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截图12月初,两张截图在网上掀起惊涛骇浪,直指德云社和郭德纲。一张是北京12345的投诉记录,实名举报郭德纲与于谦表演的《艺高人胆小》段子充斥低俗词语,甚至点名道姓指责他们造谣抹黑国营院团。另一张截图则更为致命,是西城区分中心的官方回复,白纸黑字写着已对演出方进行严肃批评教育,正式约谈主办方,要求立即整改,有争议的台词必须永久封存。
消息传开,一片哗然。记者火速联系西安文旅局核实,工作人员没有否认,只留下一句“具体情况等回复”,这模棱两可的态度,无异于默认了传闻。郭德纲本人在微博上只回了八个字:“人心雅静,素质极高。”这简短的回应,与其说是解释,不如说是一声意味深长的叹息。被投诉的《艺高人胆小》并非新段子,而是德云社演了无数次的保留节目。网友们反复回看视频,试图找出究竟是哪句话引爆了这场风波。有人指出,问题出在那些擦边球的谐音梗上,比如郭德纲故意把理发师“小杰”叫成“小姐”,拿于谦刮脸、醉酒的糗事开涮,甚至调侃于谦和郭麒麟的关系。
这些老搭档间的玩笑,放在过去是舞台效果,如今却被放在显微镜下审视。更关键的,是段子中那些对三十年前相声界的辛辣吐槽。
什么“领导大吃大喝”、“强行慰问演出”、“匿名诬告大奖赛”,这些当时引得全场哄堂大笑的台词,在投诉者眼中却成了大麻烦。风波发酵后,网友阵营瞬间割裂。一方力挺郭德纲,认为“老段子突然有问题,说明演到点子上了”,相声的灵魂就是讽刺现实,要是连嘴都捂上,那还剩下什么?另一方则坚决反对,觉得“低俗不是讽刺的遮羞布”,真正高级的讽刺是笑过之后引人深思,而不是靠博眼球的俗梗炸场。
就在舆论沸反盈天之时,一个有趣的现象出现了。德云社的演出票非但没有受到影响,反而销量逆势上扬,新增的观众里,许多还是第一次买票的新面孔。西城区文旅局的官网评论区悄然关闭,但市场的反应却给出了最直接的答案。这场约谈风波,像一面镜子,照出了相声艺术在当下的真实处境。观众用真金白银投票,他们要的,或许正是那份未经修饰的、带着泥土气息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