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8号晚上，北京工人体育场外头还飘着点小风，里头早早就坐满了人。不是春晚，胜似春晚——德云社纲丝节开幕式，没官宣前票就秒空，黄牛价翻了三倍还有人抢。郭德纲没上台前，后台蛋糕已经摆好了，海报直接印在奶油面上，字儿都带浮雕感；前排观众刚落座，手边就多了把折扇、一个鼓鼓囊囊的大红包，扇骨上刻着“纲丝节·2023”，郭德纲的名章压得端端正正，红包厚得能当手机支架使。
可热闹底下，暗流早就在动。后排架子上架着几台官方摄像机，镜头盖都没掀——这意思，懂的都懂：小剧场那种偷偷摸摸录个“德云好声音”发抖音的日子，彻底过去了。结果真有人不信邪。大爷坐第三排，手机刚举过头顶，“滋”一下，一束红光就钉在他手腕上。他当场拍椅子：“谁拿激光笔照我？瞎啊？”音量穿透三层幕布，岳云鹏和孙越正说到“我开演唱会请于谦当保安”，话头一断，岳云鹏直接转身望过去：“您这录像，是想上‘德云春晚’还是‘德云法庭’？”全场静了两秒，哄堂大笑。大爷哼了一声，手机塞回兜里——但气没顺，脸还绷着。
更绝的是返场。孙越抖包袱说：“今儿两位纲丝，一位用眼神挑战安保，一位用沉默挑战谢幕节奏。”岳云鹏立刻接上，学那大爷叉腰瞪眼：“照你麻麻！”底下爆笑。可没人提那位阿姨——她是在《我要开演唱会》倒数第二分钟突然起身离场，高跟鞋敲地声特别响，边走边嘟囔，没录清说啥，但周九良后来跟朋友吃饭时提了一嘴：“她前排票，连买三届纲丝节，就为看孟鹤堂，结果那会儿孟哥还在后台补妆。”
于谦那晚真成“公共财产”了。返场不到十分钟，王九龙拽他袖子，曹鹤阳掏他口袋，张九南假意给他戴墨镜，孟鹤堂蹲下去系他鞋带，章九徕干脆掏出手机拍他额头反光……郭德纲在侧幕看着，摇头叹气：“这哪是返场，这是集体薅羊毛，最费大爷。”
散场时有人捡到半张没拆的红包纸，印着“德云社·2023纲丝节纪念”，边角还沾着点奶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