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要订婚,记者采访时我平静祝愿他,电视机前的他却捏碎玻璃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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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京圈赫赫有名的太子爷周浩宇陷入冷战状态,一晃眼,一个月的时光悄然流逝。

圈子里毫无预兆地突然炸开了一则求婚成功的惊天新闻,主角正是周浩宇。这消息就像一颗威力巨大的炸弹,瞬间在各大媒体中引发了轩然大波。那场面,恰似原本平静如镜的湖面,被狠狠投入了一颗巨石,瞬间激起了千层汹涌的浪花。

记者们宛如一群嗅到了血腥味的凶猛鲨鱼,眼睛里闪烁着兴奋至极的光芒,迫不及待地蜂拥而至,找到了我,满脸堆笑地向我道喜。彼时,我刚刚结束了一场漫长而又艰辛的巡演,身体仿佛被彻底抽干了所有的力气,每挪动一步,都感觉像是拖着千斤重担,沉重无比,整个人都被疲惫感紧紧包裹。

我拖着这副疲惫不堪的身躯,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到了镜头前。望着那闪烁不停、好似无数双眼睛在紧紧盯着我的镜头,我努力挤出一抹平静的微笑。我缓缓地、一字一顿地说道:“周先生订婚的事情,和我并没有丝毫关系。”紧接着,我真诚地送上祝福:“在这里,我真心实意地祝愿周先生订婚快乐。”

电视上,就在我话音落定的那一瞬间。周浩宇正端坐在那装修得奢华无比、金碧辉煌的客厅里,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而璀璨的光芒,将整个房间映照得如同梦幻之境。他手里紧紧握着一个玻璃杯,手指无意识地在杯壁上轻轻摩挲着,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听到我的话,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刺骨,仿佛结了一层厚厚的坚冰,让人不寒而栗。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那抽搐的模样,就像暴风雨来临前天空中那翻滚的乌云,是暴风雨即将肆虐的可怕预兆。他猛地用力一把捏碎了手中的玻璃杯,玻璃碎片四处飞溅,发出清脆而又刺耳的声响。顷刻间,鲜血从他的手掌中如泉涌般涌出,血流如注,一滴一滴地滴落在昂贵柔软的地毯上,晕染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仿佛一朵朵盛开在地毯上的血色花朵。

巡演的最后一场演出圆满结束,舞台上的灯光渐渐黯淡下去。那五彩斑斓的灯光,如同梦幻的泡影,慢慢消散,舞台变得有些昏暗朦胧。我拖着疲惫到极点的身体,缓缓地朝着后台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柔软的棉花上,软绵绵的,却又使不上一点力气,仿佛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

我缓缓打开柜门,伸手拿过放在里面的手机。那手机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弱而又神秘的光,仿佛在诉说着什么。刚一开机,手机就像发了疯似的疯狂震动起来,那震动声在安静得有些诡异的后台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要将整个后台都震得颤抖起来。无数的消息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疯狂地涌进我的手机。

朋友A焦急万分地发来消息:“静姝,周浩宇向程婉求婚了!”那消息的字体在屏幕上显得格外刺眼,仿佛一根根尖锐的针,刺痛着我的眼睛。朋友B感慨万千地说道:“程婉已经答应了,没想到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他们俩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朋友C小心翼翼、带着一丝担忧地问道:“静姝……你和周浩宇,是真的彻底结束了吗?”

我紧紧地攥着手机,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发白,关节也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的颜色。我有些疲惫不堪地缓缓坐在沙发上,身体深深地陷进柔软的沙发里。那沙发虽然柔软舒适,却无法缓解我内心深处那无尽的疲惫和痛苦。

我和周浩宇已经冷战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从前每一次吵架,都是我主动低下头,像一只温顺乖巧的小羊,轻轻地走到他身边,用温柔的话语和贴心的举动去安抚他那有些烦躁的情绪。但这一次,因为巡演的事情,我忙得晕头转向,每天都在紧张地排练和演出中度过,从早到晚,连轴转,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顾及联系他。

可就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周浩宇竟然向他心中的白月光程婉求婚了。我看着手机上那些不断涌来的消息,心里一阵刺痛,那刺痛就像一把尖锐无比的刀,直直地刺进我的心里,让我痛不欲生。

我没有心情去回复这些信息,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想要让自己稍微休息一会儿,缓解一下这疲惫不堪的身心。但我知道,稍作休息之后,还要出去接受媒体的采访。我深吸一口气,那气息在胸腔里缓缓流动,仿佛在给我注入一丝力量。我缓缓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仔细地抚平衣服上的每一道褶皱,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

我走出后台,刚一露面,所有的记者就像疯了似的,疯狂地涌了过来。他们举着话筒,将我围得水泄不通,仿佛我是一件稀世珍宝,生怕被别人抢走。一个记者急切地问道:“徐小姐,请问周先生什么时候向您求的婚?”另一个记者紧接着追问道:“二位打算多久举行婚礼?”还有记者大声地喊着:“婚礼会在国外举办还是在国内举办?”甚至有记者满脸谄媚地说:“徐小姐,恭喜您和周先生订婚……”

