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群也没想到,如今美国毕业的儿子成晚年依靠

内地明星 1 0

“76岁牛群挤地铁,兜里只剩退休金,可他还偷偷给安徽那所特教学校每月塞1000块——这事儿,我爸昨天在菜市场听人嘀咕,回家边剥蒜边叹气:‘当年春晚逗得全家笑到拍桌子的人,咋混成这样了?’”

说混,其实也不全是。
牛群这一辈子,像把二踢脚,先冲上天炸成烟花,再啪一声掉回地面,还差点砸着自己。
90年代末,相声最火那几年,他偏要辞演去办杂志,理由特简单:“天天演一样的段子,腻。”结果杂志黄了,积蓄赔光,回家面对老婆刘肃,只能讪笑:“下回我长记性。”
下回更离谱——51岁跑安徽蒙城当副县长,工资一千多,名片上印“牛县长”,天天给黄牛带货。有人笑他作秀,他当真了,一咬牙把全部家底连遗体都捐出去,公证处的人盖章盖到手软,他回家跟媳妇说:“这回清白了吧?”媳妇没吵,只平静递离婚协议:牛群,我陪你穷可以,陪你看不见底的折腾,算了。

净身出户那天,他兜里揣着三百块,连夜坐绿皮回北京,车窗外的灯晃成一条线,他忽然想起1987年春晚,自己一句“领导,冒号!”全场炸裂,那掌声像潮水,眨眼就退了。

后来观众也散了,相声舞台换了新面孔,64岁他跑去跳水综艺,十米高台,砰一声拍水里,当场休克。醒来第一句话问导演:“剪进去没?能播吧?”医生骂他命不要,他咧嘴:“我得挣钱啊,儿子还没买房。”

其实儿子牛童早毕业美国名校,回北京当了英语老师,业余写教材,版税比父亲退休金高。牛群住老旧六楼,没电梯,牛童每周扛一袋菜爬上去,喘成狗也不让老爸提。邻居老太太逗他:“你爸当年大明星,咋不请个保姆?”牛童嘿嘿一笑:“他倔,怕别人知道他连鸡蛋都得挑打折的。”

倔老头也有软肋。每月5号,银行短信一响,他先转1000到蒙城特教学校,坚持了22年。学校会计换了好几拨,都知道有个“牛爷爷”备注从不改:“给孩子们加顿牛肉。”去年疫情最严重那会儿,他退休金涨到5800,自己吃了一个月挂面,那1000没断。有人问他图啥,他翻白眼:“我名字里带个‘群’,就得管一群人。”

去年冬天,牛童带女朋友第一次回家,牛群把头发梳得油亮,翻出十多年前的西装,袖口磨得发毛。小姑娘临走悄悄说:“叔叔比网上照片瘦一圈。”牛童心疼,夜里跟老爸商量:“咱别捐了,行不?”老头闷了口二锅头,只回一句:“儿子,爸就这点乐子。”

乐子听着心酸,却也把日子拴住了。如今他早上六点挤地铁去陶然亭,跟老头老太太抖空竹,偶尔被认出来,人家问:“牛老师,还说不说相声?”他摆手:“嘴碎,留给生活。”说完甩起空竹,嗡嗡响,像极当年上台前的心跳。

有人替他不值,说要是老老实实说相声,现在早住别墅带徒弟。可牛群不回头,他手机里至今存着一张蒙城特校孩子的合照,屏保都裂了,照片里小孩笑得缺门牙,他说:“看见没,这是我真正的观众,不笑,我赔命。”

人生七十古来稀,他倒觉得七十才开场。上个月,他偷偷去德云社后台,远远看年轻人攒底,小岳岳鞠躬那一下,他眼眶一下热了——那姿势自己三十年前也摆过。回家路上,地铁摇摇晃晃,他扶着扶手打盹,梦里有人喊“领导,冒号!”他下意识答“到!”惊醒发现过站,嘟囔一句:“这辈子总过站,起码方向没反。”

出地铁,夜风割脸,他把羽绒服裹紧,口袋里的银行卡贴着大腿,硬邦邦的像一块还没化的冰,却也热得发烫——那是下个月要寄出的1000块,也是他与这个世界最后的“包袱”。
牛群一路走一路哼,嗓子沙哑,调儿却还在:“说学逗唱,不如先把自己逗乐……”路灯把影子拉得老长,像一截没说完的相声,自己给自己抖了个包袱,然后晃晃悠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