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里,筷子敲键盘的哒哒声脆生生响,游戏角色走位、放技能一气呵成,最后稳稳拿下“五杀”。镜头拉近,所有人都看呆了——操作这一切的,是个没有双手、没有双腿的男人。他侧卧着,嘴里紧紧咬着筷子,嘴角磨出的老茧格外显眼,眼神却亮得像星星。他就是“筷子哥”袁立东,一个被命运判了“死刑”,却用一张嘴“硬刚”出幸福人生的网红顶流。
1986年,辽宁锦州的农村土炕上,袁立东的出生让全家瞬间沉默。这个天生患海豹肢症的男婴,没有四肢,只剩圆滚滚的躯干,村里人路过家门都要踮脚瞅两眼,私下里嚼舌根“这是个怪胎,养不活的”。那会儿家里穷得叮当响,连顿饱饭都难吃上,父母望着这个“累赘”,又听了邻居“长痛不如短痛”的劝,狠下心把他扔在炕角,任由他哭了三天三夜。“那哭声撕心裂肺,夜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终究是舍不得啊”,母亲抹着眼泪端来米汤,喂了他第一口饭,这个被遗弃的小生命,才算捡回了生路。
成长路上的苦,真是说都说不完。别的孩子跑着跳着追蝴蝶时,袁立东只能趴在地上爬,膝盖磨得血肉模糊;想拿个东西,只能用嘴叼,牙龈咬得红肿、口腔磨破流血是家常便饭。上学要靠母亲每天背着往返,同学们的嘲笑、扔来的小石子像针一样扎心,“没胳膊没腿的怪物”“累赘”,这些话他听了三年半,最后因为家里凑不齐学费,还是辍学了。15岁那年,为了给家里减轻负担,他跟着父亲踏上了街头卖艺的路。一块木板当“座驾”,一条汽车内胎缝的“裤子”遮体,他辗转沈阳、北京、上海的街头,用清亮的歌声打动路人,也尝尽了冷眼和刻薄。“冬天雪落在身上化成冰,我还得穿着背心唱歌,冻得嘴唇发紫,就是想证明我不是废人”。
命运的转机,出现在2008年的山西大同。在一家破旧旅馆卖艺时,他遇见了在这里当服务员的柴盼霞。这个善良的姑娘没有像别人那样躲着走,反而经常主动帮他搬音响、倒热水,慢慢发现这个没四肢的男人,骨子里藏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我喜欢你,想跟你过日子”,柴盼霞的告白让袁立东又惊又怕,一个劲地摆手(只能用肩膀示意):“我给不了你幸福,连抱你一下都做不到”。可姑娘铁了心,不顾家人“你这是往火坑里跳”的反对,硬是嫁给了他,“日子是自己过的,他这人靠谱,我就想跟他过踏实日子”。
婚后的日子,甜蜜里裹着艰辛。柴盼霞包揽了所有家务,里里外外一把手,袁立东则更拼命地赚钱。2009年,妻子怀孕的消息传来,袁立东既期待又煎熬,生怕孩子遗传自己的病症。每次产检他都忐忑不安,直到医生笑着说“孩子四肢健全,很健康”,他激动得从一米多高的台子上摔下来,疼得龇牙咧嘴,却笑得眼泪直流。见到儿子的第一眼,他死死盯着孩子的小手小脚,反复摩挲着,哽咽着说:“真好,真好啊”。
为了给妻儿更好的生活,2015年,袁立东盯上了直播行业。没有手脚的他行业。没有手脚的他,想出了叼筷子操作键盘鼠标的办法。每天练习十几个小时,牙齿咬得生疼,口腔磨出溃疡,筷子被咬断了十几根,左脸也硬生生磨出一块厚厚的老茧。“最难受的是颈椎,侧躺久了又酸又麻,有时候疼得整宿睡不着”,可看着屏幕上粉丝刷来的“加油”“666”,想着妻儿的笑脸,他就咬牙坚持。凭借高超的游戏技术和乐观开朗的性格,“筷子哥”火了,粉丝数最高冲到44万,他也从游戏直播转型到户外唱歌、助农带货,真正靠一张嘴撑起了家。
如今的袁立东,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家里有根8斤重的拐杖(第一根纯铜的重达15斤),他靠着它能慢慢上下台阶;开了家宠物店补贴家用,直播时还会教网友用嘴做事的小技巧。妻子柴盼霞依旧陪在身边,帮他打理生活、维护直播间,“他太不容易了,我得好好护着他”。一家三口的日常视频里,袁立东用嘴夹菜喂妻子,陪儿子搭积木、讲故事,笑容爽朗得像从未经历过苦难。
网友的评论里,满是感动与热议:“15斤拐杖压不垮的,是最硬的骨气”“父母当初弃养能理解,那会儿穷怕了也是没办法”“这才是爱情最好的样子,无关皮囊,只看人品”。有人佩服他逆天改命的勇气,也有人心疼他一路走来的艰辛,还有人忍不住问自己:换做是我,能扛过这样的人生吗?
袁立东的故事,哪里是逆袭,分明是拼尽全力的求生。从炕角弃婴到家庭支柱,从街头卖艺到网红主播,他用嘴“咬”碎了命运的枷锁,也“咬”出了滚烫的人生。人民日报曾点赞他“没有四肢也要站着活”,可他不仅站着,还活得比许多健全人更精彩、更有担当。
命运给了他一副烂牌,他却凭本事打成了王炸。如果你遇到这样的人生困境,能像他一样坚持吗?你怎么看待他父母当初的选择?来评论区聊聊你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