在这片混乱嘈杂之中,我却反而平静了下来。我站在人群中央,眼神坚定而又平静地望着镜头。我的眼底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仿佛一潭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的湖水。片刻之后,我轻轻抿了抿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而后从容不迫地开口说道:“周先生订婚的事情,和我并没有关系。”我顿了顿,眼神真诚无比,继续说道:“借着这个机会,我真心祝愿周先生订婚快乐。”

电视里,当我话音落定的那一瞬间。奢华的宴会厅里,水晶吊灯散发着璀璨夺目的光芒,悠扬动听的音乐在空气中缓缓流淌,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浪漫的故事。周浩宇正优雅地端着酒杯,原本温润如玉、风度翩翩的面容瞬间变得僵硬如石,仿佛被一层冰冷的寒霜所覆盖。他的眼神瞬间凝固,手中的酒杯仿佛不堪重负一般,忽然“咔嚓”一声碎裂开来。

玻璃碎片如流星般四散飞溅,昂贵的酒水洒落在柔软的地毯上,洇出一片深色的痕迹,仿佛一幅被破坏的画卷。顷刻间,鲜血从他的掌心汩汩流出,如同打开了阀门的水龙头,血流如注。程婉就站在他身旁,她原本精致美丽的妆容因惊恐而有些扭曲,吓得花容失色,忍不住尖叫了一声。她慌慌张张地喊道:“快叫医生,叫救护车啊!”

说着,程婉急忙伸手攥住他的手,眼中满是心疼,眼眶都红了,声音带着哭腔,焦急地说道:“浩宇,你怎么样了?”周浩宇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眼神冰冷得如同寒夜的冰霜,声音极冷,一把甩开了程婉的手,冷冷地说道:“出去。”

“浩宇……”程婉有些错愕,她没想到周浩宇会如此决绝。她的眼神中满是委屈,嘴唇微微颤抖着,随即难堪地掉了眼泪。周浩宇缓缓抬眸,视线岑冷地扫过众人。他的眼神仿佛带着刺骨的寒意,让在场的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都出去。”他冷冷地说道,声音冰冷而又威严。众人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仿佛一群迷失了方向的小鹿。周浩宇见众人还没动静,眉头紧皱,提高了音量,怒吼道:“别他妈让我说第三遍。”程婉忍着泪,不敢再多言。她恋恋不舍地看了周浩宇一眼,眼神中满是眷恋,仿佛一刻也不想离开他,但只能随同众人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周浩宇一个人。他缓缓摊开血肉模糊的掌心,左手的订婚戒指,也沾满了血。那枚戒指原本闪耀着璀璨的光芒,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星,此刻却被鲜血染得通红,如同被鲜血封印的厄运之物,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气息。他面无表情地摘下来,看都没看一眼,随手扔在了垃圾桶中,仿佛扔掉的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

一个月后。我在舞团的排练室里,正全神贯注地压腿,认真地准备着即将到来的演出。舞团里的气氛有些压抑沉闷,大家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演出忙碌着,每个人都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一刻也不敢停歇。有人在一旁默默地拉伸着身体,试图让自己的身体达到最佳状态;有人小声交流着舞蹈动作,互相探讨着如何才能跳得更加完美。

这时,舞团负责人匆匆走了进来。他的脚步急促而又慌乱,脸上带着一丝严肃和为难,朝我招了招手,说道:“徐静姝,你跟我到办公室来一下。”我心里有些疑惑,停下手中的动作,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跟着他去了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负责人坐在椅子上,身体坐得笔直,清了清嗓子,表情有些为难地说道:“徐静姝,主舞的位置,本来一直是你。但现在有了一些变动,以后主舞换成秦若了。”我听了,心里“咯噔”一下,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仿佛听到了一个天方夜谭的故事。秦若和我一直不对付,我们之间总是充满了矛盾和摩擦,我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

“为什么?我一直都很努力排练啊。”我忍不住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和不解,仿佛在寻求一个合理的答案。负责人皱了皱眉头,眼神有些闪躲,说道:“这是上面的决定,我也没办法。你就好好配合吧。”我无奈地点了点头,心情变得十分低落,仿佛被一片乌云笼罩着。

我低着头,慢慢走出办公室,脚步有些沉重,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我内心的痛苦和无奈。从办公室出来后,我还没来得及调整好心情,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我掏出手机,看到是房东的电话,心里“一紧”,仿佛预感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房东在电话里的语气很不客气,仿佛我是一个惹他生气的罪人:“徐静姝,我这边要毁约了,你得在两天内立刻搬走。”我心急如焚,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着急地说道:“房东,这也太突然了吧,能不能再通融一下呀?我实在是一下子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搬呢。”房东语气强硬,丝毫不让步,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大山:“没什么好商量的,我也有我的难处。你尽快搬走就行,我也没办法等你慢慢找地方。”

说完,房东便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自从和周浩宇分手后,我仿佛开启了水逆模式,事事都不顺利,仿佛被命运捉弄一般。当又一次迎来演出的时候,我满心期待,眼神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仿佛看到了自己在舞台上绽放光彩的样子,以为自己还能像以前一样登台绽放光彩。

可是,工作人员却冷冰冰地告诉我,我连登台资格都失去了。那一刻,我的心仿佛沉入了无尽的深渊,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黑暗无比,看不到一丝希望。就在我心情低落到极点的时候,周浩宇忽然给我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他的声音依旧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有一种无形的魔力:“徐静姝,还想不想继续跳舞?”

