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挺魔幻的,一个人走红了十几年,真正让人记在心里的,不是他演过多少戏,而是他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做了点什么事。大鹏最近在罗永浩那档节目里聊起赵本山,语气平得像在说家常,可听着听着就让人心里发紧。他说起2013年自己去辽宁台录节目,那会儿还没正式拜师,赵本山直接让人派车去接,不是电视台的车,是本山传媒自己的车。这事儿小吗?其实不大,但懂行的人都明白,这叫“给脸面”,等于公开说:这人我罩着。
更打动人的是钱的事儿。那时候大鹏还在搜狐上班,节目酬劳按规定要和公司分,结果赵本山一句话,“大鹏这孩子不容易,这次让朝阳给我个面子,钱让他自己留着。”你想想,那是张朝阳的公司,能听谁一句话就改规矩?可赵本山就这么说了,而且事办成了。大鹏讲这段的时候声音有点抖,眼眶红了一下,能看出来这事他记了一辈子。
其实那会儿的大鹏,说白了就是个有点名气的网剧导演,靠着《屌丝男士》火了一阵,但在主流圈子里还是进不去的。他学历是建筑大学的,想当主持人没人要,北漂那几年穷到饭都吃不上,最后是搜狐的黄洋给了他一个实习编辑的位置。他一直念这份情,哪怕后来火了、拜师了,也没马上走人,一直到2018年才离开,听说还是被辞退的。你说他傻不傻?可这种“傻”,恰恰是现在圈子里最缺的东西。
2014年前后赵本山出事,春晚不上了,座谈会也没份,各种风言风语往外冒,连老作品都被翻出来骂“低俗”。那阵子谁都不敢提他,生怕沾上边。可大鹏呢?刚拜师四年,辈分是五十三代,在门里算个小字辈,但他偏偏到处说自己是赵本山的徒弟,还公开讲师傅怎么帮他、怎么提携他。这话在当时听起来几乎像是挑衅,但在沉默的人群中,反而显得特别响。
他后来拍《缝纫机乐队》,把家乡集安搬上银幕,里面那段追梦的热血,其实就是他自己年轻时候的翻版。高中写一百多首歌,大学搞地下乐队,什么苦没吃过?所以他知道机会多难得,也明白一个人跌下去的时候,有人肯伸手有多重要。
现在他自己也成了导演,拍《长安的荔枝》还主动跟马东说,让《喜人奇妙夜》里那些没人认识的演员有机会进他电影。这事看着不大,可你知道多少资源是被牢牢攥在手里的吗?他倒是松了手。可能真就像有人说的,淋过雨的人,才会想着给别人撑把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