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消失在春晚舞台的面孔,如今过得怎样?当年一句“我想死你们了”背后,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坚守与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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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消失在春晚舞台的面孔,如今过得怎样?当年一句“我想死你们了”背后,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坚守与妥协

排练厅的灯光有些昏暗,64岁的赵本山攥着那份被改了第37遍的剧本,纸张边缘已经起毛。凌晨三点,窗外是北京深冬的寒风。他盯着密密麻麻的红笔修改痕迹,半晌没说话。导演组的人等着他点头,可他最终把剧本推了回去。

“小品的核心是让人笑。”他的声音很轻。

那是2012年的事了。

从1990年那个穿中山装的憨厚农民,到白发苍苍的东北老者,21年春晚历程像是一场漫长的修行。东北零下二十度的排练场里,裹着军大衣的老人蜷缩在角落反复琢磨台词,剧本边缘被摩挲出折痕。但有些坚持,比掌声更重要。离开春晚后,他转身投入《乡村爱情》,一拍就是15季,培养小沈阳、宋小宝这些弟子,把东北二人转的文化传下去。

宋丹丹记得1999年那句“我十分想见赵忠祥”,观众笑得前仰后合。可没人知道,每次上台前她都要备着速效救心丸。2008年《火炬手》彩排时她忘了词,在后台哭得不能自已。“观众笑得越热烈,我越害怕明天被嘘下台。”她跟赵本山这么说过。

2020年节目组找她,想做个怀旧小品。她想了很久,还是摇头:“白云黑土的包袱抖完了,强行煽情只会毁掉经典。”现在68岁的她在话剧舞台演秦二爷,台词功底愈发深厚,只是少了些喧嚣,多了些沉淀。

陈佩斯当年那场官司,打了18个月。1999年发现央视下属公司未经授权出版小品合集,他推掉所有商演专注取证,在法庭上逐帧比对盗版碟片。胜诉后央视想和解,他婉拒了。“艺术家的尊严比舞台更重要。”这话说得平静,却很坚定。

转战话剧后,他执导的《戏台》已经演了500多场。剧中有句台词:“唱戏的得先学会做人。”观众听着,各有各的理解。

范伟2005年最后一次在春晚说“非常六加七”,却说成了“非常六加一”。赵本山临场救场,观众没发现,可他下台后手抖了半小时。这种压力促使他转向影视,2016年拿了金马影帝。为了演《狂野时代》里的精神分裂患者,他在精神病院体验生活三个月,为角色设计十几种眼神,连眨眼频率都要计算。

郭达1987年首次登台,因为紧张忘词,用陕西话即兴喊出“我娃的屁股咋这么白”,反而引爆全场。可长期高强度排练让他心脏出了问题,2010年彩排时突发心绞痛被送医。医生警告说再这样下去很危险,那时妻子独自照顾患病公婆已经12年,儿子正值高考。

他在谢幕时说:“舞台需要新鲜血液,家庭更需要我的肩膀。”现在69岁的他定居西安,每天清晨在城墙根下打太极,生活归于平淡。

牛莉连续12年春晚,塑造过许多婆媳喜剧形象。2015年《小棉袄》彩排时她晕倒在舞台上,醒来第一句话是:“别换人,我还能坚持。”可三个孩子的成长不等人——大女儿的毕业典礼,二儿子的钢琴比赛,小女儿第一次走路,这些时刻她都想在场。2025年她开通短视频账号分享健身日常,48岁的马甲线让网友惊叹,播放量破亿。

赵丽蓉1999年排练《老将出马》时频繁咳血,还是坚持完成唱跳段落。剧中那句“来世还当中国人”成了绝唱。2000年7月17日,她在病房里看春晚重播,指着屏幕对巩汉林说:“戏比天大,记住了吗?”这话被刻在巩汉林工作室的牌匾上。唐山评剧团复排《花为媒》时,年轻演员们在谢幕环节加入她的经典动作,算是一种致敬。

黄宏登过24次春晚,塑造过教授、工人等形象。2012年升任厂长后工作繁忙,连续三年缺席。2015年天津爆炸事故后,他带剧组深入灾区拍纪录片,片中消防员遗孤说“爸爸变成了星星”,许多人看哭了。现在他在做“老兵记忆”公益项目,走访200位抗美援朝老兵,整理300万字口述史。

朱时茂1998年之后离开春晚,转战话剧。他在798艺术区搞沉浸式话剧《吃面条》,观众可以选择角色参与剧情,还引入AI技术根据观众反应调整走向。中国戏剧家协会主席濮存昕评价:“他用科技重新定义了喜剧的边界。”

冯巩从1986年开始,连续32年登台,创造了“我想死你们了”的开场白。2018年最后一次亮相时,61岁的他还能一口气说完128字绕口令。退出后他在天津办相声传承班,亲自编教材授课。他把32年的演出服捐给中国曲艺博物馆,每件衣服标签上写着:“观众的笑声,是较好的保养剂。”

2025年春晚语言类节目收视不如往年,社交媒体上#最想复出的春晚演员#话题阅读量破10亿。北京国际电影节设了“致敬春晚经典”单元,老艺术家们的影像在大银幕上闪过,观众席里有人悄悄抹眼泪。

或许舞台会换人,笑声会变淡,可那些认真对待艺术的人,他们留下的东西不会消失。当流量褪去,什么才算得上真正的坚守?每个人心里大概都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