我按照周浩宇所说的地址匆匆赶了过去。远远地,我就看到那是一座豪华至极的大厦,大厦外观金碧辉煌,仿佛一座梦幻的城堡,门口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车,一辆比一辆气派,仿佛在展示着主人的财富和地位。侍应生穿着整齐的制服,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恭敬地将我带进了电梯。

电梯里,我心里七上八下,十分忐忑,双手不自觉地捏着衣角,仿佛在寻找一丝安全感,不知道周浩宇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到了楼上,侍应生轻轻推开房间门。就在那一瞬,周浩宇的声音正好传出来:“只要她低头,求一求我,我也不介意养着她,就当养只金丝雀了。”

他话音落定那一瞬,正好也看到了我。但他脸上的表情气定神闲,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我看着他,艳丽的色彩在他身上却显得那么刺眼,非但没有给我增添一丝生气,反而更衬得我此时苍白的脸色,如一张白纸般毫无血色,显得分外可笑,仿佛我是一个被世界遗弃的人。

我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声音颤抖着,带着愤怒和质问:“周浩宇,是你做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微一点头,眼神中满是漫不经心,指间夹着的烟,轻轻磕了磕烟灰,慢悠悠地说:“是我做的又怎样。”我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急切地问道:“为什么?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无所谓地说:“能有什么为什么,当然是我还没玩够。你以为你能轻易离开我吗?”

周浩宇笑了一声,那笑声冰冷刺骨,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说:“徐静姝,就算要分手,也该是我腻的时候。你没资格先提分手。”公寓不能继续住了,我提着简单的行李,每一步都迈得那么沉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只能暂时住在了酒店。

舞团里的演出一直不让我登台,可每一场,我都固执地换好服装,把自己打扮得和登台表演时一样。我静静地等在后台,眼神坚定而执着,仿佛在坚守着最后一丝希望。秦若一开始还对我冷嘲热讽,尖酸地说:“哟,徐静姝,你还不死心呢。你以为你还有机会上台吗?别做梦了。”

我不理会她,只是默默地站在角落,眼神有些黯淡,但依然倔强,仿佛在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秦若见我不搭理她,提高了音量又说:“哼,你就继续装吧,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我还是没有回应她,只是紧紧咬着嘴唇,仿佛在忍受着内心的痛苦。

后来她也渐渐懒得再理会我。大家在台上谢幕的时候,我穿着练功服,木然地站在台下暗处,像一尊被遗忘的雕像,眼神空洞地望着台上,仿佛灵魂已经出窍。

和京圈太子爷周浩宇冷战一个月后,我终究还是失去了曾经拥有的一切,未来的路,一片迷茫。

那天,我瞧见秦若从舞台之上轻盈地走下,她脸上满是得意洋洋的神色,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般灿烂,整个人像一只欢快的小乳鸟,迫不及待地投林一般,径直扑进了一个男人的怀抱之中。

这时,我才留意到,原来是周浩宇来了。

秦若娇俏地依偎在他怀里,声音娇嗔得如同撒娇的小猫咪:“亲爱的呀,人家今天的表现好不好嘛。你快点夸夸人家嘛。”

周浩宇伸出温暖的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地说了些什么。

秦若微微有些不满,嘟起那红润的小嘴,娇嗔道:“哼,那好吧。人家都如此努力地表演了,你还这般要求人家。”

说完,她便松开紧紧抱着周浩宇的手,扭着纤细的腰肢,转身离开了。

周浩宇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我面前,脸上挂着那虚伪至极的笑容,开口问道:“姝姝,后悔吗?”

他得意地高高扬起头,脸上满是不可一世的傲慢神情,接着说道:“你看,我想捧谁,谁就能瞬间一步登天,平步青云。”

紧接着,他的语气陡然变得温柔起来,眼神里似乎还隐隐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深情,说道:“当然啦,我对你的感情终究还是不同的,只要你愿意回来,舞团首席的位置仍旧是你的。”

我紧紧咬了咬嘴唇,内心坚定得如同磐石一般,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我说不呢。”

我挺直了腰板,眼神坚定如炬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清晰说道:“你已经订婚了,我徐静姝,是绝对不可能去做那被人唾弃的小三的。”

周浩宇冷笑了一声,那笑容里满是不屑与轻蔑,他像看着一个不懂事、任性妄为的孩子一样,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威胁道:“那你信不信,从今以后,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国外,你都别想再有机会登台跳舞了。”

