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癌勇士!前TVB港姐季军乳癌恶化入院,癌细胞变异扩散至尾龙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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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台录音室里,坐着一个瘦瘦的身影,声音却透着劲儿。她开口第一句不是寒暄,是一句简单有力的“重新”。这不是随口说说,是她的新歌,是她想要的第二次起步。名字叫吴文忻,很多人还记得她是九八年的港姐季军,后来在TVB演过《街市的童话》《勇探实录》。那时她是被灯光照着的女孩,如今她已经五十一岁,身上带着病,却在麦克风前笑着。

三年前,她确诊乳癌。第一轮治疗后,医生说控制住了,她也以为可以缓一口气。没多久,癌复发,第三期,淋巴也中招。今年年初情况突然恶化,急诊入院,检查下来,已经第四期,癌细胞一路打到尾龙骨,心肺积着水。那半个月,她躺在病床上,能做的只有配合治疗——抽水、药物、各种检查。捡回一条命,总算能回家休养。但回家后的她走不动,需要坐轮椅。

她不想就这么被推着走,于是每天在家循序渐进地练,累了就停,能动就动。几个月下来,居然真的慢慢重新学会走路。今年十月,她承认自己做了第八次化疗。有人在社交平台问:“还要化疗多少次?”她说不想再回应。那句“别再问我要化疗几次”,听着不重,但很疼。这种追问,在外人看来是关心,对病人而言却是每天挂在头顶的石头。

人到中年,疾病、婚姻、工作像一股脑儿压过来。有的人选择缩在生活里保命,有的人点燃一盏灯,哪怕只是照亮眼前一步。她说让她下定决心去唱歌,是因为看到郑秀文在叱咤颁奖台上的那段话。五十二岁的女歌手拿到“我最喜爱女歌手”,站在台上谈坚持、谈不放弃。那一刻,吴文忻觉得:“我也要去做一件还没做完的事。”不是不怕,是不想再留遗憾。

这次录歌,她得到新城广播行政总裁马浚伟的支持。很多人只知道马浚伟是演员,其实他近年在广播做管理,愿意给一个久未出现在舞台的女人一条音乐的路。她感恩,是真的感恩。录音时她瘦,脸颊有点凹,可那口气足,说话不飘,也不虚。你听到她讲病,字不多,讲歌,眼里有光。

吴文忻的过去不复杂。她做过电脑营业员,选港姐拿了季军,签TVB,演戏。2011年她结婚,生了两个女儿。今年,她在抗癌的路上突然宣布离婚。没有任何预告,就一纸决定。网上很多人替她揪心:病里最需要人照顾,怎么这个时候散了?但婚姻这件事,旁观的人永远看不全。疾病是一场长期战,把人磨掉耐性,把家庭撕出缝。不是谁对谁错,而是有人撑不住,有人想换气。对她来说,这意味着以后在医院、在家、在路上,更多时候是自己扛。

有人喜欢把这类故事写成“逆风翻盘”的励志段子,现实没那么好看。八次化疗不是,第四期不是一个标签。你说“加油”,她会笑着点头,但她最怕的是“你还要化疗几次”“现在是什么指标”“能不能传点治疗细节”。这些像是把病人当成病例。活在病里的人真正需要的是一种普通的对待:听歌就听歌,看到她就当一个正常人,可聊孩子、可聊工作、可聊港姐时代的趣事,别天天围着“病情更新”。

每次看到她提着器械练步,我总会想到舞台上撑到最后一首歌的梅艳芳,也会记起姚贝娜在生命后段仍然站到聚光灯下,留下干净的声音。不是拿别人痛来当鸡汤,只是这些人提醒我们,病不是生活的唯一。有人选择安静地过完日子,有人选择用一件事把自己拉出黑洞。吴文忻选的是歌。她的歌名叫《重新》,不是《重生》,差一个字,意思全变了。她没把自己当凤凰,她只是普通人,走到半路,停一下,换个方向。

香港娱乐圈这些年,港姐那一代大多转行、移民、养娃、做生意,很少有人在中年再签麦。她偏要试试。也许她知道,自己在身体上没有太多筹码,那就把筹码放在时间里,能做一天是一点。你在电台听到她的歌,想象不到她在院里抽水时的样子。她也不愿你想象。她努力把“化疗次数”藏在生活的另一面,把那些冰冷的词交给医生,给你的是一段旋律、一句像平常人说话的歌词。

离婚的事,她没多讲。有网友说“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分开”,也有人说“爱情不是义务”。这类争论没结果,最有用的,是把讨论落进现实:一个中年女性在病中重建生活,经济上要稳,孩子要顾,身体要撑,梦想还想做。她去录歌,并不代表她无视病情,而是她需要一个能自己拿主意的空间。很多患病者都懂,这空间不是大事,是一杯热茶、一段步行、一张票、一首歌。

有人看见她宣传时脸有点瘦,会担心。我看到她说话有底气,反而觉得她在咬住生活。她承认病情反复,也承认痛。她不去回避,但她拒绝被病定义。她不回答治疗细节,是把界限画清楚。这个界限对所有围观者也是提醒:你可以关心,但别把病人变成信息源。

说回歌,叫《重新》。听起来有点简单,但不是热词堆砌。她把这两个字拿来做方向盘。她的朋友在台下给她鼓掌,电台的人陪她聊旧戏,马浚伟站在后面撑她,这些都是支持,但最后还是要她自己走。那天她从轮椅到站立,再到慢慢挪动,身边没有掌声,只有地板的声响。很多时候的“重新”,就是这么不起眼。

从港姐到病房,从剧组到录音室,她一生的弧线没按照大家期待写。她的人生味道是碎的、粗糙的,不圆满。把这些碎片拼起来,你会发现那句老话不是假的:人到中年,最宝贵的是还肯试一次。病在身上,梦在心里,生活在前面,她不跟你讲大道理,她只把歌放出来。

别再问她要化疗多少次。去听她的歌就好。她还要走路,她还要照顾两个女儿,她还要把这些天过完。她说“重新”的时候,不是给谁是给自己一个念头。她在电台说话中气足,这就够了。她知道自己的棋该怎么下。她会继续配合治疗,也会继续把麦克风握紧。她要做的事,就是这首歌。她在做。她在唱。她在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