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他的《红星照我去战斗》传遍了南北大地,成了家喻户晓的“歌王”,舞台也变成了闪耀着光彩的殿堂。
这段时间,有人拍到这位已经过了八旬的著名歌唱家,坐在轮椅上在县城里演出,看到他的模样让人挺心疼的。也因此引起了不少争议和讨论。
明明手里的退休金高得让普通人望尘莫及,为什么到这个年纪还要坚持登台,不怕辛苦呢?
一个月领五万块养老金难道还不够用?
接商演让人心疼
在那个灯光略带暗黄的县城演出后台,要是曾经熟悉上世纪乐坛的人看到这场景,可能会感觉喉咙一紧。
一位86岁的老人瘫坐在轮椅上,好像刚刚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只要前场的主持人一开口宣布,他就立马得有人扶着站起来,整理了一下那头染得乌黑亮丽、根本看不到一根银丝的发型,露出个惯常的笑容,然后迈着步子走向那个看着有点简陋的舞台。
这就是李双江现在的样子。
不少人搞不明白,这名字在几十年前可是响遍大江南北的“军旅歌王”,那时候,谁还没有哼过几句《红星照我去战斗》呢?
按照道理说,一到这个年纪,也就是常说的“耄耋之年”,人生的剧情早该转到搂着孙子、在四合院里喝茶听曲的那一页了。
就算不提他以前攒下的家底,光是听说国家一级演员每月三五万的退休金,那日子也比大多数人过得有面子多了。
实际上,这几年网友们常常在各个场合碰见他,有些地方甚至觉得有点“掉价”,但他还是经常出现。
不管是偏远县城的演出,还是那些名不见经传的企业开业庆典,这位老演员手握话筒,用力喊着,尽管脸上的皱纹都深到掩盖不了粉底,眼袋下的疲惫像铅一样沉重,他依然坚持在歌唱。
这是为了啥呢?这成了许多旁观者心里挥之不去的大问号。
既然不缺这口饭吃,唯一步解释就剩下一个,那就是——那个让他操心了大半辈子的“无底洞”,还没有填平。
大家都说“严父出孝子,慈母多败儿”,可在李家,这账算得更让人唏嘘不已。
李双江这一辈子,全部的辉煌都献给了舞台,可家庭教育的失误,却成了他最大的遗憾。每次看到他在台上那么拼命,心里总不由得想起那条早在三十多年前就开始走偏的故事线。
事情的起头,大概得追溯到他51岁时,竟选择娶了比自己小了27岁的学生这档子事。
老来得子
当年李双江和梦鸽走到一起,媒体和公众的关注一点也不比现在少,闹得挺热闹的。
老夫少妻的组合本就容易引起议论,何况婚后为了生孩子,梦鸽经历了两次流产的苦楚,直到李双江57岁那年,才迎来了这个“老来子”。
到了那年纪,抱着这样难得的孩子,人心里的理智常常就撑不住了。
李双江给儿子取名李天一,这名字的含义特别明显——天下独一无二,万般宠溺。这份宠爱,可不是那种温柔细腻的关怀,而是变成了一种无条件、几乎疯狂的溺爱。
圈子里传得最多的,莫过于他那句“当马骑”,关于他溺爱的故事也就此广为流传开来。
为了让儿子开心,这位在外面受到千人敬仰的歌唱家,回到家里后心甘情愿地趴在地上,给还在蹒跚学步的小家伙当马骑。
他在媒体前提起这些事儿时,眼神里不是那种溺爱过头的反省,而是满满的“为了儿子,我啥都愿意”的自我感动。
在物质投入这方面,李双江夫妇绝对是用最高规格来打造天才,钢琴老师可都是中央音乐学院的教授,书法指导请的还是清华大学的名师。
李天一虽然年幼,但表现得挺不错,获了不少奖状,才艺也是光彩照人。不过呢,这种只停留在技能层面的“精英培养”,唯一缺的,就是那最关键的一课:敬畏心。
这孩子在学校里可是搞得风风火火,扬言“谁告状就打谁”,这些在一般父母眼里算是问题行为,简直像是在敲警钟。但是在李双江夫妇看来,可能反倒被包装成了“有个性”或者是“将门虎子”的霸气气势。
这种角度的偏差,其实就像是在拿刀递给孩子,一不留神就会成灾;一旦爱没有了界限,它就变成了毒药,伤人伤心。
那会儿,15岁的李天一还没有驾照,却开着豪车打了人,李双江年近八十,还去医院给人道了歉,赔了不是。
本应该成为一个及时醒悟、敲响警钟的警示,提醒这个家庭走错了道路,可李家竟然选择了怎样的反应呢?
