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承言爆火,从不是因为他的画技远超旁人,而是他从头至尾都没端过艺术家的架子。大家都说他像隔壁没距离感的邻居,遇事从不说自己是画家,先坐下来聊两句,再慢悠悠拿出本事。随手点开他的作品短视频,画面里没有滤镜加持,没有专业打光,只有一个男人揣着画板坐在路边,身后是饭店师傅切菜的叮当声,身前是孩童吵着要冰糖葫芦的软糯腔调。这样的场景人人都见过,只是从没把它和艺术绑在一起,而他偏偏把画画融进这人间烟火的日常里,当成一场轻松的饭点闲谈,就这么实实在在火了。
网上想找专业画手一点不难,美院老师、科班毕业生一抓一大把,作品挑不出半分专业上的毛病。可吴承言和他们截然不同,他不穿精致长衫,不摆“我是画家”的高冷姿态,哪怕画完有人追问“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也只是笑着耸耸肩,说自己就爱画画,就是个普通人。不少人起初都纳闷,画画哪能这么随性,饭桌旁直接动笔,旁边酒肉飘香,就不怕弄脏画纸?吴承言却看得通透:“画画本就跟家常饭一样,吃饱喝足了,才有闲心静下心来品赏几分。”
观众愿意停下脚步围观,不光是被他的画吸引,更被这份意料之外的反转打动。前两分钟没人搭理,越往后围过来的人越多,到最后连店老板都搬把椅子蹲在一旁看得入神。这种从被低估、被怀疑,到拿出实力被认可、被接纳的过程,恰恰戳中了很多人心里最柔软的角落。谁没被人轻视过?谁又不是生活里不起眼的小人物?吴承言用画笔勾勒自己的日常,也顺带把这份共鸣照进了旁人心里,让大家忽然发觉,艺术从没有那么高高在上,被人认真对待,本就是最朴素的幸福。
有人逛完美术馆,开口先问这幅画值不值钱、够不够格上拍卖行,吴承言却有自己的小标准:“这张画能换来一顿蒜苔炒肉,就是好画。”他从不在高处俯瞰生活,反倒一头扎进市井烟火里,老工友围过来提建议,菜市场大妈凑过来评好坏,现场每一句直白反馈,都比专家点评更让他心里踏实。网友留言里说得最多的是“我觉得自己也能试试画画”,而非“我跟人家比差太远”。这就是他和不少专业人士最鲜明的反差,不怕被误解,不怕出小错,活得真实又鲜活,像颗刚下锅的花生米,外皮粗糙却越嚼越有滋味。
为何他没遭人诟病,反倒成了人人点赞的存在?答案其实很简单,他从不用“你懂艺术吗”的姿态彰显优越感。他敢拿作品直面所有人,不管是夸奖还是批评都坦然接住,哪怕是实打实的市场考验也毫不怯场。“你要是不喜欢,撕了也无妨”,他说这话时的轻松,就像在念叨今天的黄瓜切得粗了些。唯有这份底气,才能真正和普通人站到一起。反观圈内不少人看着高不可攀,不过是用“画家”的身份筑起高墙,最后把自己困在里头,也把观众挡在了门外。
吴承言的爆火,说到底是打破了“必须证明自己才配被认可”的老规矩。他不装技艺高超的高手,也不扮懵懂无知的菜鸟,就用最接地气、最直白的方式,让画画变成了既能安放自己,也能温暖旁人的小事。有人调侃:“现在街头画画都得比亲和力了”,殊不知亲和力本就是行走人间的硬通货。吴承言用一方画板、一处小摊,伴着普通人的家长里短,让大家慢慢养成一个新认知:不用靠专业证书加持,也能凭着真心与热爱,被人认真看待。
最后一次见到他时,他背着画板站在天安门旁的街边,往来游客络绎不绝,他一边和旁人闲聊,一边手里没停地作画。有路人好奇围观,他笑着把画笔递过去:“要不你来补两笔?”对方乐呵呵接过来,哪怕一笔歪到了画里的马路牙子,周围也没人笑话。吴承言的热度一直居高不下,核心就在于他把看似高高在上的艺术,变得和柴米油盐的生活一样具体又温暖。往后再问一个创作者为何能出圈,别只盯着技巧高低,不妨看看他敢不敢丢下所有标签,和普通人并肩坐在路边、桌边,好好画一幅真心的画。吴承言做到了,所以他红得理直气壮,更红得深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