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相声圈的舆论场里,郭德纲从来不是完美的符号。他被诟病过“三俗”,也因尖锐的讽刺风格得罪过同行,二十年间背负着“遍地仇人”的标签。但这些争议从未撼动他在老百姓心中的位置——门票十几秒售空,二手平台价格翻三倍,疫情时线上封箱演出四百多万人同时在线。就在本次举报约谈后的第二天,郭德纲在无锡的演出即大获成功,从现场照片看是满坑满谷。郭德纲12月7日发布微博,提到“昨晚(6日)无锡演出,人心雅静,素质极高”,似是回应传言。
这份市场热度恰恰印证了:即便有瑕疵,他仍是观众最买账的相声人。
郭德纲屌丝出身,修的是“野狐禅”,其相声基本功自不必说。一段相声,你听别人说过,再听老郭说,感觉绝对不一样,这就是演员的魅力。
老百姓的喜欢,首先源于他那能“解乏”的真本事。郭德纲的相声从不是悬浮的舞台表演,而是扎根生活的烟火独白。他把小人物的窘迫、市井的琐碎揉进包袱,一句接一句的笑料精准戳中普通人的情绪痛点。累了一天的打工人、满腹心事的普通人,听他在《我这一辈子》里调侃生活不易,在《你要高雅》里讽刺虚伪矫情,既能开怀大笑抛却烦恼,又能在笑声中找到共鸣。这种“听得懂、接地气”的幽默,远比刻意雕琢的“高雅”更能慰藉人心。更难得的是他的敬业底色,早年一场演出能返场二十五次,哪怕台下只有寥寥数人,也会拼尽全力把活说透,这份对手艺的敬畏,观众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这份喜爱,更藏在他“不装假”的真性情里。从通州小旅馆的大通铺到玻璃橱窗里的48小时暖场,郭德纲的奋斗史里满是草根的倔强与真实。他在台上不摆架子,聊的是家长里短,说的是人情世故,就像邻家大哥在唠嗑;台下直言“相声是服务行业,观众是衣食父母”,这种通透与实在,让老百姓觉得“他跟咱是一伙的”。即便面对争议,他也少作辩解,要么用《你要高雅》的讽刺回应质疑,要么以“好好说相声,好好做人”八个字回应风波,这种不迎合、不讨好的性格,反倒赢得了更多尊重。
而老百姓最感念的,是他对传统艺术的“续命之恩”。二十一世纪初,相声在电视晚会里逐渐失去生命力,是郭德纲把快被遗忘的老段子重新拾起,加入现代元素,让传统相声重回剧场。他创办麒麟剧社,让没落的京剧实现盈利;带领德云社走向全国乃至海外,让年轻人愿意花钱买门票听相声,甚至爱上鼓曲、评书等传统曲艺。正如央视点评:“他把传统相声带进了国产巨轮的海域,也让年轻人重新坐进了剧场”,这份传承的功劳,早已盖过了那些无伤大雅的小瑕疵。
郭德纲对相声的再造功绩,现在朝野都承认了,承认是郭德纲让相声重新回到人民群众身边,重新焕发了生机。而郭德纲开创的小剧场的路子,也成为现在相声演员的不二选择,看看现在活跃的相声演员,像苗阜、王生,贾旭明、孙康,高晓攀、尤宪超,都是从小剧场里杀将出来的。
有人纠结他的讽刺是否越界,争论他的风格是否低俗,但在普通观众心里,答案简单又直接:能让人真心发笑,能让传统活起来,能让人看到手艺人的坚守,这样的郭德纲,就值得喜欢。就像评论区里那句实在话:“我花了钱,图个乐,他把活演好就行,别给我扣帽子”。
瑕疵或许真实存在,但这恰恰让他更像一个鲜活的“人”,而非完美的“符号”。郭德纲用相声给老百姓带来了欢乐,用坚守延续了传统,这份真诚与担当,正是民心所向的答案。
众所周知,以姜昆为代表的主流相声界一直视郭德纲为死敌,原因无他,江湖地位也。想当年郭德纲未出世之前,相声界一直是马派的天下,各级曲艺协会大多由马派传人把持,能否上春晚也多由曲协决定。虽然侯宝林大师相声艺术已至化境,无奈早就驾鹤西去,其他弟子门生又不争气,遂造成马派相声一统天下,姜昆则是马派的掌门大弟子。
可以这样说,郭德纲的小剧场相声打败了姜昆的电视晚会相声;郭德纲的平头老百姓相声打败了姜昆的精英高大上相声;郭德纲的讽刺相声打败了姜昆的歌颂相声。郭德纲的崛起,导致了姜昆式相声的覆灭。君不见,现在就连电视晚会这个姜昆式相声的主阵地也逐渐被郭德纲式的草根演员所占领。
在姜昆等主流相声界眼里,德云社就是江湖魔道,武林邪派,所以屡次发动围剿,犹如六大派围剿光明顶。无奈郭德纲艺高人胆大,学会了九阳真经、乾坤大挪移,屡次围剿,无功而返。
郭德纲,一个草根,一不靠吹,二不靠捧,既没有当官的爹,也没有富豪的爸,靠自己在小剧场打拼,一步一步从社会底层成长起来。这样的人,即使身上有点什么小过小失,老百姓也喜欢,看着舒坦,接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