惯子如杀子
事过境迁后,为了“补偿”或者说是“安慰”,又送了一辆价值不菲的超级跑车给儿子,这都不能算是真正的“教育”,更像是在“溺爱”了。
才过了两年,那震惊全国的夜晚就再次上演了。
17岁的李天一因为触碰了法律底线,被判了整整10年。这一锤定音的瞬间,不仅绑住了他十年的青春时光,也彻底荡掉了李双江“德艺双馨”的晚年光环。
一瞬间,他就从高高在上的神坛上摔了下来,变成了全国家长心中没办法教好孩子的典范案例。
十年的牢狱生活对李天一来说算是惩罚,对于李双江来说,倒像是一场漫长的凌迟,十年间,本来精神充沛的他,似乎被掏空了所有的精力,变得比以前更显苍老,速度快得令人难以察觉。
更让人苦涩的是,灾祸一到,真正守在他病床边、用心照料的,竟然是那个被他“疏忽”的长子——李贺。
李双江和前妻丁英的孩子,那个时候,李双江一心扑在事业上,也在忙着建立新家庭,李贺则跟着母亲在朴素的环境中长大。
没有名师指点,没有豪车接送,甚至没有父亲特别关心,可正是因为这种“缺乏”,在母亲丁英的言传身教下,李贺学会了努力拼搏,明白了谦逊的重要,也更加清楚自己肩上的责任是什么。
他在机关里踏踏实实工作,平时很低调,从不靠父亲的名头到处炫耀。
如此强烈甚至接近残酷的反差,不知道李双江躺在病床上望见稳重的大儿子时,心里会不会升起一股酸涩的悔恨。
2023年,李天一刑满出狱,李双江夫妇手脚麻利,给儿子换了名字,叫“李冠丰”,意思就是重新开始、出类拔萃。
据说那场接风洗尘的宴席办得挺气派,老爸脸上红光满面,好像换了名字,过去的污点就能一扫而光。
可惜,这就算是低估了网络的记忆长短,也低估了人们的眼光犀利。
还要给儿子兜底
孩子一出来,麻烦可不一定就完了。
这几年关于李天一的传言从没断过,他刚一出狱,网上立马炸锅了,说他跑美国拉斯维加斯豪赌,一晚输掉了5800万,甚至还说他妈妈梦鸽都被扣在那里了,消息一个比一个实在。
尽管后来有媒体出来澄清,讲这些都是子虚乌有,李天一一直老老实实留在北京,没有出去玩,但那满天飞的谣言就得说明一个残酷的真相。
不管他们怎么想打算翻过去,外面人对这个“星二代”的信任额度早就归零了,对86岁的李双江来说,新的长征才刚刚拉开帷幕。
儿子虽说甩开铁窗了,可这十年牢里蹲得让他跟社会彻底断了线,不光没个正经差事,还揣着个无论去哪儿都得被人盯着的“案底”。
今后想过日子、成家立室,在京城这块寸土寸金的地儿,啥都得靠那笔大钱来撑着。
更别说了,为了保持那点所谓的面子,为了让儿子在这不太友善的社会里活得“不太累”,这对老两口只能把所有的重担都揽在自己身上。
所以,你看开头那一幕,根本不是图个钱多,而是心里缺了点安全感。
李双江扛着那副随时可能散架的身子,在县城的舞台上拼尽全力地唱着,赚来的每一块钱,估计都想着为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再铺一条路,再添一层保障。
不少人望着他在商演现场那一头不太自然的黑发,以及他一上台就拼命挤出来的高亢歌声,心里真是七上八下,五味杂陈。
有人觉得他是自食其果,也有人说他像山一样深沉的父爱。不过,这两说其实不冲突,反倒是他当年种下的“因”,如今才结出这般奔波劳累的“果”。
轮椅就像一把冷冰冰的隐喻,老是躲在幕后黑影里,时不时提醒这位老人,你那点颜面,其实早已摇摇欲坠。
要是人生真能有如果,时光倒回到三十年前,那个小男孩坚持要骑上大马的时候,要是李双江没有一味纵容,而是挺胸抬头硬起来,给他立规矩,今天的局面是不是会完全不一样呢?
要是他头回犯事时,换来的不是豪车而是严厉惩罚,这位86岁的老爷子如今会不会正窝在家里,过着像他大儿子那样安静的日子?
可惜啦,生活这玩意儿没得重演的戏码,只有早就定好的结局和必须接受的苦涩果实。
李天一虽然甩掉了那身铁栏,但李双江感觉自己像是陷进了一座看不见的牢笼,那个牢笼都是因为他对儿子的愧疚、担心,再加上出于无奈的溺爱堆积而成,也许这份“刑期”要伴随他一辈子吧。
结语
台下的掌声或许还很热烈,可当他在后台坐在轮椅上瘫倒那一刻,那种无比的无助,恐怕才是真实写照他晚年的模样。
他倾尽一辈子唱歌,最终却把自己的人生变成一曲难以落幕的哀歌。对所有当爸妈的人来说,见着李双江那步履蹒跚的模样,心头估计都得咯噔一声。
留给孩子的不是一堆金银财宝,而是一把藏在心里的戒尺,毕竟,父母的保质期虽有限,最终这条路还得靠孩子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