周浩宇倾身凑了过来,就像我们热恋时那般亲密,轻轻地抱了抱我,然而他的双手却紧紧地箍着我,让我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又轻声哄道:“乖,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好好考虑考虑,明天给我打电话。”

想当年在学校的时候,舞团里随便一个有钱的富二代,就会想尽各种办法给我使绊子。那些糟心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如同潮水一般向我涌来,都快把我逼得抑郁到想要自杀了。更何况现在对方是京圈赫赫有名、威名远扬的太子爷周浩宇。我当然深信不疑,他绝对有这个能耐。他完全有能力让我一辈子都无法再登上舞台。但倘若无法继续跳舞,那对我来说,简直比直接杀了我还要让我痛苦不堪,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煎熬。

回到更衣室后,我的心情郁闷到了极点,仿佛被一团乌云紧紧笼罩着。在那灯光昏暗、气氛压抑的更衣室里,镜子中的我神情落寞,眼神黯淡无光。我看着镜子里那个憔悴的自己,心中满是无奈和痛苦,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我接连灌了自己两瓶酒,那辛辣的酒水顺着喉咙如同一把利刃般流下,烧得我胃里一阵翻腾,难受极了。

等我醉醺醺、摇摇晃晃地走出去时,外面已经没剩下什么人了。偌大的场地里,灯光有些寂寥地亮着,那昏黄的光线显得格外冷清,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无比寂静。路过舞台时,我忽然停住了脚步,像是被什么神秘的力量吸引住了。

舞台上,灯光如同一层轻柔的薄纱般洒下,陈延东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商务正装,显得格外挺拔高大,犹如一棵苍松傲立在舞台之上。他的助理小心翼翼地抱着他的大衣,恭恭敬敬地站在他身后半步远的地方,大气都不敢出。陈延东指间夹着的烟,已经攒了长长的一截烟灰,他却浑然不知,眼神有些迷离,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忘了去掸掉那长长的烟灰。他只是静静地、专注地望着台上旋转舞动的那一抹纤细身影。

那身影在舞台上旋转、跳跃,动作起初还十分灵动活泼,像一只欢快自由的小鸟在天空中翱翔。可渐渐地,动作变得有些迟缓起来,仿佛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手脚,不再那么轻盈。直到最后,那个身影颓然地停了下来,就像一朵失去了养分的花朵。接着,我听到了低低的哭泣声,那声音如同夜风中的叹息,充满了哀伤。

“你先出去,在外面等我。”陈延东从助理手里拿过大衣,轻声吩咐了一声,声音低沉而沉稳。

助理微微点头,轻声说道:“好的,陈先生。”然后转身,脚步轻盈地离开了。

陈延东抬脚缓缓往台上走去。他的脚步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得很实,仿佛每一步都带着坚定的决心。等我听到那清晰的脚步声时,陈延东已经稳稳地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仰着脸,泪眼模糊,视线有些朦胧,看到他的身影,轻声唤道:“陈先生?”

陈家和周家向来不太和睦,关系有些紧张。陈延东和周浩宇私下里从未有过任何来往,仿佛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相交。我之所以认识他,也是在一次聚会上偶然遇到的。那次,周浩宇带着我过去敬酒。毕竟他们这些人,在明面上还是要维持和谐的关系,不能把关系闹得太僵。

听周浩宇说,陈延东这个人特别难搞定。钱财、权势、美色,这些在别人眼里极具诱惑力的东西,都拿不下他。圈里人私底下常常议论纷纷,都在猜测不知哪个女人能摘下这朵高岭之花,让他心动。

陈延东微微弯腰,动作轻柔得如同春风拂面一般,将大衣披在了我身上。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如同悠扬的大提琴声:“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喝这么多酒。”

我紧紧攥着衣襟,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泛白,缓缓站起身来。

刚准备轻轻摇头,表示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脑子里却忽然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

我对周浩宇无可奈何,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那陈延东呢?

陈家可比周家根深叶茂得多,势力庞大得多。

只是,我在心里暗自思索着,陈延东又凭什么为了我和周浩宇结仇呢?毕竟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交集,这样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我正失神间,身旁的他敏锐地注意到了我的异样,眼神如同鹰眼一般锐利。

他动作轻柔地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巾,递到我面前,温和地说道:“先擦一擦眼泪吧。”

我机械地伸出手,如同木偶一般接过纸巾。

但只是呆呆地捏在手里,没有任何动作,任由眼泪一颗一颗,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重重地砸落在地上,溅起小小的泪花。

他看着我这副失魂落魄、神情恍惚的模样,轻声询问:“和周浩宇吵架了?”

我吸了吸鼻子,努力忍住哽咽,声音带着哭腔,如同受伤的小兽一般说道:“分手了。”

陈延东微微抬了抬眉,目光在我身上不动声色地扫过,如同扫描仪一般仔细。

他似乎在仔细观察我的情绪,沉默了片刻后,开口提议:“送你回去吧?”

