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高等法院外的那条窄巷，12月5号下午飘着薄雨。张柏芝从黑色保姆车下来时没抬头，墨镜压得低，口罩遮到颧骨，脖颈处几道青筋绷得发白——像一根快拉断的琴弦。四个保镖一前一后围成方阵，步子踏在湿地上，闷闷的，像敲鼓。没人敢拍，连长焦镜头都微微发颤。这哪是见明星？分明是押解重犯。
事情得倒着说。今年8月，谢贤在律师见证下签了最后一份遗嘱。90%资产，归Lucas和Quintus，由张柏芝代管；谢霆锋和谢婷婷，共得10%。媒体炸锅时，谢贤只回了一句：“霆锋有30亿，婷婷嫁进豪门，我孙子呢？”话没说完，但意思透了——他早看明白了，儿子忙恋爱，孙子得靠前儿媳扛着。
再往前推，是那份2011年签的八年合约。余毓兴当时拍着胸脯说“世侄女的事就是我的事”，转头就预付4000万港币，说是买四部电影。第二年又补两部，再加276万。钱到账了，张柏芝没拍一部。余毓兴告上法庭，要1276万赔偿。可张柏芝律师当场放出一段录音，里头声音含糊但能辨：“做假，张柏芝方不好弄……”谁在造假？法庭没认，但法官翻卷宗的手顿了三秒。
更早些，2013年，余毓兴的公司清盘那天，公章早被他私刻过七次；内地那会儿，他卷走剧组定金跑路，法院判书上白纸黑字写着“失信被执行人”。张柏芝这边也不干净：向太骂她“说谎成瘾”，郑佩佩在片场等她两小时，她人在房车里试包；综艺里张嘴就是“连续16天不醒”，你信？反正我朋友小陈看完直接关了电视，说：“她怕不是把‘人类睡眠需求’当错别字删了。”
谢霆锋呢？Lucas18岁生日那天，张柏芝在酒店办了场简单茶聚，谢霆锋没露面。一周后王菲生日，他在杭州唱《玉蝴蝶》，台下Lucas穿着西装坐在第一排，镜头扫过去，孩子盯着舞台，没笑。
张柏芝进法庭前，把口罩往上拉了拉。不是遮脸，是遮住下巴那块微微发抖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