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得闲不是英雄,却比英雄更真实,他修的是命不是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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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演的这个角色叫莫得闲,名字听着挺闲,其实他整天都在忙着各种琐事,比如修炉子、哄老人、管孩子吃饭,别人觉得他疯疯癫癫,但肖战自己说,这个人不是装疯,而是真的被吓怕了,十年前那场逃难中,一家四代只剩下他和太爷,在船上的时候他就心死了,活下来全靠麻木,他总是检查武器、听广播,这不是神经质,而是创伤后遗症,是他活下来的本能。

拍戏的地方在宜昌山坡上,背后全是现代高楼,肖战说最难的不是演出哭戏或者发怒的场面,是脑子里一边想着1940年的事,眼睛一瞥却看到玻璃幕墙,这种错乱感特别强烈,尤其是和尹正一起拉旗杆的那场戏,拍完之后他好一阵子缓不过来,他不依赖化妆和布景,就靠着那种环境撕裂的感觉——镜头里是破旧的墙壁和烂瓦,眼角余光却是车水马龙,这种冲突反而让他的情绪爆发得更自然。

电影《得闲谨制》这个名字听起来文绉绉的,其实意思挺实在,“得闲”不是图清静,是盼着太平,“谨制”也不是死板做事,是一般人硬逼出来的活法,莫得闲把钳子改成防身的东西,拿收音机听消息,每天检查家里的物件像做仪式,他的觉醒不是突然变勇敢,是真没路可走了,才把修工具的劲头用来修自己的命,这道理现在也说得过去,比如疫情时候囤米囤药,家里备好灭火器,都是同样的“谨制”想法。

肖战在拍戏时没有特意去演父亲的样子,却自然流露出当下许多爸爸的状态,他总会默默准备好需要的东西,半夜起身看看孩子有没有踢开被子,首映那天有位观众说他自己就是这样的爸爸,看完电影忍不住哭了,肖战听完也红了眼眶,战争年代的爸爸把刀藏在工具箱里,如今的父亲存钱防备失业,本质上都是拿出自己那点能力,为家人遮挡风雨。

兰晓龙写剧本的时候,一直不喜欢塑造那种完美无缺的英雄形象,就像他之前的《士兵突击》和《我的团长我的团》,里面不喊口号,也不拍壮烈牺牲的场面,只是拍一些日常小事,比如修钟表、补衣服、守门,这次也一样,莫得闲最后举起斧头,没有台词,也没有音乐,就那么沉默地行动了,这种反英雄的手法反而让人觉得更真实——真正的抵抗常常就藏在最不起眼的小动作里。

电影在2023年12月6号上映,不到三周票房就过了3.5亿,肖战在上映前一天才第一次完整看完这部电影,看的时候情绪当场控制不住,这部片子由孔笙导演负责拍摄,兰晓龙担任编剧,侯鸿亮做监制,从2022年一直拍到2023年年中,整个过程中肖战没有按照常见的方式表演,也没有去模仿其他人,而是自己琢磨这个角色过去十年是怎么生活过来的,他说要让观众感觉这个人就在身边,不是演出来的,是真实存在这么一个人。

有人问这部电影是不是主旋律,肖战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说莫得闲不是去为国家冲锋陷阵,而是为了太爷、孩子和自己活下去,这种动机比任何口号都来得扎实,观众能在角色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因为我们也都经历过无能为力的时候,也试过用最笨的办法撑下去,电影里不讲大道理,只讲一个人怎么在绝境里,一点一点把自己拼凑回来。

肖战后来在采访里提到,他拍完这部戏后,再看普通人的生活,眼光变得不一样了,那些修水管、换灯泡、记账单的人,可能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坚持着,生活没有那么多轰轰烈烈的事,大多数人的抗争就是咬着牙把日子过下去,莫得闲的故事其实说的就是我们每个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