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19年,短剧《外来媳妇本地郎》经过多年的艰难跋涉后,又一次迎来了收视的小高峰,这次的原因是剧情的主线重新聚焦到康家人身上,特别是围绕康家大孙康天庥和孙媳罗飞雁展开了数十集的故事。不过,这股收视热潮只持续了三个月多点就猛然结束了。从那以后,好几年里,关于康天庥和罗飞雁的剧情逐渐变少,直到后来甚至很难再看到他们同框的画面了。
最近,陪伴广东观众整整25年的“家常菜”《外剧》出了一个名叫“双喜临门”的特别栏目,里面讲的是康家迎来第四代的热闹场景,还献上了一段象征团圆的结局。不过,令人遗憾的是,广东网友更感兴趣的,反倒不是剧情本身,而是一些剧情之外的话题。
原本应该温馨感人的“阶段大结局”,因为戏外演员的争议和剧情内容的悄悄变化,掀起的风浪比剧情还要激烈。这部陪伴一代人记忆的长寿剧在暂停的瞬间,不只是引发怀念,更让人反思艺术创作、观众情感,以及时代的变迁带来的种种冲击。
在那精心安排的“双喜临门”聚焦片段里,剧本试图用四集的篇幅,描绘出康家两辈人同时迎来新生命的喜悦和温暖。黄菲生了个男娃,让康祈耀的家庭变得完整;罗飞雁经过一番波折终今产,康天庥也克服重重难关,从巴西回到家乡。在医院门外徘徊的画面,最后和妻子相拥而泣,细节中仿佛还能回味早年《外剧》那种通过家庭琐事折射人间温情的手法。康家成员彼此关心、主动承担的细节,比如康祈祖替兄弟出远门、苏妙婵为孩子清场,似乎在有意唤醒观众对西关大屋时代初代康家生活互助互爱的记忆。
不过,戏外传来的争议彻底打乱了剧情本想营造的和谐氛围。编剧丁小鼠的聊天截图一曝光,就像投下一块大石,让平静的湖面泛起涟漪。爆料里说,扮演康天庥的李俊毅明确表示不愿拍育儿戏,更别说感情戏,特别避免和扮演罗飞雁的刘莹莹同框,搞得角色关系发展变得困难。刘莹莹后来在留言和直播中也确认了这个情况,两个社交账号互相删除,合作上确实有点卡壳。李俊毅在直播里解释说,他避开拍摄是因为家里有人身体不适,但却没说清楚,为什么“避免同框”要用到那么极端的拍摄方式,直到这个原因都没有让人信服。
最让人感叹,也让观众感到惋惜的,莫过于网友曝光的拍摄幕后:在病房里,夫妻重逢的感人场面,竟然是靠李俊毅和男工作人员配音对词,然后后期合成刘莹莹的画面和声音完成的。这种技术手法在影视圈也不是第一次用,但用在一部强调“家庭实感”的轻喜剧里,尤其当这种“分隔”关系其实涉及演员的私人不合时,它带来的,不只是剧情的连贯受影响,更是让观众对作品“真实性”的最后信任受到打击。剧中努力拼凑的团聚,与拍摄现场那冷冰冰的现实反差,令人感到悲凉又尖锐。
近几年,李俊毅和他现实中的妻子一直活跃在各种网络平台上,“网红”这标签早就成了他主要的身份了。至于《外剧》而言,康天庥作为康家第三代的核心人物,没有他的参与,拍摄几乎难以推进,因为扮演康天佑、康保罗和康枝子的演员换了不少次,观众的认可度也都不算太高。
《外剧》这次用“特辑”作为阶段性结束,接下来会转到经典剧集的重播。表面上,制作方说这是因为“资金”和“创作周期”的问题,但实际上反映出的是中国长寿剧普遍遇到的难题。最突出的是创作力的枯竭。总共超过4700集,简直就像一场持续了25年的马拉松比赛。再多的灵感也难以抵挡时间带来的磨损。
再者,就是演员和角色之间紧密结合,以及因此带来的不确定因素。长寿剧的一个明显特色,就是演员和角色在观众心里达到了高度统一。要是核心演员离世,比如郭昶,或者像李俊毅那样,因为个人状况而限制角色的进一步发展,都会对剧集造成挺大影响。这种情况,想找接班人或者调整剧情线,一不小心就会引起观众的不满,风险挺高的。
对于许多广东的观众来说,无论近年来对它的评价怎么样,康伯康婶、光宗耀祖、冼师奶、祝师奶这些名字早已成了心里的记忆。这些角色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陪伴。虽然这次争议让人不太高兴,但也正是他们“较真”的态度,证明了这部剧曾真实地融入过大家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