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影视圈很热闹。它分成了两种人:一种人顺着潮流,追逐名利,不停向前;另一种人却不随大流,守着自己的想法,周围再怎么变,他也不动摇。如果李保田是这第二种人,他就最固执、也最孤独。
他曾说过,听着平淡,但意思很重:“我这辈子,活得挺可怜的。”他七十多岁了,每当夜深人静时,回想过去,总有些弥补不了的遗憾,像绳子一样,紧紧缠着他的心。这可能就是他说“可怜”的意思。
这几年,一个消息传开了,很多人都很惊讶:78岁的李保田,竟然一直一个人住着。这不是说他没人照顾,而是他自己选择了一个人住的清静生活。
去年秋天,一位上门维修的工人拍了几段视频。视频里屋子不大,东西随便放着,看得出用了很多年,不像大家想的“老艺术家”那样精致,反而像普通人家的样子。视频发出去后,评论区立刻就炸锅了。
“儿子呢?怎么能让老父亲住成这样?”“父子俩是不是早就闹翻了?”爱看热闹的人总喜欢随便给别人的生活下。但是真相,往往比传言更复杂,也更让人感动。
不少人一直揪着以前的一件事不放:2009年,李保田缺席了儿子的婚礼。对于一般家庭来说,这件事会让家人记很久,更何况在外面,这几乎成了他“冷血父亲”的证据。但是那一年,李保田正在《永不回头》的片场,演一个很重要的角色。
这不是随便演一下,也不是挂个名字而已,他是那部剧最重要的人。如果他走了,整个剧组几十个人就要停工,所有人的努力和生活都会受影响。后来,他只是说了一句:“戏我接了,就得对得起它。”你可以说他很固执,不通人情,但是不能怀疑他的真心。
他儿子后来出来解释,也很坦诚地说:“我明白,他不是不关心儿子,而是他对工作太认真了,一般人理解不了。”父子俩没有像外面说的那样闹翻。李保田那一代人觉得,“责任”这两个字,比什么都重要,永远不会忘记。
外面所有的争论,对他来说,都不是真正的痛苦。真正让他一辈子都放不下的,是弟弟的去世。那是一件几十年前的事了,但是对李保田来说,时间过去再久,也无法减轻他的悲伤。
年轻时,他日子过得很穷。在他有名气之前,他确实没钱。那时,弟弟的日子更困难,连买火车票的钱都拿不出来。弟弟没向他求助,不是因为不亲近,而是不忍心麻烦他。他坐上了一辆顺风车,之后,就再也没回来。当他听到这个坏消息时,他整个人一下子就垮了。
没有大声哭喊,也没有大吵大闹,只是心里像被石头堵住,呼吸都变得困难。几十年间,他反复说:“要是当年我再多赚一些钱,再努力一些,也许他就不会死了……”大家都知道那场事故不是他的错,弟弟的选择他也管不了,但是感情这种事,不讲道理。那种自责,像一根钉子扎在他心里,一直藏着。
从那时候起,李保田就开始拼命工作。不是为了名声和钱,也不是为了光鲜,只是因为一个简单,甚至有点悲伤的想法:他不想再让家里人因为没钱,而走到绝境。因此你会看到一个不一样的李保田:他很出名了,却不代言;他很有名气,却不接广告。很多钱摆在他面前,他却一点都不动心。他常说,演员就该好好演戏,不能靠名气去赚钱。
因为他很严格,他成了娱乐圈里很特别的人。他不太擅长和人打交道,这种不合群也影响了他的工作。过去,电视剧《宰相刘罗锅》非常火,他和张国立、王刚被大家叫作“铁三角”。观众都盼着拍续集,投资人也老催着他们再合作,李保田却直接说:“不拍了。”原因很简单,但听着不舒服:他受不了有人因为自己的事迟到,耽误剧组工作。
他觉得,那是不尊重工作。他也不想老是演同一种角色,他不喜欢“吃老本”。“铁三角”散了,合作的机会也没了。他没有多解释,也没想挽回。
到现在,再看李保田的一生,很难用成功或失败这样简单的话来评价。他演了很多好角色,他坚持自己的原则,也有放不下的遗憾。78岁,一个人住,生活简单,安静,他口中的“可怜”,不是因为没钱,而是那些很早就离开的人,那些填补不了的空白。
但是换个角度在这个看流量和钱的娱乐圈里,有多少人能像他一样,一辈子不顺着潮流走,不被钱控制?李保田可能孤独,但他绝不空洞。他用自己的一生,说明了一件事:演员这份工作,重要到让人愿意付出所有,但不能有一点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