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德纲遭举报“约谈”?相声不许讽刺贬损、说荤段子,官方已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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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说相声也是不容易了,郭德纲老师最近可能深有体会。

台上包袱刚抖完,台下就被举报约谈。

在前几天,一张“郭德纲被约谈”的截图在网上传开,说是北京西城区文旅局在12月5日约谈了德云社,认为郭德纲和于谦在北展剧场说的那段《艺高人胆小》的相声,包含了“低俗内容”,还有“不当影射国有院团”的行为,被要求立即整改。

甚至还有一位张姓观众向12345投诉,历数这段相声的“罪状”,包括大量伦理哽,荤段子等,官方也回复说已经对演出方进行了“严肃批评教育”,要求重新编排台本,那些容易惹麻烦的词以后不能再用了。

这下,可算是捅了喜剧界的马蜂窝了,而西城区的社交媒体账号瞬间被各种评论淹没,只好关掉评论区,而郭德纲也在12月7日发了一条看着似云淡风轻的微博“昨晚(6日)无锡演出,人心雅静,素质极高。”,这个味儿,你可以细品。

那么,这出《艺高人胆小》的相声里,就是那一段引起这样的误会呢,我也翻看了一下,被观众揪住不放的几个点,说实话,带着浓浓的“郭氏相声”的味道,比如谐音梗,把理发师“小杰”听成“小姐”,把“艺术处、演出处、业务处”统称为“畜类”,再就是围绕着于谦老师展开的经典创作素材:刮脸、醉酒,以及把他们和郭麒麟巧妙连起来的家庭伦理哽等。

对于那些熟悉德云社的观众来说,这几乎就是“祖传”的包袱而已,被说是“抹黑国营院团”争议的那段,是郭德纲描绘了“三十年前曲艺团体”里的一些光怪陆离的景象,开会时,团长、副团长、各类主任、评论家都坐成了一大片,真正的演员却只有四个,旁边还坐着“我们团唯一的艺术家”,他还提到“强行慰问演出”和“匿名诬告大奖赛”这样的词,没说到这些,台下都是一片笑声,在老观众看来,这些都是演过多少场的老段子了。

有些人是坚定的“边界守卫者”,认为娱乐必须有尺度,表演不能越界,尤其是涉及国营单位形象,更是开不得玩笑,而另一些人对这样的行为就表示大量的困惑和不解,他们的疑问都指向了相声艺术的本质:“讽刺不就是相声的核心功能?”况且这场演出,说的还是三十年前的事,到底是谁对号入座了?

相声呢,他的骨子里就带着草根的冒犯和讽刺,他对生活的无奈调侃,对不合理现象的揶揄,是把现实苦涩的包裹在笑声里让人咽不下去。

侯宝林大师净化了相声的语言,但讽刺的灵魂从未离去,马季的《多层饭店》、姜昆的《电梯奇遇》、牛群的《巧立名目》等这些经典,哪一个不是把讽刺的匕首磨得锃亮,向当时的社会现象进行批判,而现在,一段明确标注“三十年前”的往事回忆,却被说成是“抹黑”,这其中的尺度拿捏,确实让人有点无所适从。

其实从《艺高人胆小》的文本来看,他更像是一种类型化的讽刺,而非针对某个具体单位的指控,把艺术化的讽刺与具体的抹黑等同起来,甚至上升到其他的高度,这种跨越时空的“对号入座”,也是对艺术的误读。

这样更深层的触及到了一个老话题:雅俗共赏,郭德纲的相声被贴上“三俗”的标签,这背后的精英审美与大众娱乐之间有着一道鸿沟,但相声本来就是市井的艺术,他追求的事“雅俗与共”,而不是“曲高和寡”。

完全剔除那些基于生活细节的,甚至有些粗粝的玩笑,相声可能就失去了他最鲜活的生命力,要知道,现在被视为“新文艺”的脱口秀。其蓬勃发展的土壤,很大程度上正是来自于相声培养出的庞大喜剧受众和幽默审美。

如果相声的创作空间被过度挤压,变得谨小慎微,索然无味,那么受损的将不仅仅是相声本身,整个以讽刺、观察、幽默为核心的语言喜剧生态,从脱口秀到即兴喜剧,都可能感受到寒意。最终会被那种安全但平庸、正确但无聊的“虚假繁荣”充斥,反而失去了在笑声中反思生活、宣泄情绪的宝贵窗口。

我们如何对待相声里的讽刺,在某种程度上反映了我们这个社会如何对待批评、对待幽默、对待那份敢于笑对自身缺陷的勇气。

今年四月,在中央戏剧学院举办的一场高规格语言类曲艺座谈会上,中国曲协主席冯巩的讲话就点明了方向:曲艺要与时代同步,与人民相连,在继承中创新。同步,不是亦步亦趋;创新,必然伴随着尝试和探索。

就像郭德纲那段子里讽刺的“外行指导内行”,最理想的状态,恐怕就是“内行繁荣创作,外行享受快乐”,管理则划定底线、守护公平。

相声不会消失,只要人们还有笑的欲望,还有对生活吐槽的冲动,但我们希望听到的,是那种酣畅淋漓、充满智慧的笑声,而不是被阉割后干瘪的赔笑。

一个能让艺术家勇敢创作、观众放心大笑的环境,才是文化真正自信和繁荣的标志。否则,当每一个谐音梗都要被审查,每一句调侃都要被解读,那舞台上剩下的,恐怕就真的只有“胆小”了。

您觉得相声里的讽刺界限到底在哪?是“擦边”的艺术还是该管管的“越界”?你们对郭德纲相声里面涉及到段子,你们觉得是有些观众“对号入座”还是在刻意“找茬”,你们觉得他们段子的创作,是否已经超越了相声的边界?欢迎在评论区唠唠你们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