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嘉丽的童年颇为特殊,打小就似 “无父无母”。她的养母本是被无生育能力的姥爷姥姥抱养而来,婚后养母夫妇同样膝下无子,襁褓中的丁嘉丽便来到了这个家。小时候她患上皮肤病,家中没钱医治,好在养父母待她如亲生孩子,加上二人从事艺术工作,在艺术氛围的耳濡目染下,丁嘉丽自幼对文艺滋生出浓厚兴趣。
初中时,情窦初开的丁嘉丽有了暗恋对象,是同班的男同学。彼时她在宣传队,男生在体育队,只要两队有活动,他俩总会默契地为对方默默助威。学校劳动时,彼此还会不动声色地相互照应,靠着眼神交汇与细微关怀,懵懂青涩的三年转瞬即逝。
到了高一,两人不在同一班级,丁嘉丽满心盼着出操和公开活动,只因这样能在人群里快速搜寻到他的身影。有一回,丁嘉丽不慎扭伤脚,恰逢学校组织下乡干农活,老师本打算留她在校休息,可她执意要去,就为了能见上心仪男生一面。这份执着,还让老师当着全班表扬她,只有丁嘉丽心里清楚自己的小心思。日子久了,彼此心照不宣,却始终没太多交流。
唯一一次传纸条,发生在全校联考时。有同学提前写完考题,把答案传给他,他没看,转手递给丁嘉丽。多年后回想,丁嘉丽满心遗憾,纸条上除了答案,没他半句贴心话。她常想,要是当时男生再主动点,自己的人生轨迹恐怕就改写了。高三毕业后,在电影院门口的匆匆碰面,成了两人最后的交集。简单寒暄几句,男生去了部队,丁嘉丽奔赴上海,青涩初恋就此落幕。
褪去青涩的丁嘉丽迈进大学,像是脱缰野马般 “放飞自我”。她陷入热恋,还意外怀孕,在那个年代,学生做出这种事,内心满是羞耻感,最终她偷偷去做了人流,把这段感情深埋心底。也有说法是,丁嘉丽真正的初恋在大学毕业分配到北京工作后才开启。年少轻狂的她,迅速陷入热恋,而后未婚先孕。惊慌失措的她,偷偷跑到郊区小诊所堕胎,独自躺在病床上,还被医生骂 “不要脸”,这段感情也随着肚里孩子的消逝,化为泡影。好在事业给了她慰藉,27 岁那年,丁嘉丽凭借电影《山林中的头一个女人》,拿下金鸡奖最佳女配角。
也是这一年,她开启第一段婚姻,丈夫胡广川同样是演员。可这段婚姻,荒诞得像一场闹剧。结婚当年,丁嘉丽就和有妇之夫暗通款曲,结果再度怀孕。她怀着忐忑又复杂的心情去小诊所,没想到这次东窗事发。父亲得知后,怒不可遏,甩给她一记耳光,责骂过后,要求她发誓日后安分守己。
次年,丁嘉丽生下女儿朵朵,满心以为生活能步入正轨,没想到满月之际,等来的却是离婚证。原来胡广川早听闻她的风流事,也在外有了新欢,一直瞒着丁嘉丽,直到女儿出生,才果断提出离婚。也有传言说,胡广川早早弃演从商,后因经济问题被判无期徒刑,才导致婚姻破裂。不管怎样,不到三十岁的丁嘉丽,成了拖着孩子的单身妈妈。
离婚三年后,丁嘉丽与一位大学老师走进第二段婚姻,本以为是全新开始,却陷入同样的轮回。1991 年,儿子果果出生,满月时,迎接她的又是离婚协议书。有人说,是丈夫孕期耐不住寂寞,和学生有了私情,权衡后抛弃母子;也有人讲,丈夫一心追求前程,丁嘉丽怀孕时就谋划出国,总之,她再次沦为单亲妈妈。那些年,丁嘉丽不敢回想离婚后的日子,内心空落落,生活一团糟,看着年幼的儿子,她时常恍惚,不敢相信孩子没了爸爸。和父母同住时,母亲总催她出去和朋友待着,大家都怕她被孤独吞噬。夜深人静时,丁嘉丽也会扪心自问,自己真的缺爱吗?此后七八年,她没再涉足婚姻。
1999 年,38 岁的丁嘉丽邂逅 27 岁的孙红雷,缘起话剧《居里夫妇》。当时丁嘉丽饰演居里夫人,孙红雷只是配角,起初剧组全员忙着攻克科学名词,孙红雷对舞台上光彩照人的丁嘉丽唯有敬佩。剧组从农历正月初六就开始紧张排演,丁嘉丽不仅要熟悉陌生科学仪器,还要和演员们对词、串场,任务繁重,她却表现出色,这让孙红雷的敬佩逐渐转为爱慕。
面对孙红雷流露的别样情愫,丁嘉丽起初有些慌神,自觉没了肆意恋爱的资本,试图拒绝。可随着相处渐深,孙红雷展开猛烈追求,情场老手的丁嘉丽,也体验到别样甜蜜,两人陷入热恋,这段姐弟恋瞬间成众人焦点,外界多不看好。据说,丁嘉丽还带孙红雷见过父母,父母强烈反对,惹得孙红雷不悦。更有传闻称,丁嘉丽为助男友事业,两次下跪磕头为其求资源。
后来,孙红雷凭《像雾像雨又像风》走红,心态悄然改变。2002 年,他参演《周渔的火车》,与巩俐搭档,没能守住初心,绯闻缠身,果断与丁嘉丽分手。传言丁嘉丽质问时,孙红雷直言她 “配不上” 自己,三年感情就此终结。
和孙红雷分手后,丁嘉丽把重心挪到两个孩子身上,还开始信佛。她觉得佛有大智慧,能化解心中诸多困惑。信佛后的丁嘉丽坦言,从前痛苦源于期望太多,如今对身边人不再苛刻。她甚至在公开活动中,直面过往,说出离过两次婚、四次堕胎的经历,称这是给年轻女孩的前车之鉴,守住自己,才能赢得尊重。
岁月悠悠,丁嘉丽步入老年,回忆愈发浓稠。姥爷去世后,她整理遗物,打开那个神秘箱子,看到姥姥用过的旧物:眼镜腿断了,用线缠了一圈又一圈;崭新的毛巾、肥皂,不知是姥爷不舍用,还是姥姥留下;还有一小包图钉。曾经,丁嘉丽感慨自己感情似中魔咒,到老也难有姥爷这般对伴侣的眷恋。可如今信佛的她,渐渐释怀,人生匆匆,本就赤条条来,赤条条去,过往再痛苦,终究是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