对于陈延东的提议,我没有拒绝,毕竟此时的我身心俱疲,也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只是情绪依旧十分低落,如同被乌云笼罩的天空,轻轻点了点头。

他又接着问:“住哪儿呢?”

我报出了酒店的名称,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落寞和无奈,仿佛一只迷失了方向的小鸟。

他有些疑惑地追问:“怎么住酒店呀?”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笑着说:“房东赶人,我还在四处找房子呢。”

陈延东闻言,抬手抚了抚腕上的佛珠,那动作优雅而从容,思索了一下说道:“离这儿不远,我有一套空着的房子,你先搬过去过渡一下吧?”

我缓缓抬起微红的眼睛,眼神中带着一丝犹豫和期待,看向面前的男人。

车厢里光线昏暗不明,只有窗外偶尔闪过的灯光,如同流星一般,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不定的光影。

但即便如此,这男人仍是英朗帅气到了极致,五官如同刀刻斧凿一般精致,气质非凡。

我的心脏,忽然不受控制地极快地跳动了几下,仿佛一只小兔子在乱蹦。

我有些犹豫地说道:“不会给您添麻烦吗?”

他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得如同磐石一般,说道:“不会。”

车行半路,百无聊赖的我拿出手机,如同寻找宝藏一般,刷起了朋友圈。

刷到了秦若的朋友圈。

朋友圈里她写道:“排练,演出,很累但特别满足,明晚演出见哦,谢谢我家亲爱的送来的鲜花,好美。”

配图是一束巨大的花束,娇艳欲滴的花朵在照片里显得格外夺目,仿佛在向世人展示着它的美丽。

卡片署名只有一个“周”字。

我的心猛地一揪,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面无表情地退出微信。

转头看向身侧的男人,我鼓起勇气,如同战士冲锋一般说道:“陈先生,介不介意和我拍张照?”

陈延东有些惊讶,微微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问道:“拍照?”

我连忙打开手机相机,调到前置,然后笑着说:“就这样,您再离我近一点。”

陈延东微微倾身,他的头发轻轻蹭着我的额角,痒痒的,如同羽毛轻拂。

我来回调整着姿势,嘴里还念叨着:“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最后几乎贴住了他的脸,还比了个耶的手势,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就在按下拍照键的瞬间,陈延东的手抬了起来,温柔地抚在了我的发顶上,那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一件珍贵的宝贝。

我笑着调侃道:“陈延东你很会哎,是谁说你这个人很难搞的?”

说完,我放大看照片。

微醺的徐静姝脸颊泛着迷人的红晕,如同天边的晚霞,美得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璀璨夺目。

陈延东站在她身旁。

他那冷峻的面容上,依旧带着一丝清冷的气息,仿佛一座冰山,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他的五官犹如精心雕琢一般,眉如墨画,浓密而修长;眸若寒星,深邃而明亮;那高挺的鼻梁,线条硬朗,如同山峰一般挺拔;薄唇紧抿,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矜贵,仿佛生来就高人一等。

他出众的颜值,仿佛自带光芒,哪怕是在这夜色之中,也显得格外耀眼,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

他抬手,动作轻柔地轻轻摸了摸徐静姝的头。

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手指修长且骨节分明,如同艺术品一般完美。

这成熟男人的摸头杀,温柔又宠溺,仿佛能把人的心都给苏化了,让人沉浸在这份温暖之中。

我在一旁看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中十分满意,如同得到了最珍贵的礼物。

我忍不住开口,略带期待地问道:“我能发朋友圈吗?”

陈延东微微颔首,那动作简洁而优雅,如同贵族一般,语气平淡地说:“随你。”

得到他的徐可,我立刻兴奋起来,如同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

我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如同灵动的舞者,开始编辑朋友圈。

“微醺的夜,很美。”我认真地敲下这几个字,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我此刻的心情。

然后,我仔细地挑选了几张风景照。

那些照片里,夜色朦胧,月光洒在大地上,如梦如幻,仿佛进入了一个童话世界。

我又把那张徐静姝和陈延东的双人合照也配上。

照片里,陈延东摸着头,徐静姝笑容灿烂,画面十分温馨,仿佛时间都定格在了这一刻。

刚把朋友圈发出去,手机就传来了一条消息提醒。

我连忙点开手机屏幕,原来是陈延东发的消息。

CYD:确实很美。

下一秒,我的微信消息提示音就像炸了锅一样,接连不断地响起来。

那声音此起彼伏,如同鞭炮声一般,让我有些应接不暇。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轰炸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仿佛置身于一场热闹的狂欢之中。

我没顾上看那些信息,心里有点紧张,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

我转头,眼神带着一丝担忧,问陈延东:“你……不怕被人误会吗?”

陈延东微微皱眉,他的眉头轻轻一皱,仿佛藏着无尽的深邃,如同深邃的湖水。

他反问我:“误会什么。”

我赶紧解释道:“这张照片……算是很亲密了,别人看到说不定会怎么想呢。”

陈延东忽然转过头,他的目光直直地看向我,眼神深邃而锐利,如同两把利剑。

他问道:“怕周浩宇看到?”

