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丝节刚过,舞台上的掌声还没消散,德云社的高层又碰上一次不小的变动,天眼查上工商登记信息悄悄更新,流露了一次看似低调却彻底的人事调动,把原有的管理关系重新理了一遍,表面上只是几处栏目的改动,实际上涉及社团的管理逻辑和未来方向。
这次调整可以用: 有一人上任,一人换位,一人退出核心岗位,这种“三人三况”看似简单,背后的意图却值得留意,变动一公布,圈内圈外议论纷纷,核心焦点集中在三位关键人物身份与角色的变化,以及对德云社未来运作产生的连锁反应。
退出核心管理位置的是钟朝晖,从工商信息看,经理一栏的名字被移除,表示不再在日常经营决策的第一线,钟朝晖不是新面孔,他是跟随着德云社一路走来的老将,社团刚组建的2006年他就加入,亲自操办剧场安排,演出细节,票务等琐事,当时社团的业务主要靠相声演出和门票收入,运营模式单一,规模小,钟的管理方式和工作方法正合适,不少人把他看作成长期的得力助手,是把社团一步步撑起来的关键人物。
这次钟朝晖退下来,外界有情绪化的解读,老班子时代快结束了。需要澄清的一条线索是,钟朝晖离开并不是因为能力不行,他卸任更像是换了一个角色,把空间留给组织,让更专业的团队进来接一些活,公司治理到这个节点上,保留老将的经验,引进专业人才,这是很常见的做法。钟的“功成身退”,也可以看作是为新一轮管理结构调整腾腾位置,为下一步发展留出余地。
接棒上位的是有财务背景的人张旺,工商信息显示,他被任命为负责财务管理的负责人有注册会计师资格,这样的履历表明,他擅长财务管控、预算监管、合规审计等方向,现在的德云社业务形态比早年复杂很多,不再只是演出和门票,已向影视、广播电视节目、电影发行、电商等多个板块扩展,资金流动和账务结构更加复杂,把有专业资质和大公司经验的财务人放到重要位置,是为了补上长期以来家族式管理在财务体系上的短板,强化风控与合规能力。
王惠的职位像换桌一样变了,从执行董事改成普通董事,职务上好像降级了,但股权没变,工商信息和公开资料里显示,她依然握有社团大部股份,掌控着决定权,把日常运营交给专业团队,自己保留对公司方向和战略的控制,这种安排很常见,既保证创始人把控核心理念和长远目标,又把复杂琐碎的日常事务交给擅长专业管理的人。外界一度把王惠职位变化看作“放权”,但股权没变就表明,她只是把精力从日常运营转向更大战略层面。
去年到现在,文化产业的监管环境变得越来越严格,包含内容审核,资本运作以及跨领域合作的项目,都多了许多合规方面的约束,德云社近些年来把业务拓展到影视制作,节目制作以及电影发行,登记范围的扩大和这次人事变动几乎同时发生,不是偶然的事情,把专业的财务人员拉进来,既要做好账目和合规检查,也要为将来资本化之路做准备,如果打算把一些业务做成规模化,标准化,可以对外融资的项目,那么财务系统先行是必须的。
把这些点连起来这次变动像是有计划的结构调整,老一辈管理者的经验得以保留,关键位置上开始安排有过外部大公司工作经历的人才,控股方把重心上移到战略层面,这样做的组合既能提升运营效率,又能在扩大业务时减少风险。社团由过去的家族式管理朝着更规范的制度化方向靠拢,治理结构的升级不仅是为了眼前的合规检查,更是为未来更广泛的合作乃至可能的资本运作做准备。
社内外讨论还涉及一个现实问题,就是德云社在前几年的作品内容引起社会关注,甚至有媒体和文旅部门沟通,给社团带来更多不确定性,把管理制度和财务治理关住漏洞,在面对审查或合作谈判时更有底气,相比于依靠人情和家族关系解决问题,完善的管理流程和专业团队能够应对复杂环境。
行业层面,德云社这次调整也许会有示范效应,曲艺及关联文化产业里,很多单位起步阶段依靠创始人及其核心圈层的管理形式,这种形式在业务小、流程简单的时候可以行得通,可一旦业务扩张、版图跨界,传统管理形式的短板就会被放大,德云社的做法给同行提供了一个样本,在扩张时补上管理和财务体系,对合规和市场规则的适应更为重要。
从社团内部以及观众看来,这次改变既有情感冲击,也有头脑期待。钟朝晖一走,原先支持老班子的有些人颇有些难过,他象征着一段时期的记忆与辛苦,不过另张旺接棒,王惠则挪到侧辅的职位上,这些变动大概带来更多程序性的可能,对外拓展项目的专职化以及资金运作的专业水准会有所改善,若社团在这方面做到维持艺术中心原则上不变时,总的经营管理便做更好一些,后续再往长远打算看。
此轮变动发布于纲丝节之后不久,时间节点也暗示着:在热度和关注度尚高的时候开展管理优化,有利于将外界的关注转化为内部改革的动力。天眼查所呈现的不过是一页,但背后的安排表明这是一次经过考量的布局,把具备财务和合规能力的人纳入核心,把创始人的注意力转向战略方向,把日常运营交给专业团队,是企业步入成熟阶段常见的调整路径。
这一轮的人事变动和业务范围改变,或是德云社回应自己当前阶段的方法,也可能给更广泛的场合管理动模式给予启迪,组织在变大,业务变复杂的时候,创始人与专业管理者怎样处理关系,这个问题每个正在成长的文化公司都碰到,德云社这次的选择反映出,它在探究一条守住艺术根基,应对市场以及监管考验的路径,观众和行业会持续关注着,观察未来几年里这次高层变动能不能给他们带来更稳固的运作情况,和规范化的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