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朝一日,命运将一张标“260亿”的支票推到你跟前,绝大多数人连犹豫都不带有,立马就签收,立马就做起梦,立马就开始谋划飞往哪座岛屿去养老。可偏偏就有人瞧见这张支票,仅仅是轻轻扫那么一眼,之后便把它给推了回去。
这类通常不属于平凡世间的人,看起来有“反常识”模样的例外者毛阿敏。丈夫解直锟留下的巨额被她原原本本地退回的时候,全网都非常震惊。有人将她斥骂为傻,有人替她表示惋惜,还有人急得比她自身更像是继承人。
可所有吵嚷,在后来那一场席卷“中植系”的狂风暴雨面前,都变得那样滑稽。风暴落下的时候,旁观者才突然发觉——这位被人斥骂为“傻”的歌坛天后,实际是那个极为冷静、极为清醒的局外人。
现今,62岁的毛阿敏,生活平顺、神情松弛、步伐稳当。看似平淡得如同一杯白水的她,不选择豪言壮语,只有经历过那灼喉烈酒的人,才知道其可贵。命运不会平白地给予人智慧,它是要用刀来刻划的。
毛阿敏的“清醒”,并不是原本就有的,而是经过两次血淋淋地跌入深渊才换来的。八十年代里,那一个极为耀眼的存在,出身普通,可生来就有一副能够把舞台震得亮堂堂的嗓子。她从工厂唱到部队,从部队又唱到那谷建芬门下,层层往上攀。
1988年春晚的时候,那一曲《思念》悄然地将她送进了属于时代记忆的核心部分里。彼时的她,是“站在那里就值钱”的存在。被邵逸夫夸赞到天上、风光盖过师妹那英的她,仿佛其人生就只剩下了不停歇地继续往上飞。
可那锋芒太过锐利的人的话,有时候就极容易被命运反手打入那深深的坑洼里。在1989年里,第一次被打醒。初涉世事的她,把财务全都托付给男友,怎知男友不但卷钱跑掉,还顺带把她推向卷入偷税风波的审判席。
仅花费一天,她就从云端就跌入了那泥里。那个寒冷的冬天,她第一次知道:金钱和信任一旦掺和到一起,就变成了利刃。很多人觉得经历一次亏损便已足够,会记住其中的教训。可命运从来就不会去相信那所谓的“够了”。
一九九六年里,噩梦第二次悄然来临了。声势更盛的税务风波又再度袭来,她已经变成全民唾沫瞄准的靶子。一纸“十大不受欢迎明星”的榜单,把经纪人跳楼后的其名字给钉在了那充满耻辱感的耻辱柱上。
她实在无法承受了,只能慌里慌张地逃离,去到海外四年。那四年里没有舞台,没有朋友,甚至还未清晰想明白未来要去往何处。处于极绝望之处的人才能知道,一个人真实的敌人,并非是贫穷,而是那自身无法搞定的“欲望”以及“能力边界”。
两次那毁灭性的打击,将那一个曾被追捧的歌者,雕琢成一个已经开始知道财富不是好东西的女子。两道刻在骨头上的伤痕,导致后来的她做出了那个令全网都无言以对的决定。2000年她归国的时候,中国乐坛已经呈现出一番新的景象。像归乡旅人的她却再也无法回到那已经逝去的黄金年代。
但这一回,她已经不再有那执了,她不再去争抢舞台,不再去争夺头衔,静静地将脚放入实实在在的现实生活当中。但命运的另一只手悄然地伸过来了,2002年,她碰到了解直锟,在商界里发展得很顺利的重要人物,对其他人冷淡,对钱财也冷淡,但是在毛阿敏那没有防备的坦诚之下,卸下了全身的硬铠甲。
两只迅速就结了婚,恰似两只已经厌倦风雨的鸟儿寻得了彼此的那处屋檐。那几年里,她已不再是那舞台上众人都仰望的天后,反倒成了一位普普通通的妻子、母亲。40岁的高龄之下诞生了一双儿女,有柴米油盐,有厨房的灯光,有孩子的哭笑——一种比掌声还要更加真实的生活。
2021年里的解直锟由于突发的心脏病就这般离世了,突如其来的状况,甚至连一句能够用来作交代的话语都没有留下。留存的,是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还是一个大大的问号。毛阿敏被全世界的目光聚焦。依照常规逻辑,她仅仅只需签个名,就会成为那顶级富豪榜上的关键人物。
但她却没犹豫,她直白地宣告说:不进行继承、不参与、不接受的任何资产,以及不拿取生活费。一切交还家族,让丈夫的侄子来接管那部分。切割生肉般利落的她,把自己与那260亿的所有联系通通剪断。
外界震动,比她以往演唱会观众数量还多,是质疑她软弱且愚蠢又不懂得珍惜机会。到了后来,“中植系”的暴雷情况便出现了,像决堤的水般的债务会铺天盖地地向外流淌。在那一刻里,人方才于是意识到:原来那毛阿敏并非是“傻”的,她仅仅是太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