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价20亿,一天只花30块钱!要找到最拿手的事,把它做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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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岁的蔡志忠坐在台北忠孝东路的工作室里,笔尖在画纸上扫过,勾勒出老子青衫飘举的轮廓。阳光穿过窗户洒在他洗得发白的白衬衫上,领口的破洞泛着旧旧的光。

这件衣服他穿了13年,直到昨天才被助理提醒“该换了”。桌上的卤肉饭凉了一半,那是他今天的唯一一顿饭。而就在上个月,他的漫画版权费到账,账户里的数字停在20亿人民币。

“人这一辈子,只要找到最拿手的事,把它做到极致,就够了。”他放下笔,摸小黑板,那是父亲在他4岁半时送的,黑板边缘已经磨得发亮,像一块藏着岁月的琥珀。

蔡志忠的“极致”,从4岁半就埋下了种子。那时他住在台湾花坛乡的老房子里,父亲的书桌下有个小小的洞,他抱着小黑板钻进去,想了一年多:“我要画一辈子画。” 这个决定像颗种子,落在他心里,再也没挪过地方。

他读了100多本书,其中一本《三毛流浪记》让他着了迷,原来画可以讲故事,比文字更生动。三年级的课堂上,他把课本里的司马光砸缸画成漫画,同学们围过来笑:“蔡志忠,你画的司马光像个圆土豆!” 他却盯着漫画发呆:“等我长大,要让全中国的人都看我的漫画。”

15岁的夏天,他考上了县重点高中,同时收到台北集英出版社的信:“你的漫画很有灵气,来当漫画家吧。” 那天下午,他跑回家跟母亲说:“我明天要去台北。” 母亲提醒他:“得跟你爸说。” 晚上,父子俩坐在门槛上,对话像风一样轻:

“爸,我明天去台北。”

“去干吗?”

“画漫画。”

“找到工作了?”

“找到了。”

“那就去吧。”

父亲从口袋里掏出200台币,塞给他。第二天清晨,他背着布包坐上去彰化的公交车,车窗外的稻田向后退去,他攥着钱,手心全是汗,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赌”,赌的是“画画最拿手的事 二、在四平米宿舍里“熬”出来的极致

台北的夏天像个大火炉,集英出版社的宿舍在地下室,四平米的空间塞了两张上下铺,四个人挤在一起,连转身都要侧着身子。蔡志忠却觉得“像进了天堂”,他的床位旁边有张桌子,刚好放得下画纸和铅笔。

从那天起,他每天凌晨四点起床,蹲在桌子前画连环画,直到深夜老板喊:“小蔡,该睡觉了!” 他的手指磨出了茧,画纸堆得比床还高,连老板都忍不住说:“这孩子,比我们这些老漫画家用功十倍。”

第一个月发薪水时,老板把300台币的工资翻了志忠攥着600台币,先寄了450回家,那是他第一次给家里寄钱,信封上的邮票是他用画换的。

在出版社的五年,他画了200多本武侠漫画,一张画从8毛钱涨到1块5。他在给父亲的信里写:“爸,我要做全亚洲最好的漫画家。” 那时他还不知道,后来他真的做到了,他的漫画传遍了日本、韩国、东南亚,连三毛都给他写过信:“你的漫画,让我想起小时候蹲在门槛上看《西游记》的日子。”

23岁那年,蔡志行业。他拿着自己画的动画分镜,去光启社应聘,那是当时台湾最有名的电视制作公司,招聘广告上写着“要求大学学历”。他站在门口,摸了摸口袋里的漫画稿,推开门说:“我没文凭,但我会画动画。”

面试官翻了翻他的分镜,眼睛亮了:“你画的人物,比我们的设计师还生动。” 最终,他击败了29个大学生,成为光启社的电视美术指导。

接下来的6年,他像海绵一样吸收知识:学剪辑、学配音、学剧本创作。1977年,他辞职创办了自己的动画公司,取名“龙卡通”。巅峰时期,公司包揽了亚洲80%的卡通广告,连日本的丰田都来找他做动画。

1981年,他拍了《七彩卡通老夫子》,票房破7350万台币,拿了金马奖最佳动画片。领奖台上,他抱着奖杯哭:“爸,我做到了。” 台下的父亲抹了抹眼睛,手里攥着他寄回家的450台币,那是10年前的钱,他一直存着。

36岁那年,蔡志忠买了台北最好的三套房子,存了近千万家产。他坐在阳台上等日出,风里飘着桂花香:“从此不用为钱发愁了,该做自己喜欢的事了。” 他所说的“喜欢的事”,还是画画,只不过,这次他要画的,是更难的东西。

1985年,蔡志忠飞往日本。他住在东京的小公寓里,和漫画家市川立夫合租。有天晚上,两人喝着清酒聊庄子:“庄周梦蝶,是不是和柏拉图的洞穴比喻很像?” 市川立夫的话像一道闪电,劈进他的脑子里:“为什么不用漫画画国学?”

接下来的四年,他把自己关在公寓里,读《庄子》《老子》《墨子》,做了24本笔记。他说:“画之前,我要用99%的时间懂它,剩下1%的时间画它。” 1987年,《庄子说》出版,封面是庄子坐在蝴蝶上,笑盈盈的。

这本书在台湾卖了13天,就冲上畅销书榜第一;在北京王府井签售时,2.1万册当场售罄,读者举着书喊:“蔡老师,我从来没觉得庄子这么好玩!”

后来,他又画了《老子说》《列子说》,把诸子百家的思想画成漫画,翻译成53种语言,卖了6000万册。荷兰克劳斯王子奖给他颁奖时说:“你用漫画,让中国的哲学活了过来。” 星云大师看了他的《漫画心经》,笑着说:“你的佛陀,比我寺里的佛像还可爱。”

50岁那年,蔡志忠突然迷上了物理。他坐在香港红磡酒店的窗边,看着海平面发呆:“如果海平面是零空间是什么?” 从那天起,他开始闭关,研究时间方程式、相对论。他说:“我要给后人种下一棵树,就像前人给我种的那样。”

10年里,他画了14万张画,写了1300万字,电脑里存了4万个PPT。2008年奥运会结束,他拿出《东方宇宙四部曲》,把爱因斯坦的相对论画成漫画,封面上的爱因斯坦吐着舌头,手里拿着公式:“E=mc²,其实没那么难。”

记者问他:“你为什么要画物理?” 他笑着说:“因为我拿手画画,所以不管什么,都能画成漫画。”

现在,蔡志忠还是每天工作16小时。他的工作室里没有手机,没有电视,只有画纸和笔。他说:“我一辈子没努力过,因为画画是我的呼吸。” 他的衣服还是穿到破,饭穷,是因为换人民币的,是来完成自己的”。

傍晚时分,他放下笔,望着窗外的夕阳。桌上的小黑板还在,上面写着他4岁半时的画。” 风从窗外吹进来,吹得画纸沙沙响,他摸了摸黑板,笑了:“你看,我做到了。”

窗外的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像他画里的庄子,坐在蝴蝶上,飞向远方。而他的笔,还在画纸上,画着下一个“极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