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哥和曾利二哥他们几个也都坐到这儿了,酒啥的也都举起来了,此时此刻,曾利二哥瞅一眼老金,就瞪眼珠子瞅他,给老金他妈瞅着有点不自在了。
二哥!
我咋好像搁哪儿看过你呢?
搁哪儿看过我?二哥,我瞅你也面熟,但是我这想不起来了。
你这么的,兄弟,不是二哥说话嘴损,你之前是不是打过罪呀?
啊,是。
你在哪儿打的罪?
我在大兴的看守所。
那就对了,你在什么号?
我在过渡号儿。
没错了,当时我搁那儿待了一个半月。
这个印象不怎么深了呢。
当初你不搁那儿嘛,是不是你后期当的号长啊?
对对对。
但是我刚去的时候不是你,是一个姓刘的吧,后期我待了一个半月,我不就判了嘛,两年多,完了我出来的。
代哥搁旁边儿一瞅:那你俩还有这故事呢?来来来,一举杯。来来来,干一杯。
大伙儿这一喝,这个氛围都挺好的,包括哈僧啊,栾伟、崔虎他们,大伙儿挨个儿的敬酒,说二哥今天到北京了,是不是?咱大伙儿呢,一人不多喝,简简简单单的,包括老金也是刚回来,也算是给老金接风儿了。
随后得喝到9点来钟,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了,这边曾利二哥就有点儿喝不动了,他那个派头子吧,有点像那个赵三儿似的,就是长春的赵三哥,大背头,穿的西装革履的,而且手上戒指,带了不少,挺有那个派头子的,但是他的个儿没有赵三儿高,搁这块儿就有点喝不下去了,有点胀肚了,往起这一站。
哎呀我的妈呀,我这眼瞅着要他妈憋炸了,不行了,我得上趟卫生间了。
哈僧一瞅他:二哥,用不用我陪你去呀?
不用不用,我自个儿去,你们喝你们的。
往起来这一站,瞅这个标识,说往左一去就是卫生间,直接奔这边儿就来了。就是上卫生间的这一路上,你就瞅吧,你别说这个什么四大花魁了,就哪怕说里边儿就是最普普通通的服务员,穿的都是那种超短裙,小白裙子啥的,那叫一个撩人儿啊,曾利二哥这一瞅,这他妈真不愧是天上人间呀,真是好,默默自个儿就说了一句啥呀?还得是有钱人呐,有钱是真好啊。
自个儿到卫生间了,往这儿一站,把裤子一脱,搁这儿一放水,也得劲儿了。
但是与此同时,在他旁边儿有个小子,这小子也尿完了,就搁这瞅他,二哥这一回脑袋,他妈干愣了。
呀,你是那个二哥不?
咱俩之前是不是见过呀?
二哥,咱俩哪是见过呀?搁那个邯郸,不是你给我打出来的吗?怎么能是见过呢,咱俩现在是不是属于冤家路窄呀?二哥。
这小子姓李,叫李涛。
李涛啊,我这没成想咱俩搁这还能见着。
二哥,咱俩是冤家路窄呢?还是说在外地是老乡见老乡呢?咱俩指定是不能两眼泪汪汪儿的。
你上这儿干啥来了?
我一晃过来十来年了,二哥,我搁这儿做买卖呢,你干啥来了?
我过来看看朋友。
真行,二哥的朋友遍布天下呀,哪儿都有二哥的朋友,真行。
李涛,之前那个事儿呢,二哥也没放在心上,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要是心里过不去那个砍儿,或者是你想怎么地,无所谓啊,二哥在这儿等着你。
不是,二哥,这么些年了,怎么还整社会那一出儿啊?
那咋的?
啥玩意儿咋的,我能咋的?你都给我打出邯郸的手子了,我还能咋的呀?二哥,搁哪桌儿呢?一会儿不行我过去敬两杯酒呗。
不用了,咱俩也没有这个交情,用不着啊。
行,二哥,你还是这么小气,拉倒,不敬就拉倒,你看有机会的,咱一起呗,是不是?
用不着了,有事儿你就随时找我。
这边二哥一转头,也没搭理他,直接就回去了。
你看这小子,李涛搁卫生间这一出来,他那个包房离卫生间特别近,他站到卫生间门口就瞄了一眼,瞅一眼二哥嘛,曾利上那边儿奔那个散台去了,身边能有七八个兄弟,瞅了一眼,回到自个儿这个包房了。
往包房里头这一进,他这屋呢,咱们得隆重介绍一下子,屋里有30多个兄弟,里边这个氛围也特别好,其中这个人姓张,叫张金财,他不是说多牛逼,也不是说多好使,但是他跟杜崽是拜把子兄弟,他排行老二,杜崽排行老七,杜崽杜云波嘛,搁这屋里热火朝天的,还有不少女孩儿啥的。
这边这一摆手:涛子,来来来,坐我跟前儿来,一摆手,告诉坐到自个儿跟前儿来。
那谁,倩倩呢。
财哥。
来,陪那个涛子,还用我教你吗?涛子,来,把那个手伸进去,伸那个雷子里头去。
不是,二哥,你看着这……
咋的?我还得给你示范一下子,来塞里头去。
往这女孩怀里一塞,整了两下子,也拿出来了。
这边儿张金财这一瞅:涛子,你这么的,哥感谢你,带哥做这个生意,做这个买卖,包括你们几个,来来,敬你们涛哥,把酒这一拿起来。
敬涛子!
包括底下兄弟:敬涛哥!
