□□何处有风送香来,却是墙角闲花开。
题记
□□她不是浓颜美女,不是特立独行的艺人,更不像是出自上海的精致娇娇女。她就像一朵开在山野的菊花,散发着淡雅的香气,不艳丽不张扬,只是默默地仰望着蓝天,看着一朵又一朵云飘过,每一朵云都是她自由想象的幻梦,那场梦里,她是一个行走世间的女子,无问行迹,只见初心。她就是马伊琍,一位用“清醒式”演技塑造角色,从不标记角色却能利用表演走入人心的演员。
~~❆ 从风情到柔情
□□在《黑洞》中,马伊琍饰演的角色是失足女小云,她为了挽救牵扯重案的前男友,主动向警方报告了重要信息,为前男友争取了改头换面的机会。小云的戏份是有限的,但是马伊琍的表演却在细腻的雕琢中展现出无限的潜力,她的回眸、凝望、思索、期待,都在契合角色设定的基础上展现出了别样的风情,为这个角色增添了一抹亮眼的光环。一个小小的角色,莫名展现出了大大的吸引力。
□□到了《铁齿铜牙纪晓岚续》中,马伊琍饰演的颜如玉是一个天真无邪、心怀正义、蕙质兰心、博学强知的才女,她敢于向权威发起挑战,也敢于与强权进行斗争。马伊琍既演出了颜如玉的纯情,也演出了她的勇毅,无论是关于“花中十友”的对答,还是发现自己被奸人利用的悔不当初,她都处理得自然流畅,使角色获得了充实的神魂。《还珠格格第三部》中的紫薇,与颜如玉是同一类型的女子。不同的是,马伊琍为这个角色注入了一份更加沉静隐忍的拳拳爱意,将为爱人舍生忘死的柔情表现得情真意切。
~~❆从历史到现实
□□《锦衣卫》中的郑贵妃美艳而悲情,在权谋与情感的撕扯中绽放又凋零;《酒巷深深》中的古雨天真又泼辣,为情所困却也能为大义断情弃爱;《乔家大院》里的江雪瑛则是一曲封建思想桎梏女性人生的哀歌,从青梅竹马的甜蜜守候到因爱生恨的决绝生恨,道尽了传统女性被时代裹挟的无力与抗争之痛。在年代剧中,马伊琍的表演沉稳老练,对角色的刻画深入神髓,能够在一颦一笑间雕琢出人物的骨血。
□□走进现代剧集后,“独立”成了马伊琍塑造角色时最亮眼的特性。她的表演像是经过了社会观察家的指点,通过不同的角色,论述着一个共同的主题——女性在家庭、职场与自我价值实现之间的永恒博弈。
□□《奋斗》中的夏琳,是马伊琍的代表性角色。她不是男性角色的附庸,而是自我意志的绝对主宰。利落的短发、简洁的衣饰和倔强的眼神,马伊琍塑造了一个“不为爱情折腰”的都市新女性形象。夏琳的骄傲、才华与不安,与当时的青年一代实现了价值追求层面的情感共鸣,为一代人寻求发展和出路提供了启发和参考。
□□《婚姻保卫战》的李梅、《双城生活》里的郝京妮、《青春期撞上更年期》里的贺飞儿,都是走进了婚姻的年轻女性,她们都在自己的生活中经历了各种各样的麻烦和困难,最终也都收获了成长和幸福。从围城之外走进围城之内,马伊琍的演绎更讲究生活化、流线化,她利用语言风格、肢体习惯等细节上的调整,对角色进行区分,在彰显演技的同时也表现出对角色的深刻理解。
□□《我的前半生》中的罗子君从婚姻的围城中走出,从养尊处优的全职太太变成了一无所有的失婚妇女。马伊琍细致入微地刻画出了人物经历这种崩乱后的恐慌与狼狈。罗子君重新学习独立行走的笨拙与坚韧,让观众看到了女性觉醒的可能性和必要性。马伊琍用精准的演技诠释出了人物重生的真实感,也透过荧幕带给观众更多的力量。
□□女性的落脚点不止是家庭,也可以是职场。马伊琍塑造的角色也从婚姻围城里的斗士转变成了职业斗术场上的勇士。在爱情与事业的独立冲突下,她演出了职场女性的野心、计算和身不由己,打破了女性“最好温柔顺从”的刻板想象。《北上广不相信眼泪》里的潘芸、《中国式关系》里的江一楠、《在远方》里的路晓欧,这些角色在马伊琍的演绎下,闪耀着令人敬服的光芒。
~~❆ 从角色解读到人生故事
□□对于一个演员而言,走出舒适圈既是挑战,也是刺激。放下“独立女性”“职业女性”的标签,马伊琍开始了更多尝试。《旗袍美探》中优雅自信、果敢聪慧的苏雯丽能在蛛丝马迹之间找到凶案线索;《龙城》中明艳张狂、叛逆任性的郑东霓因为极度渴望被爱而信奉“人要为自己而活”;《繁花》中仗义疏财、长袖善舞的玲子能在感情得不到回报时及时止损;《我的阿勒泰》中洒脱不羁、粗粝强悍的张凤侠热爱自然并始终坚持“向大地学习”的生活哲学;《错位》中严肃寡淡、内敛含蓄的姜光明即便怀孕也不愿意维系一段变质的情感。这些跨度极大的角色在马伊琍极具说服力的演绎下,都呈现出动人心弦的特性,这与演员本身的魅力是密不可分的。
□□很多时候,演员的个性底色恰恰就是她塑造角色的素材基础。马伊琍面对人生起伏时的从容与果决,必然会影响她驾驭演技的想法和方式。观众在她身上,不仅能看到角色,也能看到一个当代女性在职业生涯中自处、自洽、自立的成长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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