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世上只有妈妈好”,可若是摊上个狠心的爹,这“好”字背后,藏着多少辛酸泪?
1994年,当红功夫巨星甄子丹在电话里,给刚办完离婚手续的前妻梁静慈泼了一盆冷水:“不复婚,我每个月给你们4万块,别再来找我了。”这一句话,不仅断了梁静慈的念想,也定下了这对父子未来二十多年的冷清基调。
想当年,1993年两人相识时,那是何等的轰轰烈烈。彼时的甄子丹凭借一身真功夫在影坛崭露头角,意气风发;梁静慈不过是广告公司的一名普通职员。原本以为遇到了盖世英雄,哪成想这段婚姻像是流星,闪得快灭得也快。婚后没多久,甄子丹在拍摄《精武门》时邂逅了万绮雯,媒体的镜头里全是他和万绮雯出双入对的画面,所谓的“金童玉女”哪还有前妻的位置?
离婚就离婚吧,可老天爷偏偏开了个大玩笑。手续刚办完,梁静慈发现自己怀孕了。手里捏着那张B超单,看着上面那个小小的黑点,她坐在医院冰冷的走廊里,眼泪止不住地流。朋友劝她:“别要了,一个人带孩子,那是把石头扛上山,何苦呢?”
倔强的梁静慈偏不信邪,她摸着肚子想:“这是我的骨肉,哪怕天塌下来也要生。”她鼓起勇气给甄子丹打电话,希望能为了未出世的孩子破镜重圆。然而,换来的却是那句冰冷的“不复婚”和每月4万港币的抚养费承诺。
那时,甄子丹正沉浸在新恋情的甜蜜中,满大街都是他和万绮雯的绯闻,没人记得角落里还有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前妻。梁静慈也是个硬骨头,既然人家不给脸,她也不去讨,一个人咬牙挺着。
1995年,儿子甄文焯出生了。看着怀里粉嫩的婴儿,梁静慈觉得一切都值了。可现实不是童话,4万港币在当时确实不算少,但对于一个不再工作、又要养娃的女人来说,那就是坐吃山空。奶粉、尿布、看病,哪样不是碎钞机?为了孩子,梁静慈放下了身段,去兼职,甚至上街摆过小摊。每天累得像条狗,倒头就能睡着。
最怕的不是累,是孤独无助。记得有一回,甄文焯半夜突发高烧,外面下着瓢泼大雨。梁静慈一个人抱着孩子冲进雨里拦车,浑身湿透,孩子在怀里哭得撕心裂肺。那一刻,她看着漆黑的街道,真的觉得天都要塌了,可身边连个递手的人都没有。
孩子慢慢懂事,开始问:“爸爸在哪儿?”有一年甄文焯过生日,梁静慈心软,提前给甄子丹打电话,想请他来陪孩子过个生日。电话那头答应得痛快:“好。”生日那天,蛋糕买了,蜡烛点了,母子俩从白天等到黑夜,门铃始终没响。儿子眼巴巴地问:“妈妈,爸爸什么时候来呀?”梁静慈只能强忍着泪水骗他:“爸爸工作忙,下次一定来。”
这一晃,就是好多年。后来,甄子丹和万绮雯也没能走到最后,1999年两人分道扬镳。随着大儿子甄文焯一天天长大,甄子丹的态度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或许是年纪大了懂得怀旧,或许是看着儿子这么懂事心里愧疚,这位功夫巨星开始“回头看”了。
现在的甄子丹,不仅陪儿子的时间多了,出手也愈发阔绰,给的钱远不止当初的4万。甄文焯也是个通情达理的孩子,并没有记恨父亲,父子关系现在也算融洽。
可那个在风雨中拉扯孩子长大的梁静慈呢?她依然一个人。她把自己半辈子的心血都浇灌在了儿子身上,教他读书,教他做人。如今的甄文焯开朗孝顺,知道妈妈的不容易,这大概是梁静慈这辈子最大的成就。
这就是生活,有时候就像一出没有彩排的戏。当年的4万块能买来物质,却买不来一个父亲的陪伴;如今的迟来的父爱,能弥补些许遗憾,却抹不去母亲当年的眼泪。只能说,在这个世界上,钱也许能解决很多问题,但唯有那份在困境中不离不弃的坚守,才是最无价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