没有你涛哥,你二哥整不了这个买卖,包括这个工程,这个项目,来来来,敬一杯。
哐当的一撞:刚才干啥去了?咋这么半天呢?
二哥,我上趟卫生间,碰着个人嘛。
来吧,喝酒吧,但是你记住,涛子,你二哥搁北京绝对是好使,就是那个杜崽杜云波,知不知道?号称什么教父那个,那是我弟弟,吹牛逼了,就搁北京这一块儿,你有任何事儿,你就跟二哥吱声儿,谁他妈能咋的呀?谁欺负你指定是不好使,有事儿你就跟你二哥说。
行,二哥,那我知道了,我刚才上卫生间碰着一个仇人。
碰着一个仇人?什么仇人呢?
之前我不是搁邯郸做生意的嘛。
对,你说吧。
之前吧,我在那哪儿,我上的那个货,那个建筑材料,我上得有5万多块钱的货,当时工程款也没下来,差个五六万块钱,来找我要来了,我说你容我俩月是不是?咱也黄不了,结果对面儿找到这小子了,他姓曾,叫曾利,在外边也叫二哥。
操,他还他妈整了个二哥,真二哥假二哥呀?
二哥,那你看,不管咋说吧,到那儿把我给打了不说,而且把我这个买卖也给砸了,这不搁邯郸给我打出来了吗?要不我能上北京来吗?
那他挺他妈操蛋的啊,挺不是物啊!
那可不咋的,那不是物啊,要不能这么欺负我吗?
你这么的,给他喊过来,搁哪儿桌呢?你去给他叫过来,我看看他怎么回事儿,我问问他来。
二哥,那个……
你不用管,你就给他整过来,搁他妈北京还能轮到他了,去给他整过来。
那行。
你看这边儿涛子往起这一站嘛,这边儿二哥拿手这一指唤。
顺子。
哎,二哥。
一会儿涛子把那小子给我找来,他要是敢他妈跟我俩逼的呵儿的,你给我打他,听没听见?
行,哥。
你站直了。
不是,二哥,我这腰不是有毛病嘛,有病。
你搁门口站着,你搁那瞅着点儿。
行行行。
顺子也站到门口了,等李涛往出这一来,往加代这桌儿这不一来嘛,也知道曾利搁哪桌儿,代哥他们正喝得热火朝天呢,酒杯子这一举起来。
来来来,那谁,敬二哥,来,啥也不说了。
哐当的一干,这个涛子搁后边儿上来了。
二哥。
二哥瞅了他一眼,有点愣了。
说你来干哈来了?就是这个意思,但是代哥不知道咋回事儿。
二哥。
哥们儿咋的?坐下一起喝呗。
不用了,二哥,我那边儿有哥们儿,有朋友,想跟你认识认识,咱过去呗,喝杯酒。
曾利这一瞅:谁呀?我认识不?
你不需要认识,我的哥们儿,我的朋友想跟你认识认识,行吗?二哥,咱过去喝杯酒。
行,曾利往起这一站,如果说你要不去,说不行,显得你有点儿没格局了,太小气了嘛,二哥也站起来了,代哥这一瞅他。
二哥,用我跟你过去不?
不用不用,我过去喝杯酒就过来了,你们喝你们的。
曾利二哥随着李涛奔那个包房就过来了,李涛搁后边儿,心里怎么想的呢?你他妈等着,你不是打我吗?你不是牛逼吗?你看一会儿你进屋了,他妈怎么收拾你。
但是你看,其实这个李涛完全在撒谎,哪是他妈人家熊他呀,他确实搁人家那儿上货了,但是呢,他上的不是曾利二哥他家的货,是他家的亲戚,上完货了不给人家钱,人家从他要呢,给人家整社会那出儿,完了人家把二哥给找去了,把他给打了,是这么回事儿。
你说这边儿往屋里一进,门啪嚓的一打开嘛,李涛搁后边儿也站着呢,曾利这一瞅,屋里他妈人不少啊,他也不认识啊。
谁找我呀?谁要跟我认识一下呀?
张金财往这儿一瞅:你姓曾叫曾利呀?
对,我是曾利,河北邯郸的,哥们儿,你怎么称呼啊?
我姓张,叫张金财,站在你旁边那个李涛是我弟弟。
之前你给他打了?你打我弟弟呀?
我打了,什么意思啊?
什么玩意儿什么意思啊?这他妈是北京,你以为是邯郸呢?这么的来,这桌上有酒,自个儿提了一杯,给我弟弟道个歉,敬杯酒,完了之后说声你错了。
那曾利也是大哥呀,对不对?人不是卡拉蜜呀,那怎么?你他妈张嘴就来,我就得听你的呀?
哥们儿,我要是不同意呢?我要是不干能怎么的呢?
不干?我看你能出去这个屋吗?
人家旁边儿他妈好几个老弟就站起来了,包括搁门口的那个顺子往前面这一来,照二哥的肩膀上啪的一打。
听不懂话咋的?我大哥跟你说话,听不懂咋的?
我现在就出去,我看你们谁敢拦我?你拦我一下试试来。
二哥拿手去拉这个门把手去了,往出来嘛,说他妈谁也别拦我。
这个顺子往前啪的一薅他,二哥这一回手,这一个炮拳,哐当的一下子,给这个顺子直接一下子就干倒了。
紧接着人家身后得有五六个,七八个老弟顺桌面上一人提了个啤酒瓶子,直接就冲上来了,二哥把门这一打开,直接再迈一步脚可能就出去了。
其中的一个小弟,拿这个啤酒瓶子照二哥的后脑勺上,嘎巴的一下子,二哥当时就堆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