我赶紧使劲摇头,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生怕他误会。

我忙不迭地说:“不是,和他没关系,我是怕给你添麻烦……”

陈延东轻轻摇了摇头,动作舒缓而沉稳,如同微风拂过湖面。

他淡淡地说:“不麻烦。”

我有些疑惑,轻声问道:“嗯?”

陈延东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他伸出手指,指了指我手中的手机,说:“要不要看一下信息?”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手机屏幕。

那条朋友圈下面,评论已经炸开了锅,如同热闹的集市。

有朋友留言:“瑟瑟发抖,姝姝,你旁边的人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是陈延东?”

另一个朋友也惊讶地说:“不是,救命啊姝姝,你是给他下降头了吗?他是陈延东啊,他怎么可能和女人拍贴脸照还摸头杀?”

秦若回也在评论里酸溜溜地说:“P 图就没意思了啊静姝,想要踩我一头也不至于把自己和这位爷 P 一起吧?”

马上就有人出来反驳:“我刚才特意找朋友鉴定过了,绝不是 P 图,根本没有任何 P 图痕迹的好吗!”

还有人看不惯秦若回的酸劲,说道:“怎么这么酸,这位爷也是人不是神仙,是人就有破戒的时候好不好?”

“嘿,那个说 P 图的,你仔细瞅瞅,看到那星空车顶没?”

一个网友扯着嗓子似的在评论区叫嚷着,声音仿佛要冲破屏幕。

“这可是全球只有十辆的超豪华限定款呢,北京城就一辆。”

另一个网友也跟着附和,语气里满是炫耀,仿佛自己拥有这辆车一般。

“车主是谁,你随便去打听打听不就知道了?”

又有人在评论区添了一把火,让这热闹的场面更加火爆。

“我说诸位啊,正主不是第一时间就评论了嘛,这还能造假?”

一位网友皱着眉头,脸上满是不满,好似对那些质疑的声音很是厌烦,忍不住开口说道。

秦若撇了撇嘴,眼神中满是不屑,阴阳怪气地说道:“我改个微信名叫 CYD,那我也是陈延东了?”

很快,就有人回复她。

“抱一丝这位哒姐,我哥有大佬微信。”

一个网友语气颇为得意,好似在炫耀自己掌握了重要信息,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神情。

“刚才我特意找我哥问了,就是本尊。”

评论区瞬间乱成了一锅粥,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有质疑的,有相信的,有起哄的,就像菜市场里的嘈杂声,热闹非凡。

我只觉得头更疼了,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子在脑袋里乱爬,难受极了,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陈延东的手机好像也一直在震动,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响个不停,如同一个不知疲倦的小闹钟。

“你看,我最后说一次,我和周浩宇,彻底结束了。”

我内心瞬间被愧疚填满,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自我责备的神色,仿佛自己真的给他惹下了不小的麻烦。

在我的认知里,陈延东和周浩宇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

周浩宇向来张扬肆意,走路都带着一股潇洒的风,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瞬间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好似自带光芒。

而陈延东性格极为低调内敛,宛如一颗深埋于地下、尚未被发掘的宝石,从不轻易展露自己的独特光芒。

然而这一次,却因为我,他被推到了舆论的风口浪尖。

我轻轻咬了咬嘴唇,眼神中满是谨慎与小心翼翼,声音轻柔地说道:“要不,我把这条朋友圈设置成仅自己可见?”

