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群早年与冯巩合作说相声,迅速走红全国,那时春晚有他的节目,观众都喜欢看,他不靠外貌吸引人,而是凭借真实才能逗大家开心,后来他突然停止表演,转而去河北担任副县长,这件事让很多人感到意外。
他一心想做点实际的事情,帮助地方发展经济,自己创办公司,开办学校,所有项目都用自己的名字来命名,可是老百姓并不认可他的做法,觉得他是借着名气来赚钱,实际上他没有贪污,也没有动用公家的钱,只是做事过于理想化,不懂得怎么管理企业,结果钱没有赚到,反而欠下了一大堆债务。
2003年,他干脆宣布裸捐,把房子公司连同遗体都捐出去,还特意到公证处盖章确认,这一举动本来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结果反而让人更加怀疑他在演戏,没过两年因为离婚,他又取消了裸捐计划,这件事再次被翻出来炒作,大家说他前后不一致、缺乏诚信。
他妻子刘肃是相声名家的女儿,婚前就不太管他的事,结婚证都由战友帮忙领回来,听起来像个笑话,实际上却是真事,离婚的时候她一分钱财产也不要,孩子也归她抚养,这不是因为她软弱,而是早就看透了他这个人,不想再陪着他折腾下去,她要的是安稳的生活,他要的却是改变整个世界。
牛童从小跟着妈妈生活,上学期间就兼职打工挣钱,靠奖学金出国读书后回来自己开办英语培训班,没有向爸爸要过一分钱,他并不责怪父亲,觉得父亲不是坏人只是太过固执总是坚持自己的想法,现在他会定期去看望爸爸给些生活费陪着说说话这也是牛群目前唯一能感受到的温暖。
牛群的父亲很早去世了,他是地下党成员,总是说要为别人多做事,这句话就成了牛群一生的信念,他想靠着体制来改善大家的生活,可是他没有经验,也不明白规则,别人觉得他有点傻,但我认为他很勇敢,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放下名利去做那些没人理解的事。
公众一直对名人有偏见,认为他们参与政治或商业活动就是为了赚钱,即便没有查出贪污的证据,舆论也早就给他们定了罪,这种现象现在依然存在,比如王石退休后投身公益事业,陈道明淡出影视圈,照样有人猜测他们的动机,大家对名人掌握权力的组合特别敏感,宁可错怪也不愿意放过。
牛童的成长过程很常见,属于那种不依赖父母、自己奋斗出来的年轻人,他没有埋怨命运,也没有责怪父亲,反而理解父亲的抉择,这表明理想主义虽然容易遇到挫折,但精神可能延续下去,有时候精神比金钱更加重要,哪怕它看起来没什么用处。
牛群一个人住着,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以前风光的时候谁也没想到他会这样,现在落魄了,也没有人真来帮他,他偶尔接点小活,赚些零花钱,儿子虽然忙,还是会抽空来看他,带些吃的,聊聊天,这点亲情成了他最后的依靠。
他这一生,从相声舞台转到政商圈子,后来宣布裸捐却又取消,婚姻关系结束,儿子已经独立生活,每一步都走得声势浩大,也摔得实实在在,有人觉得他活该,我认为他至少没有欺骗别人,他虽然失败,但没有变得堕落,现在能做到这一点的人确实不多。
社会对成功的人期望太高,对失败的人包容太少,牛群不是什么英雄人物,也不是什么骗子,只是一个想做点大事却没走通路的普通人,他儿子反而活得比他更明白,这大概是最讽刺也最真实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