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媛媛

编辑| 莉莉

初审| 甜甜

说起牛群这个名字，很多人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那句经典的"想死你们了"。

这个曾经站在春晚舞台上让全国观众笑到肚子疼的相声演员，谁能想到他会在人生最辉煌的时候突然转身去当县长？

更没人想到，这一转身会让他失去所有——财产没了，事业垮了，连家都散了。

76岁的牛群现在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那个曾经劝他别乱来的老搭档冯巩，看到他现在的生活会是什么心情？

1990年代的春晚舞台，牛群和冯巩这对搭档简直就是收视率保证。

两个人一上台，观众就知道有好戏看了。

牛群那张憨厚的脸配上冯巩的机灵劲儿，说学逗唱样样在行。

每年春晚只要有他们的节目，第二天全国上下都在讨论他们的段子。

那时候的牛群走到哪儿都是焦点。

商演邀约接到手软，出场费高到让普通人想都不敢想。

街上认出他的人一大堆，都想跟他合个影。

相声界里能有这个地位的人屈指可数，牛群算是真正站在了行业金字塔尖上。

冯巩跟牛群的关系不光是舞台上的搭档，私下里也是能掏心窝子说话的朋友。

两个人配合默契到什么程度？

台上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要接什么梗，观众看着过瘾，他们自己也演得舒服。

这种搭档关系在娱乐圈里真不多见，好些人都羡慕他们能找到这么合拍的伙伴。

2000年底，正当"牛冯组合"如日中天的时候，牛群突然扔出一个重磅消息——他要去安徽蒙城县当副县长。

这消息一出来，所有人都懵了。

好好的相声演员不当，非要跑去当什么官？

圈里人都觉得他疯了。

冯巩当时就急了，专门找牛群谈了好几次。

他跟牛群说，咱们现在正是事业最好的时候，观众爱看，钱也赚得多，干嘛要折腾？

你对当官那一套懂多少？

政界的水有多深你知道吗？

这一去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儿。

牛群听不进去。

他觉得自己有能力为老百姓做点实事，相声说了这么多年，想换个活法。

51岁的人了，心里有股劲儿非要试试。

冯巩看他主意已定，也只能叹气。

"牛冯组合"就这么暂停了，观众们想看他们的新节目，只能等着。

牛群到了蒙城县就开始大刀阔斧地干。

他想用自己的名气帮当地搞建设，引进投资，改善民生。

一开始确实弄出了点动静，很多媒体都在报道这个明星副县长。

牛群自己也觉得找到了新的人生价值，干得挺起劲。

好景不长。

2003年，有人开始质疑牛群在蒙城的一些做法，说他涉嫌侵吞国有资产。

这话一出来，舆论瞬间炸了锅。

媒体追着他问，网友骂声一片，牛群一下子从明星副县长变成了众矢之的。

牛群当时气得不行。

他觉得自己清清白白，凭什么被人这么冤枉？

为了证明清白，他做了个惊人的决定——裸捐全部财产。

这些年攒下的钱，值钱的东西，通通捐出去。

他要让所有人看看，他没拿不该拿的钱。

这个决定把家里人吓坏了。

妻子刘肃想不通，你为了个虚名把家底都掏空，以后一家人怎么办？

儿子牛童那会儿还在上学，正是需要钱的时候。

牛群根本不听劝，他觉得名声比钱重要，只要能证明自己没问题，什么都值得。

裸捐之后，牛群确实暂时堵住了一些人的嘴。

争议慢慢平息下来，他继续在蒙城待到2005年才卸任。

这几年里，他失去的不只是钱，还有在演艺圈的地位。

观众已经习惯了没有他的春晚，相声界也出现了新的面孔。

2005年卸任之后，牛群想重回老本行。

他觉得自己还是那个会说相声的牛群，观众应该还记得他。

他联系冯巩想恢复组合，冯巩倒是没拒绝，但两个人再合作已经找不回当年的感觉了。

冯巩这些年没闲着，他跟朱军等人也合作出了不少作品，在春晚舞台上站稳了脚跟。

观众对"牛冯组合"的记忆已经淡了，大家更习惯看冯巩的新节目。

牛群发现，自己好像成了可有可无的那个人。

他不甘心，连续几年冲击春晚，每次都铆足了劲准备节目。

节目报上去，等通知，结果每次都是没下文。

导演组客客气气地回复说会考虑，实际上压根没把他的节目排进去。

牛群这才明白，离开五年，舞台已经不是原来那个舞台了。

没有了春晚这个平台，牛群的商演邀约也少得可怜。

以前找他的商家排着队，现在他主动联系别人，对方还要考虑考虑。

这种落差让牛群很难受。

他开始琢磨别的出路，投资做生意，搞点小项目，想着能挽回点损失。

事业不顺，家里也出了问题。

2007年，刘肃提出离婚。

这些年她一直忍着，看着牛群把家产都捐了,看着他为了证明自己四处奔波，看着这个家一点点变得支离破碎。

她实在撑不下去了。

牛群当时还在为事业挣扎，根本顾不上挽回婚姻。

他觉得只要自己能东山再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离婚协议签得很快，刘肃带着积攒的一点钱离开了。

