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趟娘家，朱丹被菜市场大妈认成“小姑娘”——素颜、素颜，她就这么推着小车，和女儿念如一起挑茴香豆。手机视频里，母女俩的鼻尖几乎贴在一起，像复印出来的一张脸。
好多人盯着她的“继父”——那个戴老花镜、袖口洗得发白的老先生。他其实不是亲生父亲，却是退休小学老师，小时候给朱丹改作文、讲唐诗，现在站在家门口，递给她刚剥好的冬笋。热搜里出现“继父”两个字，评论区下意识想听到狗血，结果只有一句：“爸，笋太嫩，我少放点盐。”
镜头再往屋里扫：两层自建房，去年新装的厨房，抽油烟机亮得能照出人影。墙上贴着念如画的《我的家乡》，青瓦、乌篷、黄酒坛子，画纸边缘还留着油渍——小姑娘边煎蛋边画画，油点飞上去，她没舍得换纸。
这趟回家不是纯休假。绍兴文旅局去年12月启动“名人回乡”，朱丹成了推广大使。她带着摄制组钻进仓桥直街，站在臭豆腐摊前，一口下去眼睛都眯起来，摄影师差点没跟上。月底要播的纪录片《故乡的味道》就有这段素材。
周一围第二天赶到，自己拎箱子，没助理。他把给丈母娘买的龙井放桌上，顺口问：“纪录片剪到哪了？”朱丹回：“剪到我差点把辣酱当番茄酱喂女儿。”一家人笑成一团。
晚上，朱丹教女儿把参展证书压平，念如小声问：“妈，我算帮你工作了吗？”朱丹想了想：“算，但你得把碗洗了，片酬就是一颗糖。”
第二天五点，娘俩又去菜市场，念如兜里揣着糖，主动帮外婆提菜。太阳刚出来，她们背后两层小楼冒着炊烟，像小时候课本里那幅插图——只不过这次，画里的人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