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地铁五号线有个老头，穿件皱巴巴的蓝衬衫，脚上运动鞋前面破了洞，露着脚趾头。有乘客认出他是牛群，八九十年代跟冯巩说相声红遍全国的那个人。现在他就在地铁里打瞌睡，没人搭理。
牛群年轻时候可是大明星，春晚固定嘉宾，一场演出能拿好几十万。他和冯巩的《点子公司》《我想有个家》都是经典，那时候走到哪都有人请吃饭。部队文工团出身，人仗义，说话直，得罪人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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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年突然跑去安徽蒙城县当官，当了六年副书记。说要给老百姓办实事，结果跟不少人对着干。有传言说他贪污，他一怒之下开发布会宣布把钱全捐了。那时候他房子车子存款都捐了，就剩套天通苑的老房子。
老婆刘肃受不了后来离婚了，带着儿子走了。牛群说捐钱是为了证明自己清白，可日子过得越来越紧巴。现在住六楼没电梯，上楼喘气儿。每月两三千退休金，去晚市买打折菜，衣服破了自己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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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想过复出，上过几档综艺，可观众早不认识他了。出场费从几十万跌到几千，还得自己坐公交去现场。有节目组不让他穿破衣服上镜，他倔，说就这条件还挑什么。
天通苑邻居说老牛不爱出门，偶尔在楼下晒太阳。屋里挂着年轻时演出照片，冰箱里常没吃的。有次记者问后悔吗，他说不后悔，钱没了能再挣，名字干净比啥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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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他也创业，办杂志失败，搞摄影公司也没起色。现在基本靠打零工生活，帮人站台收个烟钱。有好心人想接济他，他死活不要，说自己的事自己扛。
有人说他太固执，还有人佩服他守信用。反正现在的牛群就这么过，烂衣，挤地铁买打折菜。偶尔有粉丝认出他合影，他摆摆手说别拍了别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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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岁的老头活成了新闻，坐地铁这事传开了，网上吵吵嚷嚷的。他说过最想的不过是安静活着，可命运给他安排的剧本，没那么简单。
现在他就在那住着，谁也没法替他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