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最怕听旧爱消息，偏偏又躲不开。昨晚刷到成方圆在798办多媒体音乐会，满屏弹幕都在刷“王刚前妻”，我盯着那行字愣了半分钟——原来他们已经分开整整24年了。
1993年排练厅里，《音乐之声》的旋律一起，48岁的王刚和33岁的成方圆对视那一眼，像极了我爸妈看老照片时的表情。一个是演和珅演到全国骂的戏骨，一个是唱着《童年》把磁带卖脱销的先锋歌手，谁都觉得这对金童玉女能白头。
可婚姻从来不是舞台。没多久王刚就得给前妻打两万抚养费，九十年代的两万啊，能从鼓楼买到半套房。女儿在英国念书一年又要二十万，他只好疯狂接广告，连痔疮膏代言都拍。成方圆在后台听见他打电话低声下气借钱，手里那杯润喉茶突然就凉了。
真正裂缝是音乐。成方圆迷上电子合成器，在录音棚折腾整宿，王刚推门进来听了十秒就皱眉：“这什么噪音？”录音师说那天成方圆没哭没闹，只是把耳机重重放在调音台上，金属碰撞声比鼓点还响。
2001年离婚那天，两人把结婚证撕得粉碎，碎纸机嗡嗡转，像在给这段婚姻唱挽歌。后来王刚娶了拉大提琴的郑艳东，60岁得子，现在天天在抖音晒孙子；成方圆跑去伯克利学爵士，背着相机在非洲拍部落鼓手，头发花白还在舞台中央唱即兴。
有人问她后悔吗？她弹着键盘说了句狠话：“所有经历都是养分。”翻译过来就是——老娘不稀罕回头。这话我信，去年她在成都小酒馆演出，我在台下看见她无名指还戴着当年那枚银戒指，旧得发亮。
所以你看，所谓错过，不过是两个人用不同方式把时间烧成灰烬。一个把日子过成电视剧，一个把日子活成纪录片。谁都没输，只是再没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