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果果
谁能想到曾经在春晚舞台上笑声飞扬的"常青树"黄宏,如今竟需要人搀扶才能行走?这位24次登上春晚舞台的喜剧大师,现在却因身体状况日渐衰退,让观众看得心痛不已。
从满场欢笑到默默离场,从风光无限到职务被免,这一路走来不禁让人感慨: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曾经的春晚"顶流",终究敌不过岁月的无情。
每到除夕夜,电视里一响起那句熟悉的话,“我想死你们了”,大家都知道,春晚的重头戏马上就要登场了。不过,在冯巩之前,还有一位老面孔,也算是春晚的“开胃菜”,那就是黄宏。
他的故事或许还有更多未曾揭开的谜团?岁月是把杀猪刀,这句话用在黄宏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那张天生喜感的脸,加上那标志性的东北腔,连续24年都在春晚的舞台上亮相,爽快得很,说他是“黄山一代小品王”什么的,根本不夸张。
24年的春晚常青树,八一厂长的风光无限,这些曾经的辉煌似乎一夜之间就化为乌有,真是让人感慨万千。
64岁的黄宏,看上去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走路的时候似乎也有点摇摇晃晃,这样的场景让人忍不住感慨:“人生啊,真是起起落落,宛若过山车!”
不过,这位老艺术家的经历可不止这些呢……
“大锤八十,小锤四十。”
这句带着独特节奏的吆喝,曾经像那把破墙的大锤一样,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一代人的笑点上。那个在小品《装修》里把房主砸得晕头转向的黄宏,那个在舞台上连续蹦跶了24年的“钉子户”,如今却在繁华喧闹的北京城里,安静得像是一片落叶。
在朝阳区某个并不显眼的老旧小区里,街坊邻居偶尔会碰到一位身材略显佝偻、胡子拉碴的老大爷。他不用豪车接送,身边也没跟着嘘寒问暖的助理,每日里最大的营生,不过是去学校门口接那个背着书包的小孙女。
有人眼尖,认出了这是当年那个扛着将星的“大厂长”,便试探着凑上去求张合影。老爷子也不推脱,乐呵呵地配合,脸上那褶子里藏着的笑意,依稀还有当年舞台上的影子。
但要是谁想跟他唠唠当年那些风光的陈年旧事,或者是后来那场满城风雨的“免职”风波,他那张名嘴就像是被胶条封住了,半个字也不多吐露。这种沉默,和曾经他在舞台上的口若悬河形成了太过锋利的对比。
回望过去,黄宏这辈子似乎注定是为那方寸舞台而生的。他身上流着的是曲艺世家的血,父亲黄枫是著名的山东快书表演大师。才13岁那年,别的孩子还在土堆里打滚,黄宏就已经凭着一身的机灵劲儿穿上了军装,成了沈阳军区文工团里年纪最小的兵。
那可是个顶真的“万金油”,吹拉弹唱没他不会的,编剧导演也能插上一手。这种在基层摸爬滚打出来的本事,让他的作品里总带着一股子洗不掉的泥土味儿。
这种“接地气”后来成了他制霸春晚的必杀技。1989年,27岁的黄宏第一次站上那个万众瞩目的舞台,演了个小品《招聘》。
那会儿虽然只能算是个初次亮相,但那个有点狡黠又透着质朴的表演风格,已经让人眼前一亮。真正让他一夜之间火遍大江南北的,是第二年那场经典的游击战。
他和宋丹丹凑成了一对儿为了躲避超生罚款而四处漂泊的夫妻,“海南岛的爹”和“吐鲁番的娘”,把当时社会最敏感的痛点,用一种让人笑中带泪的方式揉碎了展现在全国观众面前。
从那以后,“黄宏”这俩字就跟春晚彻底绑在了一起。他和宋丹丹、巩汉林、牛莉这些搭档,走马灯似地换了一拨又一拨,但他就像根定海神针,只要往台上一杵,观众的心就踏实了。
那时候的喜剧不光是咯吱人笑,是真的敢刺那一层窗户纸。你看那个《打气儿》,虽然现在大家都管它叫《擦皮鞋》,但里头那句带着哭腔喊出来的“我的铆钉,我的铆钉丢了”,喊出了多少进城务工人员的辛酸和无奈?
