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宿舍走廊，小林缩在楼梯间第五次刷新投票页面。手机屏幕的光映着她发红的眼睛，锁屏上显示着“距离尖叫之夜投票截止还剩4小时”。后援会群里不断跳出新消息：有人用三台设备同时登录，有人刚充完第三张12元的角色订阅卡，还有上班族把投票链接伪装成报表藏在电脑角落。
这是东方淮竹角色冲榜的最后冲刺夜。11月21日公示结果出来的那一刻，所有粉丝都截图保存了那个画面——《淮水竹亭》的东方淮竹位列“年度喜爱女性角色”第三名。后援会公告里写着：“按照规则，入围角色将在尖叫之夜获得口播推荐。”为了这句话，大学生把奶茶钱换成礼物值，宝妈在哄睡孩子后偷偷拿起手机，海外党倒着时差卡点投票。
12月6日的颁奖直播开始时，群里还在庆祝。直到主持人念出“李青月”三个字，聊天框突然凝固。有人连发十个问号，有人反复核对21日的公示截图，更多人盯着突然空降第二的白鹿角色说不出话。原本属于东方淮竹的第三名消失了，连带着杨幂的角色也从第二滑到第三。
后援会管理第一时间联系了客服，得到的回复是“以现场公布为准”。当晚的声明来得很快，爱奇艺承认工作疏忽，却只轻飘飘补了句“正确信息以11月21日结果为准”。群里炸出更多截图：有人晒出累计购买42张订阅卡的记录，有人计算为冲榜熬过的27个深夜，最刺眼的是那句“承诺的口播权益怎么补偿”——官方始终没回答。
小林的手机还留着最后一条打投闹钟。她想起那晚宿舍断电后，自己蹲在楼道用充电宝续命的狼狈。现在她终于划掉了那个日程，连同卸载的APP一起扔进回收站。凌晨的群公告更新成维权指南，但已经没人在意“后续更加严谨”的承诺。她们记得更清楚的是，公示页面上那个被随手抹去的名字，和无数个像笑话一样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