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嘴”宋世雄:与初恋妻子相濡以沫60年,老来后儿女都不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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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宋世雄,现在很多年轻人可能不太熟悉了。但如果你问起父母辈,尤其喜欢体育的,他们眼里保准立马有光——那位声音能让人心跳跟着比赛节奏走的老先生嘛。现在啊,他86岁了,和老伴钟瑞的婚姻,已经稳稳走过了60个年头。不过,儿女们都在国外忙事业,家里就老两口相互陪着,这大概也是他们心里头一份甜蜜的遗憾。

你可能会觉得,能把话说得那么溜、让全国人民耳朵都跟着他走的人,肯定打小就机灵。但其实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宋世雄是河北人,1939年出生的。他小时候啊,可把家里人急坏了,直到5岁都不开口说话,家里都担心这孩子是不是不会说话。后来看了好多医生,都说没毛病,就是开口晚。他妈妈就整天给他唱歌、唱戏,直到某一天,他终于脆生生喊出一声“妈妈”,家里这片愁云才算散开。

他人生的转折点,是在中学。那时候他爱运动,更喜欢和同学一起蹲在广场喇叭下面听体育解说。有一次听一场足球赛的转播,他彻底入迷了,感觉解说员的声音带着他看见了赛场。一打听,才知道这位让他佩服得五体投地的解说员叫张之。打那以后,宋世雄就把张之当成了偶像,天天守着广播模仿、学习,还鼓起勇气写信去请教。没想到,张之真被他打动了,收下了这个徒弟,手把手带他进了体育解说的大门。

进了这一行,宋世雄才发现自己有个“硬伤”:普通话发音不太行,平翘舌、前后鼻音老是分不清。正发愁呢,单位给他安排了个新搭档,就是钟瑞。钟瑞是北京广播学院科班出身,普通话又甜又准。宋世雄逮着机会就向她请教,俩人一个认真教,一个拼命学,关系也越来越近。那份青涩的感情,最后是靠偷偷递小纸条开始的——约着一起去食堂吃饭,一起去看戏,慢慢地,就心照不宣地走到了一起。

钟瑞一点不嫌弃他家境普通,就看中他肯上进。1965年,他们结婚了。婚后,宋世雄拼了命工作养家,最忙的时候一个月解说三十多场,嗓子累得像针扎,夏天一身汗,冬天脚趾冻得发麻,但他从没动摇过。而钟瑞就是他最稳的后方,把他所有的工作笔记当宝贝收好,自己省吃俭用,却攒钱给他买最好的梨膏润嗓子。

他的事业也真的闯出了名堂。提到1981年中国女排世界杯七战全胜,还有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很多人的记忆里,都伴随着宋世雄那个激情澎湃的声音。为了准备好解说,他能把资料铺满几平米的小屋,墙上贴着地图,整个人扎进去。功夫不负有心人,1995年,他还拿了个很有分量的奖——美国体育广播者协会的国际主持人奖。

但生活总爱冷不丁考验人。有一次,钟瑞在家用煤气时不小心睡着了,中了毒。宋世雄回家发现时,她人都快不行了。那是他这辈子最怕的时候,医院几次下病危通知书,他都是流着泪签的字。幸好,最后把人抢了回来。可钟瑞醒来后,说话、吃饭都困难了。这位曾经教他发音的“老师”,现在轮到他了。宋世雄放下工作,像当年钟瑞教他一样,拿出当年的笔记本,一个音一个音地重新教妻子说话,一勺一勺地喂饭,耐心陪着康复。经过这么一遭,两人的感情更是深到骨子里了。

他俩有一儿一女,都特别有出息:儿子清华毕业,现在在国外当工程师;女儿在加拿大留学后,也做了电台主持人。孩子们远在海外,忙着自己的生活和工作,就像现在很多家庭一样,团聚的时间少。2000年,宋世雄退休了,他把所有时间都用来陪老伴。2008年北京奥运会,还能看到白发苍苍的他在为健儿加油,眼神里的热忱一点没变。平时在家,他弹琴她唱歌,傍晚一起散散步,日子平静也温馨。

怎么说呢,宋世雄这一辈子,把热血都献给了体育解说,留下了近两千场的声音记忆。而回到生活里,他最珍贵的“奖牌”,可能就是和钟瑞这相濡以沫的60年。时代变了,听广播看比赛的人换了茬,但有些声音和故事,就像老酒,时间越久,越觉得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