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淑珍:命运坎坷,晚年带丈夫住养老院18年,我不想拖累自己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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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你可能不太熟悉于淑珍这个名字,但要是提起《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或者《泉水叮咚响》这几首歌,你多半会在哪儿听过。这些经典的旋律,就是她唱红的。不过今天想聊的,倒不全是她舞台上的风光,而是一个挺让人意外的决定——她和老伴在养老院里一住就是十八年。

好多人都觉得,有儿有女的,干嘛去住养老院呢?尤其是像她这样有名气的歌唱家。其实这事,恰恰是于淑珍自己再三坚持的。用她的话说,就是“不想拖累孩子”。听起来有点让人心疼,但她自己倒觉得,这是他们老两口认真考虑后最好的选择。

聊到这儿,就不得不说说她这一路了。你大概想不到,后来在台上光芒四射的歌唱家,小时候日子挺苦的。她1936年在河北农村出生,家里兄弟姐妹有九个,她是老大。八岁那年母亲就去世了,幸好后来的继母人很好,对她和弟弟妹妹都不错。因为家里困难,她16岁就进了工厂当学徒。不过她从小爱唱歌,白天上班,晚上就去天津的艺术馆学。命运的转折发生在1956年,一次给农民的演出,她被歌剧院的领导看中了,从此人生轨迹彻底改变。

进了歌剧院,挑战才刚开始。她没怎么上过学,连五线谱都不认识,有人觉得她唱歌缺了点“味道”。这话反而激起了她的劲头,她没专门拜师,就靠自己一遍遍地练,硬是摸索出了一条自己的路,从合唱慢慢唱到了独唱,成了台柱子。

事业走上正轨,感情也有了着落。她和爱人的相识还挺有意思,当时那位小伙子是来给她送调令的,对她一见钟情。后来进了歌剧院,小伙子追,她还不太乐意。直到周围的热心人几次三番介绍,没想到介绍的还是他,俩人才终于走到一起,婚后有了一儿一女。她丈夫也是搞艺术的,但为了支持于淑珍,后来主动调到了办公室工作,把家里的事都担了起来,让她能全心扑在唱歌上。用她自己的话说,她的成就有一半是丈夫的功劳。

提到她的作品,就绕不开那首《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这歌是1979年她和作曲家吕远合作的。说起合作缘起还挺巧,三年前她在日本演出,吕远就在台下,看了之后就特别想跟她合作,后来在车站遇见,便正式发出了邀请。这首歌让她真正走进了千家万户。

她对待演出特别较真,有次声带都出血了,有人劝她“假唱”应付一下,她坚决不肯,说“哪怕嗓子坏了,也不能愚弄观众”。结果唱完真的失声了好一阵,全是丈夫在身边细心照料。她忙起来几个月不回家,有人问她丈夫担不担心,她丈夫总是特别信任地说:“我知道她不是那种人。”

时间一晃,两个人都老了。丈夫比她大六岁,身体不好,有高血压、糖尿病,时不时要发病。孩子们都在外地,一有病就得赶回来,轮流照顾,非常折腾。于淑珍看着心疼,而且她自个儿也不太会做饭做家务——年轻时被丈夫照顾得太好了。思来想去,她和老伴决定,干脆住进养老院。那儿有专人照顾,看病也方便,既能让自己轻松点,更主要的是不想让孩子那么累。

儿女一开始当然不同意,觉得把父母送养老院是不孝顺。但于淑珍很坚持,她觉得两代人还是有点空间好,养老院是个温暖的地方,现在“养儿防老”的观念也该变变了。在养老院里,她上了老年大学,学书法、学画画,算是圆了小时候没能好好读书的梦。平时她也教其他老人唱唱歌,但有人请她正式去教学,她却婉拒了。她说自己未必是个好老师,而且现在就想多陪陪老伴,把年轻时亏欠的时间补回来。

你看,住了十八年养老院,在于淑珍这里,不是什么凄凉的晚景,而是一种清醒又温暖的选择。不给孩子添麻烦,老两口也有自己的生活和朋友,大家都轻松。她用自己的一辈子,其实也诠释了另一种关于亲情和养老的理解:爱,有时候是依靠,有时候,则是得体的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