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那会儿,智能手机还很少有人使用,释永信的师姐释永梅却已经拿着手机四处走动,照片传出来以后,很多人感到惊讶,因为当时僧人用手机的情况非常少见,她和释永信都是释行正的徒弟,并且跟着俗家武术老师郝释斋学习功夫,这条路本来就不是传统路径。
她小时候没有住处,就被安排住在郝释斋家里,由郝太太释永凤照顾她的生活,按照规矩来说,这种事是不允许的,尼姑不能住在家庙以外的地方,但是没有人管这件事,后来她在武术方面有了成就,当上了下院的住持,这表明寺庙承认她的能力,但她的成长环境早就和传统丛林不一样了,释永信也是这么走过来的,一边练武一边管理事务,少林寺从八十年代起就开始这样做了。
时间过去二十年,现在僧人用手机没人觉得奇怪,二零零三年用手机算是破戒,二零二五年用手机变成日常,技术变了,可背后的那个问题没变,释永梅可能拿手机谈公事,释永信却被曝用手机联系情人、管钱账,功能一样,目的不同,网上有人留言说袈裟裹身,当怀敬畏心;指尖触屏,莫忘菩提本,这话戳中了大家的心。
少林寺早就不是单纯的寺庙了,它既做旅游和品牌授权,又办武校和基金,这些事都沾边,它既是宗教场所,又像商业公司,释永信出事的事,像是挪用资产、私生子、男女关系这些问题,都不是偶然发生的,寺庙没有独立的审计制度,方丈的权力没人监督,在制度上根本就没设防,释永梅到现在都没事,但她早年的生活方式,其实就是一个信号——如果从一开始就在制度的缝隙里生存,等到权力大了,问题早晚会暴露出来。
日本真言宗的僧人经营生意,开设超市、接受捐款,但他们的僧伽议会监督财务,保持账目公开,没传出过性丑闻,中国这边的宗教团体还没有具体的法人法规定,资产归属混乱,监管几乎不存在,少林功夫成了非物质文化遗产,也被拍成电影、做成游戏,人们只记得“禅武合一”,却没人真正了解修行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