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岁吴越晒大平层新家——装修一年，皱纹多了三层，褐斑爬满脸，比去年老了十岁。

照片里，吴越穿米白色棉背心，外头搭着件浅蓝针织开衫，下半身是藏青长裙，赤着脚站在客厅中央。

头发扎成低马尾，额前碎发乱蓬蓬的，脸比去年拍《扫黑风暴》时糙了——眼角皱纹能夹死蚊子，脸颊褐斑像撒了把芝麻，笑起来嘴角纹路深得像刀刻。

她手里攥着一盆多肉，叶子蔫蔫的，叶尖泛着黄，应该刚浇完水，地板上留着几个湿印子。身后客厅是白色调，浅灰色沙发上摆着两个艳红色抱枕，像两团火；落地窗外面能看到几棵梧桐树，树枝光秃秃的，楼层不高，阳光照进来，把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像个瘦长的纸人。

吴越搬新家是因为爸爸。去年春天，爸爸在小区散步踩滑，摔了一跤，腿骨折后就坐了轮椅。以前住的独栋别墅有两层，楼梯陡得很，爸爸每次上下都要扶着栏杆喘半天。吴越看在眼里疼得慌，咬咬牙找了这套大平层——带电梯，出门就是小区花园，爸爸能推着轮椅逛，不用爬楼梯。

装修的事全是她管。跑了二十趟建材市场，跟老板砍价：瓷砖要防滑的，怕爸爸坐轮椅滑；地板要实木的，妈妈说脚感好；门窗要隔音的，爸爸睡觉轻。

跟设计师改了八次方案：抽屉做三十厘米深，能装爸爸的拐杖；衣柜做矮一点，妈妈能拿到上面的衣服；厨房台面做八十厘米高，她做饭不用弯腰。

装修工人偷懒把墙刷得不均匀，她跟工人吵：“这是我爸妈住的地方，必须做好！”凌晨三点还在看装修图纸，眼睛里全是红血丝，手机里存了几百张装修照片，每一张都标着备注——“客厅沙发位置”“爸爸的轮椅通道”“妈妈的花盆摆放处”。

这一年，她只拍了一个月戏，还是导演催得急才抽时间去的，拍完就赶紧回北京盯装修。

以前的别墅是欧式风格，家具都是深色的，像个古堡，妈妈总说“太沉，打扫麻烦”。现在大平层是简约风，白色沙发、浅色地板，墙上挂着吴越画的绿萝——叶子青青的，桌子上摆着几盆多肉，都是她亲手养的。她说：“爸爸喜欢花，妈妈喜欢干净，这样的装修他们舒服。”

每天早上六点，吴越就起床了。给爸爸穿衣服，扶他坐轮椅——爸爸腿没力气，她得蹲下来把爸爸的脚放进棉鞋里，系鞋带时手在抖，因为昨天搬建材搬得胳膊酸。然后去厨房做早餐：

煮小米粥要煮得软软的，妈妈牙不好能咬动；煎鸡蛋要煎得嫩嫩的，蛋黄流着黄，爸爸喜欢吃。早餐端到客厅，爸爸坐在轮椅上，妈妈坐在旁边，他们吃着，吴越坐在对面笑，眼睛里全是温柔。

上午要打扫卫生，用湿毛巾擦地板，怕爸爸滑；给多肉浇水，把蔫了的叶子扶正，搬到窗台上晒阳光；整理爸爸的拐杖，放在轮椅旁边方便拿。下午陪爸爸去小区花园逛，妈妈跟在后面拿水杯，爸爸推着轮椅看孩子跑，笑着说“以前我也能跑，现在老了”，吴越说“爸，你现在能逛花园，比以前好”。

晚上要给爸爸擦身体，用热毛巾轻轻揉肿了的腿，铺好软软的被子让他躺下来，妈妈坐在旁边盖被子，吴越站在门口看，心里暖暖的。等爸爸妈妈睡了，已经十点，她才能坐下来喝杯红酒，看会儿书——书掉在地上都没察觉，眼睛早就睁不开了。

去年拍《扫黑风暴》时，吴越的脸还很光滑，眼角没多少皱纹，脸颊也没褐斑，笑起来像三十岁的女人。现在呢？脸糙得像砂纸，手也粗了，指甲缝里还有水泥印。她说：“装修这一年，我连面膜都没敷过，每天忙得连轴转，哪有时间管脸。”朋友说，以前她每周都去做美容，现在连洗脸都没时间，早上清水拍一下脸就赶紧去照顾爸爸。

吴越这一年忙得像个陀螺，皱纹多了，褐斑爬了，脸糙了，人累了，但新家暖了，爸爸能逛花园了，妈妈能舒服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