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克鲁尼:在明星光环褪色之后,学会优雅地变老

欧美明星 1 0

乔治·克鲁尼最近感冒了。如果换作别的好莱坞一线明星,或许早就选择停工休息,但64岁的克鲁尼没有。他正在接受第二轮类固醇治疗,依然坚持完成工作。他坦言:“我的身体已经不像年轻时那样能扛事了。”

Variety对克鲁尼的采访是在纽约曼哈顿下城的 Ludlow House 进行的。那天休息室里空无一人,克鲁尼一边聊着新电影《Jay Kelly》,一边翻找小冰箱里的气泡水。他的头发大多已经变灰,脸上也有了岁月的痕迹,但那种从容、自然的魅力依旧在——是一种不需要刻意证明的英俊。

他说起自己生病的原因,完全不像一个电影明星。“孩子生病,三天就好;我不行,拖得特别久。”他笑着说,自己刚出差回家,8岁的儿子跑过来抱他,一边喊“爸爸我不舒服”,一边直接朝他嘴里打了个喷嚏,“我就这样病倒了”。

也正是这种日常化的状态,让人很难把他简单地归类为“明星”。从90年代凭借《急诊室的故事》走红开始,克鲁尼在公众视野中存在了三十多年。他塑造了一种独特的明星形象:既耀眼,又相对可信;既享受名气,又始终与现实世界保持连接。他长期利用影响力为公共议题发声,也因为爱开玩笑、爱恶作剧,在同行之间留下“好相处”的名声。

曾经的他,是坚定的不婚主义者。直到2014年结婚、生子,人生轨迹发生了明显变化。如今有了家庭,他对“下一个阶段”有着清晰认知,也更坦然地面对年龄。“如果到我这个年纪还拼命抓着浪漫男主角的身份不放,那会显得很可怜,”他说,“我不想那样。”

这种态度,正体现在《Jay Kelly》里。这部电影中,他饰演一位年华已逝的电影明星:自恋、孤独、与家人疏离,身边围着一群靠他吃饭却并不尊重他的人。表面上风光无限,内里却空洞而疲惫。这个角色并不讨喜,也并不安全。

克鲁尼承认,第一次读剧本时,他曾犹豫过。“我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导演是不是觉得我就是这样的人?”但很快,他被角色吸引了——一个自以为是好人,却不断毁掉身边一切的人,对他而言是一种新的挑战。

正是这种“不确定感”,重新点燃了他的创作欲望。他形容自己再次体会到了年轻时的状态:不自信、会怀疑、会担心被看穿。“那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位置,说明你没有在重复自己。”

结果证明,这次冒险是值得的。影片上映后,他收获了近年来最好的评价,也重新回到了奖项讨论的中心。但比奖项更重要的,是这次经历让他确认了一件事:未来的表演生涯,不必再围绕“明星感”展开。

和角色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现实中的克鲁尼并不把自己封闭在名人泡泡里。在片场,他喜欢和所有人打成一片,不回拖车、不搞特殊。拍《Jay Kelly》期间,他和搭档常常拉着剧组成员一起打篮球,把拍摄现场变成一种近乎社区式的空间。

这种亲近感,也源自他对“名气”的警惕。年轻时,他曾被前辈提醒,不要被名声隔离在现实之外。那句话后来反复在他脑中回响:一旦你被经纪人、公关和安全体系层层包围,你就会慢慢失去对真实世界的感知,而这是最危险的事情。

回看自己的经历,克鲁尼很清楚,自己并非年少成名。早年跑龙套、被拒绝、不断失败,让他在真正走红时反而更有心理准备。他也亲眼见过名气如何迅速褪色——家族中就有人经历过从巅峰到边缘的坠落。这些,都让他对成功保持距离感。

他并不否认“电影明星时代”正在远去。观众的注意力被不断切割,靠一个名字号召所有人走进影院的时代,几乎已经结束。但他对此并不悲观,只是清醒。他更关心的是,自己还能不能在这个阶段,继续做有意义的创作。

接下来,他会出演小成本电影,塑造更私人、更脆弱的角色;也计划重启一部老系列,但主题不再是年轻人的潇洒,而是年纪渐长后如何面对身体、时间与限制。“我们不再灵活,但也许更聪明了,”他说。

生活中,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平静、满足。朋友、家庭、孩子,让他的重心不再只围绕工作。谈起这些,他的状态与银幕上那个孤独的明星形成了彻底反差。

也许正因如此,《Jay Kelly》在结尾显得格外动人。当角色坐在影院里回看自己的一生时,银幕上闪过的,是克鲁尼真实的电影片段。那不仅是一个角色的回望,也像是一次关于时代、关于明星、关于衰老的温柔告别。

有些东西会随时间消失,但也有些东西,会随着年龄慢慢变好。

作品声明:仅在头条发布,观点不代表平台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