陈延东微微垂下眼眸,他那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拨弄着腕上的佛珠。
佛珠在他指尖缓缓转动,发出细微而清脆悦耳的碰撞声,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无声的故事。
“徐静姝。”
他突然唤我的名字。
我一愣,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他。
车厢内光影交错,窗外的灯光透过车窗,在他脸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影子。
我实在难以看清他眼底隐藏的情绪。
只觉得他的眼神宛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平静而幽深,让人捉摸不透其中的奥秘。
“我说了,不麻烦。”
他的声音低沉而醇厚,如同低沉的鼓声,浑厚有力,在车厢内回荡。
那声音仿佛有一种无形的魔力,好似有电流瞬间从我的心脏爬过,让我不禁微微一颤。
男女之间,其实存在着一种极为微妙的磁场。
就像此刻,车厢里的空气似乎都变得不一样了,弥漫着一种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息。
我敏锐地察觉到,陈延东好像对我有着别样的情愫。
圈内人对他的评价,向来都是那几个固定的词汇。
低调、性格清冷、难以相处,尤其不近女色。
这么多年,还真从未听闻他有过什么桃色绯闻。
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仿佛一只小鹿在胸腔里横冲直撞,砰砰作响。
当年在学校遭受霸凌,我陷入抑郁,甚至产生了轻生的念头,是周浩宇及时出现救了我。
那时候,阳光洒在他身上,他就像一位从天而降、拯救世界的英雄,光芒万丈,耀眼夺目。
我曾真心实意地想过,这辈子就认定他了。
但如今,他却和门当户对的初恋订了婚。
我和他之间,也就彻底画上了句号。
可我太了解他的性格了。
他出身于优渥的家庭,从小到大都被家人捧在手心里,宠爱有加,完全被宠坏了。
他可是京圈里赫赫有名的太子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行事向来随心所欲,毫无顾忌。
如今我和他闹掰了,以他那心高气傲的性子,这口气肯定咽不下去,这一关是无论如何都过不去了。
如果我不是如此热爱舞蹈,如果我不曾被人踩入谷底,险些丢掉性命。
也徐,放弃这段感情也就放弃了。
大不了离开京城这个充满是非的地方,去一个全新的城市。
换个职业重新开始,我也未必活不下去。
可对我来说,跳舞就是我的生命,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
想到这里,我的手指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起来,那细微的颤抖,仿佛泄露了我内心深处无尽的挣扎与无奈。
我在酒店里收拾好行李,拖着沉重得仿佛灌满了铅的步伐,朝着陈延东所说的那套房子缓缓走去。
一路上,昏黄黯淡的路灯将我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孤独地映在地上,仿佛在诉说着我的落寞。
到了房子前,陈延东十分绅士地帮我提起行李箱,一步一步稳健地上了楼。
他走在前面,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得坚实而笃定。
我跟在后面,时不时抬头看看他的背影,那背影挺拔而又透着几分陌生。
开门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嘴唇动了动,声音很轻地问道:“要不要进去喝杯茶?”
我的声音小得仿佛只有自己能听见,但在寂静的楼道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陈延东将箱子轻轻放在玄关的地毯上,动作轻柔得生怕弄出太大的声响,惊扰了这份难得的宁静。
然后他抬腕看了看表,表盘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着幽幽的光。
他淡淡地说道:“很晚了。”
他的语气平淡如水,没有一丝波澜,却让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接着他又轻声说道:“你好好休息。”
我有些错愕,整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睛直直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仿佛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陈延东看着我这副模样,忍不住轻轻失笑,那笑声里带着一丝无奈。
他抬手轻轻将我额前的乱发拂开,动作温柔至极,可那温柔里却没有我期待的那种暧昧。
他轻声说道:“徐静姝,明天酒醒了,给我打电话。”
他说完,竟是直接转身走了,那背影很快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房门锁上的那一刻,才羞愧地回过神来。
陈延东……他好似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完全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了。
第二天,我睡到快中午才悠悠转醒。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像金色的丝线般洒在我的脸上。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看到手机屏幕亮着,上面密密麻麻地塞满了未接电话和各种信息。
还没来得及仔细查看,手机又响了起来。
我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接,不小心碰到了接听键。
周浩宇的声音夹杂着怒火传来:“徐静姝,你现在在哪儿!”
他的声音很大,震得我耳朵生疼,仿佛要把我的耳膜震破。
接着他又气冲冲地说道:“别以为我宠着你惯着你,你真就能无法无天了。”
我清了清嗓子,费力地喊了一声:“周浩宇。”
我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厉害,声音沙哑得像破了的锣。
他在电话那头着急地问道:“你嗓子怎么了?”
“你人现在在哪?别告诉我你真和陈延东在一起……”电话那头,周浩宇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质问。
“是啊,我现在就在陈延东的房子里。”我紧紧攥着手机,指节都泛白了,慢慢地下了床。
脚步有些拖沓,仿佛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又愧疚又有一丝解脱。
我缓缓走到窗边,伸手轻轻拉开了窗帘。
清晨的阳光一下子涌了进来,温暖地洒在我的身上。
“这套房子离舞蹈团很近,我很喜欢。”我看着窗外,语气平静地说道。
“你什么意思?徐静姝我警告你,闹得差不多了就自己顺着台阶下来。”
周浩宇的声音陡然变得严厉起来,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徐静姝,有些话我必须跟你说清楚。”
我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波澜,一字一顿地说道:“周浩宇,在你和程婉订婚的时候,你就该清楚,我和你不可能了。”
“订婚并不重要。”周浩宇的声音依旧强硬,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坚定地回应:“很重要。这不仅仅是一个仪式,更是一种承诺和责任。”
“就算我和她结婚,你想要什么我也都能满足你。”周浩宇似乎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决绝:“我不需要了。曾经那些想要的,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
“徐静姝,你最好想清楚了。”周浩宇提高了音量,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威胁。
我紧紧咬着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我早就想清楚了。有些事情,一旦决定,就不会再改变。”
“你以为跟了陈延东,就万事无忧?”周浩宇冷笑了一声,那笑声在电话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的选择,我会负责。”
“姝姝,别到最后,你被人玩弄了再踹掉,可就得不偿失了。”周浩宇的声音突然温柔了几分,像是在苦口婆心地劝说。
我冷哼一声:“不用你操心。我有自己的判断。”
周浩宇继续劝说道:“你乖乖回来,昨天的事儿我就既往不咎。”
“你喜欢跳舞,我把你们的舞剧院买下来,从今以后,每一场的首席都是你,好不好?”周浩宇似乎觉得自己开出的条件很诱人。
我忍不住笑了一声,那笑声中带着一丝嘲讽:“周浩宇,你去捧秦若吧。她比我更需要你的帮助。”
“别换着号码给我打电话了,你不累,我拉黑人都累了。”我无奈地说道。
说完我就果断地挂了电话,顺手将这个号码也拉黑了。
洗漱完后,我正坐在床边发呆,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突然,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尖锐的铃声让我猛地回过神来。
是舞团那边打来的电话,我心中一紧,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冷漠的声音:“徐静姝,今天过来把离职手续办一下吧。”
我其实并不意外,淡淡地说道:“我马上过去。”
只是挂断了电话,我的心里依旧有些难受,像是有一块石头压在胸口,沉甸甸的。
大四那年,我凭借着自己的不懈努力,考进了北京最好的舞剧院之一。
入职仅仅半年,我就凭借着扎实的基本功和出色的表现力,成为了舞团首席。
这一路走来,我付出了近二十年的努力。
每一个清晨,当别人还在温暖的被窝里酣睡时,我已经在练功房里挥洒汗水,镜子里是我专注而坚定的身影。
每一个夜晚,当别人在享受休闲时光时,我还在对着镜子反复揣摩舞蹈动作,灯光下是我执着而认真的模样。
可如今,失去这一切,却仅仅是别人的一句话而已。
到舞团的时候,透过那扇明亮的玻璃门,我看到秦若她们正在排练。
她们轻盈的舞姿,如同灵动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动作优美而流畅,仿佛是一幅流动的画卷。
我静静地站在门外,一时间看得有些失神,思绪飘回到了过去。
旁边一个路过的舞者小声说道:“看,那不是徐静姝吗?听说她要走了。”
另一个舞者回应:“唉,可惜了,她跳得那么好。”
我听到这些对话,心中五味杂陈,各种滋味涌上心头。
只要我低下头,向那个人服个软,或徐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但是,让我去做情人,做一只被豢养的金丝雀吗?
我仿佛能看到,我妈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气得从棺材里蹦出来掐死我。
办好离职手续,我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舞蹈团,脚步都变得迟缓起来。
阳光洒在身上,却丝毫感觉不到温暖。
那阳光,白晃晃地照在身上,像是一层冰冷的纱,没有半点暖意。
我还是没能撑住,悄悄地躲在花台后面。
花台后面的角落,阴暗又隐蔽,我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偷偷藏在这里。
泪水夺眶而出,大滴大滴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衣襟。
刚才主任说得很清楚,只要我签字离职,以后北京任何一家舞团、剧院,都不会录用我了。
主任那严肃的表情,冷漠的话语,还在我耳边回荡,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手机一直在响,屏幕上的灯光闪烁着,仿佛在催促着我。

