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珍,清纯转艳丽,沉默即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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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娱乐圈这些年,“人设”这个词早就烂透了。大家都见识过那些被抬到神坛又被一脚踢下来的女明星。可有一种消失的沉默,从头到尾谁也没搞懂到底算是个什么结局。

你看李丽珍,她那年还是个小姑娘,十四岁,星探盯上她,演《开心鬼》,那张脸清清爽爽,各路叔叔阿姨都记住。娃娃脸,学生妹,观众说可爱,老板说值钱,广告商说能卖货。

问题就出在这脸。十年里演了无数清纯角色,无论戏里是家破人亡还是风花雪月,大众只认她还是那个“玉女”,谁都不想她有别的样子。真让她去装狠、装坏、装风尘仆仆?观众就炸了。要么说“不像”,要么挑刺,干脆就不买账。

她自己其实也摆不平。人家都在催着她继续端那个“好女孩”的碗,可有一阵她偏偏不想了。到了九十年代中后期,李丽珍亲自挑风月片。《人间水蜜桃》都看过吧?她这回靠脸和神态把情欲演得又透又真,但没露多少皮肉。你说巧不巧?片酬一步升到四百万,舒淇都没她火。王晶还特意请她来做女主,实际是为了给后来者铺路,但市场真实反应就是——人间水蜜桃,不是靠炒作,而是观众真的服。

想要撕标签,她试了。成功没有?既成功又失败。媒体嘴上吹她转型,心里说“这不是三级片那谁么?”到了婚后,孩子也有了。拿了影后又拿奖,按理讲,得意了吧。可是报纸、电视、门户都在反复吃她老本。新闻稿最后一定要带一句“曾出演三级片”。奖项变成了讽刺。谁能逃得掉?

网上舆论才是最狠的。2004年闹出李静婷爆料“三人同床”,网上爆炸开。那些事情其实后来法院判了李静婷造谣,罚了钱。但有谁在意判决结果呢?流言和情绪早把证据踩烂了,“她肯定有问题”的标签,比真相牢靠百倍。

你说这样的人该怎么办?她自己也撑不住。有一段时间抑郁到极点。娱乐圈这样的人多吗?真不少,但李丽珍是个特别的案例。她不哭诉,不悔过,不写长文告,不求大家理解。到现在还这样。去年有采访提《蜜桃成熟时》,她说,“每个选择都是当时能做得最好的。”你信吗?她不解释。市场和网友其实很失望,都等着她痛哭流涕忏悔一番,写书自剖或突然复出洗白。她没有那么表演。沉默,也是回答。

“她怎么变成这样?”有人问。“难道没人管么?”也有人躁急。但仔细看,舒淇的转型全靠文艺片下苦功,慢慢洗掉“艳星”标签。周海媚则因为身体状况淡出,大家都体谅。李丽珍不是,她不肯演悔过,也不接受大众脸谱安排。市场要什么,她给什么,市场非要她后悔,她连台词都不给。

不是输在努力。不是输在演技。就是大众不甘心:不想承认她其实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翻天覆地的剧本,哪一个不是让女二号瞬间变坏让主角突然逆转?可现实里,没有哪个明星能一年里经历那种180度大反转,然后众人就欢呼“真香”。大家其实受不了什么复杂人性。李丽珍挣扎几十年,什么路都没彻底走成。她是“还没被定义”的人。

现在直播、综艺各种出圈,那些消失的人更容易被拉出来做话题。可李丽珍偏不。采访几乎没有,连宣传照都不发。别人都在拼命表演生活,她干脆不演。“谁还记得她?”不少人这么说。但是她这样活着,反而留下了一块谁也插不手的领地。很难。

就像那句老话,沉默不是退让,是最后的防线。李丽珍的故事,其实就写在每个普通人和外部期待的缝隙里。没输,也没赢。谁定义她?谁在意她怎么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