家没了，牛群变成了一个人。

儿子牛童那时候正准备出国留学。

从小到大，牛群陪伴他的时间少得可怜。

不是在外面演出，就是在蒙城当官，再后来又忙着折腾事业。

父子俩见面的机会一年到头没几回，感情淡得像白开水。

2008年前后，牛童去了美国读英语专业。

牛群那时候已经没什么钱了，没法给儿子多少资助。

牛童也没指望父亲，他在美国一边读书一边打工，拿奖学金，自己养活自己。

这几年父子俩基本没什么联系，各过各的日子。

牛群继续在北京漂着，住的地方越搬越小。

以前住大房子的时候,他想都不会想有一天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他试着做过好几个生意，开餐馆、搞投资，折腾来折腾去全赔了。

手里的钱越来越少,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2010年以后，牛童从美国回来了。

他先是试着创业，干了一阵子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儿，就转行当了英语老师。

凭着在美国学到的本事和认真的态度，他慢慢在培训机构站稳了脚跟，成了骨干教师。

牛童没有忘记父亲。

虽然小时候父亲陪伴得少，但血浓于水，他还是放心不下那个孤零零在北京的老头。

他开始主动联系牛群，定期去看他，给他买东西，陪他说说话。

牛群一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

这么多年他没尽到父亲的责任，现在反倒要儿子照顾，心里挺愧疚的。

牛童倒是看得开，他说过去的事儿就过去了，现在你需要人照顾，我来就行。

慢慢地，父子俩的关系近了起来。

牛群发现儿子长大了，变成了一个靠谱的男人。

牛童不光照顾他，还要照顾母亲刘肃，两边跑着尽孝。

这个年轻人用肩膀扛起了整个家庭，成了真正的顶梁柱。

牛群这才明白，当年他追求的那些东西——名气、地位、证明自己——到头来都是空的。

真正能在身边陪着你的，能在你落魄的时候拉你一把的，就是家人。

他年轻时忽略的亲情，现在成了他晚年最大的依靠。

现在的牛群已经76岁了，过着普通老头的生活。

他住的地方不大，但收拾得挺干净。

没事儿就出门遛弯，坐地铁去菜场买菜，跟卖菜的大妈讨价还价。

偶尔有人认出他来，他也不躲，笑呵呵地跟人聊两句。

这些年的起起落落让牛群看开了很多东西。

他不再想着要干出什么大事业,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评价他。

日子平平淡淡就挺好，有儿子时不时来看看，有老朋友偶尔聚聚，足够了。

冯巩有时候也会跟他联系。

两个老搭档见面的时候,不会再提当年那些不愉快的事儿。

冯巩看着牛群现在的状态，心里大概也挺感慨的。

当年他劝牛群别去从政，牛群不听，结果真的走了一大圈弯路。

牛群自己倒是不后悔。

他说这辈子该经历的都经历了，该受的罪也受了，现在能有个儿子陪着,已经很知足了。

那些曾经拥有过又失去的东西，他也懒得再想了。

人活到这个岁数，图的就是个心安。

牛童现在是牛群生活里最重要的人。

这个当年被父亲忽略的孩子，长大后没有抱怨,没有记仇，反而主动承担起了照顾父亲的责任。

他定期给牛群送钱,帮他处理生活上的麻烦,逢年过节就把父亲接到自己家里。

牛群有时候看着儿子忙前忙后，心里既感动又惭愧。

他知道自己年轻时亏欠儿子太多，现在这些都是儿子的反哺。

一个家庭能有这样的结局，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牛群这辈子的故事说起来挺唏嘘的。

从万人追捧的相声明星到身无分文的落魄老人,他用几十年时间走完了一个完整的人生循环。

那些年他为了证明自己能做更大的事儿，把该有的都丢了，现在终于明白什么才是真正重要的。

好在儿子没有放弃他，让他在晚年还有个依靠。

这大概就是人生吧，兜兜转转一大圈，最后发现最珍贵的东西其实一直在身边，只是当时没看清楚。

信息来源：

中国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历年节目资料

《安徽日报》关于蒙城县干部任免的相关报道（2000-2005）

新华社关于文艺工作者基层挂职的相关报道

中国文联、中国曲艺家协会官方资料

《北京晚报》《南方周末》等媒体人物专访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