那种对于底层小人物喜怒哀乐的精准拿捏,是他那身穿了四十多年的军装下,最滚烫的一颗心。
谁能想到,这位连演了24年春晚的“小品王”,人生的剧本会在2012年突然来个急转弯。那一年,演完《荆轲刺秦》,他在春晚舞台上的身影就此定格,成了绝响。
取而代之的,是一条让整个文艺圈都炸锅的消息:那个逗乐大伙的黄宏,升官了。他接过了八一电影制片厂厂长的帅印,军衔也变成了专业技术少将。
这可不是个闲差。八一厂那是什么地方?《地道战》、《闪闪的红星》这些片子都是从那儿出来的,那是军队影视的金字招牌。
手里握住了权杖,肩上的担子自然也就重了。原本那个能把自己关在屋里几个月琢磨包袱的艺术家,不得不变成了每天对着文件堆和行政琐事的一把手。
舞台需要的专注和官场需要的周全,就像水和油,很难混到一块儿去。也就是从那时候起,电视机前的观众再也没等到他的新段子。
就在大家以为他完成了华丽转身,要在仕途上大展拳脚的时候,现实又狠狠地给了所有人一记“闷棍”。
2015年的初春,一张黄宏在“两会”期间的照片忽然在网上疯传。照片里的人,神色匆忙,眉头紧锁,那种疲惫和落寞,简直就像刚被人抽去了精气神。没过几天,消息落地:黄宏被免去了厂长职务。
这消息来得太突然,毕竟从上任到下台,满打满算才三年时间。那时候正是大环境最敏感的节骨眼,反腐的风暴刮得正紧,各种关于他“犯事了”、“得罪人了”的小道消息在坊间传得沸沸扬扬。
面对满天飞的唾沫星子,黄宏愣是一声没吭。官方给的说法是“正常岗位调整”,他自己也就真当成了正常调整,收拾铺盖卷,利利索索地回了家。
没有辩解,没有叫屈,这种近乎执拗的沉默,反而成了他回应外界最硬的盾牌。
失去了舞台的光环,卸掉了将军的肩章,这场风波成了他人生的分水岭。那个曾经在镜头前神采飞扬的笑星,像是被人按下了关机键,彻底消失在了公众视野的盲区里。
如今再从一些偶尔流出的视频片段里看到他,头发早就花白,甚至还需要旁人搀扶着走路,那种步履蹒跚的样子,让人很难和当年那个抡大锤的壮汉联系起来。
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现在的喜剧舞台早就换了人间,脱口秀、情景剧层出不穷,年轻人的笑点也变得让人捉摸不透。
当年那种全家老小围坐在一起,等着看他那一口大蒜味的段子来下酒的日子,终究是回不去了。但你要问黄宏后不后悔,这个已经变成普通北京大爷的老人,或许早就给了答案。
他偶尔在徒弟的镜头里露个脸,说的还是一如既往的实在话:“只要观众还记得我的作品,那就已经满足了。”
从小时候在文工团里的吹拉弹唱,到后来成为给全国人民制造欢笑的“春晚常客”,再到后来被推上风口浪尖的电影厂掌门人,最后回归到每天接孙女放学的平凡老头,黄宏这一辈子,起起落落,就像他演的那些小品一样,充满了戏剧性。
他把自己最黄金的年华都碾碎了揉进那些包袱里,给那个时代的人留下了抹不去的笑声印记。
现在的他,哪怕步履有些沉重,哪怕不再被人前呼后拥,但走在接孙女的放学路上,心里的那份踏实,或许比当年站在聚光灯下听掌声雷动时,来得更真切些。
舞台的大幕总会落下,只有生活这场戏,还在一天天地继续演着。不管外头怎么猜测,怎么议论,这位曾经的喜剧大师,终究是用一种最沉默也最体面的方式,在这个喧嚣的世界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