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的太阳刚探出头,海风卷着一股淡淡的咸腥味扑面而来。我深吸一口气,那股子温润劲儿直钻肺底,堵了半个月的鼻子瞬间通透,嗓子眼儿都觉得甜。
我猫进“心安公园”长椅里,耳朵里全是远处老伙计们跑调的秦腔和二胡的吱呀声。刚端起保温杯呷了一口热茶,身边长椅一沉,一个穿白汗衫的大哥凑了过来。
他先是盯着我的手机屏看,半晌压低嗓音,用胳膊肘碰了碰我:“嘿,你是头条的那个晓娜吧?天天看你发文。”我笑着点头。他眼神里闪过一丝精光,话锋一转:“透个底,你在头条上鼓捣这些,真能换成响当当的票子?”
“能赚,但不是大风刮来的。” 我把茶杯往长椅上一磕,声音不大,但很干脆。
大哥不信,撇着嘴说:“我隔壁老王也学人写,折腾半个月,天天熬到后半夜,结果一看收益两分钱,气得他差点把老花镜给掰了。你是怎么弄的?”
我看着他的眼睛,直说大实话:头条能人比树叶都多。像素老三那种作家,每天像不知疲倦的收割机,七八篇高质量作品往上甩,那是真功夫,逻辑硬得像铁轨,活该人家拿高薪。
我呢?我就是个“游击队”。兴致来了写两篇,大脑卡壳了就看戏。写作这玩意儿,就像在大街上卖艺,你有几斤几两,读者的眼光就是秤。 有时候对着屏幕发呆,一个字都抠不出来,那种精疲力尽的挫败感,只有自己知道。
大哥伸手摸了摸头皮,没吭声。我划开手机,直接给他看这三天的账单:“瞧,这几天的收益,买几斤排骨炖豆角绰绰有余,但想吃澳洲大龙虾,那是白日做梦。”
钱多吗?真不多。但有一点:这钱是我一笔一划“敲”出来的,不看谁脸色,不伸手求人。 退休了,能在这方寸之间找回点存在感,这种尊严感,比钱本身更气。
钱够花就行,自力更生最香。我这辈子就信一句话:上天不会亏待每一个下笨功夫的人。 哪怕每天只赚个买菜钱,只要能把生活嚼出滋味来,我就是自己人生的主裁判。
赚得少,让大家见笑了。这就是我三天的“战果”,汗水换来的,心里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