我望着不停闪烁的手机屏幕,深吸一口气,缓缓平复了一下情绪,最终还是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陈延东低沉而沉稳的声音:“静姝,我听说舞团的事了,别担心,一切有我。”他的声音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让我原本慌乱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陈延东很快赶到了我身边,他看着我红肿的双眼,心疼地轻轻将我拥入怀中。在他的怀抱里,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他轻声说道:“我已经联系了国外一家知名的舞蹈学院,他们很欣赏你的才华,愿意为你提供全额奖学金和专业的培养。你一直渴望在舞蹈领域有更深的造诣,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我抬起头,有些惊讶地看着他。陈延东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热爱舞蹈,不能因为一时的挫折就放弃。去国外学习,你会接触到更广阔的舞台和更先进的理念,等你学成归来,一定能实现自己的梦想。”

我犹豫了一下,心中既有对未知的恐惧,又有对舞蹈的执着追求。陈延东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他紧紧握住我的手,鼓励道:“别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有我在。”

在他的鼓励下,我最终点了点头。接下来的日子里,陈延东忙前忙后,帮我办理各种手续,准备出国的事宜。在他的悉心安排下,我顺利地踏上了前往国外的飞机。

在国外的日子里,我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和舞蹈训练中。陈延东虽然工作繁忙,但总会抽出时间和我视频通话,关心我的生活和学习情况。他的支持和鼓励成为我不断前进的动力。

几年后,我学成归来。凭借着在国外的所学和自身的努力,我举办了一场个人舞蹈专场演出。演出当天,舞台上灯光璀璨,我身着华丽的舞裙,翩翩起舞。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情感,仿佛在诉说着这些年的经历和成长。

演出结束后,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我看到了坐在观众席第一排的陈延东,他正微笑着看着我,眼神里满是骄傲和爱意。演出结束后,他手捧着一大束鲜花走上舞台,将花递给我,然后轻轻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说道:“静姝,你做到了,你是最棒的。”

我紧紧地抱住他,泪水夺眶而出。这一刻,我知道,我不仅实现了自己的舞蹈梦想,也收获了真正的爱情。未来的日子里,我将和陈延东携手走过,一起创造更多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