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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俊杰导演走了。八十一岁,人说这是喜丧,可心里头那块空落落的地方告诉我,我们又送走了一个时代。
对于我们这些看着《大决战》《长征》长大的人来说,翟导的名字是和某种“大”的东西联系在一起的。不是投资大,而是气魄大,格局大。小时候被父亲带进影院,当银幕上漫山遍野的军队如潮水般涌动,炮弹炸开仿佛能掀起影院座椅下的尘土时,那种窒息般的震撼,成了我对“电影”二字最初也最重的认知。父亲总会喃喃地说:“这才叫我们自己的故事。”那时的我不全懂,却莫名觉得庄严。
现在提他,年轻人可能觉得陌生了。
这是一个追求“秒爆”和“速成”的年代,可翟导那一代人的信条,是“死磕”。我总记得一篇旧报道里的细节:为拍《金沙水拍》,他带着团队在高原上一扎就是数月,不是为了猎奇,而是为了“等”。等一缕最恰当的光,等一片最真实的云,等天地山河与那段历史在镜头里“魂兮归来”。今天看来这效率太“低”了,可这种“低”里,藏着的是一种几乎绝迹的敬畏——对历史,对观众,也对这门艺术本身。
他是“八一厂”锻造出来的导演,骨子里带着军人的气质:话不多,但交给他的任务,哪怕是一部电影,也要像攻占阵地一样,必须拿下,且要打得漂亮。这种气质化入他的作品,便成就了那份独特的“魂儿”。他镜头下的领袖与士兵,既有理想主义的光芒,也有脚踩泥土的温热。你看得到运筹帷幄,也看得到行军的草鞋和冻伤的脸。他拍的不是被供起来的神话,而是一群有信仰、也会疼痛的活生生的人。这或许就是他的电影能跨越年代、直抵人心的密码:真诚,且充满人性的厚度。
他的离去,像一声悠长的余韵,逼人思考。我们总在讨论“主旋律”,而他的作品给出了最有力的诠释:真正的主旋律,从来不是生硬的口号,而是从历史的深处打捞起人的温度、斗争的艰辛与信仰的纯粹。他拍胜利,也拍通向胜利的每一步沉重;他歌颂崇高,也不避讳崇高的代价。这种磅礴而真实的叙事力量,是任何炫技的特效都无法取代的。
如今,他的儿子翟小兴也走在导演的路上,这像是一种无声的接力。电影的技术日新月异,讲故事的方式千变万化,这是时代的进步。但有些东西,应该像火种一样传下去:那种对历史的庄重,对创作的虔诚,那种把电影当作“志业”而非“生意”的笨拙与赤诚。送别翟导,不仅仅是告别一位大师,更是提醒我们自己,别让那些真正珍贵的东西,在五光十色的喧哗里,悄然熄灭了。他留下的光影丰碑,既在银幕上,更在每一位后来者能否接住那份沉甸甸的“敬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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