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直播间里,“小狐仙”对着镜头前数千名观众表演着特殊内容,她的直播屏幕被不断刷新的礼物特效填满,而屏幕之外,一场早有预谋的抓捕行动即将展开。
众所周知,在颜值主播泛滥成灾的网络时代,光是长得漂亮会唱歌,已经很难吸引流量了。最初,“小狐仙”也只是无数普通主播中的一个,每天的直播内容平平无奇,观看人数寥寥无几。
直播行业奉行“流量即变现”的规则,没有关注就意味着没有收入,对于“小狐仙”这样缺乏特殊才艺的主播来说,打法律的擦边球成了一种看似“聪明”的选择,通过一段时间的摸索,她发现通过特殊表演能够迅速吸引观众。一些平台的主播将内容明码标价,要求观众必须支付一定数额的“门票”才能进入“专属”直播间。
在这类直播中,主播与观众之间的互动已演变为一种即时性的有偿服务,其内容会根据观众付费的多少而实时变化,而“小狐仙”设计的直播方式让她很快在特定观众群中获得了关注,这类表演之所以吸引人,是因为满足了部分观众的特殊癖好。
她的直播通常以角色扮演为卖点,每一次直播都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表演,观众通过刷礼物的方式参与互动,而刷得越多,主播的表演内容就越“个性化”。在这样的体系下,“小狐仙”很快就创造出了惊人的收入,据悉她一年的时间就通过直播获得了超过500万元的收益,这样的收入水平,远非正规直播平台上的普通主播可比。
刘某是被“小狐仙”吸引的观众之一,他是一家小企业的老板,手头宽裕,之前就喜欢在娱乐场所消费,后来迷上了网络直播。在“小狐仙”的直播间里,刘某第一次就刷了五百多元的礼物,后来更是成了直播间的常客,逐渐变成了“榜一大哥”。
“小狐仙”也注意到了这位出手阔绰的观众,不仅常在直播间点名感谢,还通过后台给了他私人联系方式,加上好友后,刘某感觉自己仿佛与对方建立了特殊的关系。
在私下聊天中,“小狐仙”经常向刘某诉说自己的“悲惨身世”,暗示自己是因为家境贫困才被迫从事这一行,她甚至向刘某承诺,如果他愿意“救救”她,她愿意以身相许
刘某被“小狐仙”精心编织的故事深深吸引,每天除了在直播间疯狂打赏,还会在社交媒体上给她发红包,他几乎真的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情人。
随着投入越来越多,刘某也开始不满足于仅仅在网络上交流,他多次向“小狐仙”提出“奔现”的想法,希望能在线下见面,但每次“小狐仙”都会找各种理由推脱拒绝。渐渐地,刘某开始怀疑自己可能被骗了,当他仔细计算自己花在“小狐仙”身上的钱时,发现竟然已经达到了十几万元,这个数字让他猛然清醒。
尽管觉得自己的行为难以启齿,刘某最终还是选择了报警,他的报案成为了警方破获整个直播团伙的关键线索。
警方接到报案后,通过技术手段迅速锁定了“小狐仙”的直播地点,当警方找到她时,她正在进行一场表演,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警方的调查显示,“小狐仙”所在的直播平台拥有三十多名女主播,整个团队运作有组织、分工明确,她们通过境外平台进行表演,试图规避国内监管,但法网早已布下。
据悉在该平台注册用户多达24万,涉案金额超过150万元,这样庞大的数字背后,是无数像刘某一样的观众,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非法直播产业链的“金主”。最终,警方不仅抓捕了“小狐仙”,还将该平台的所有主播和负责人全部逮捕,直播平台和网站也被彻底关停。
“小狐仙”被捕后,她的真实身份才被揭开——一位三十一岁的普通女性,与镜头前精心打造的“女神”形象判若两人,当法庭宣判时,她低头轻声表示后悔,承认自己是被金钱蒙蔽了双眼,而在直播间之外,更多年轻人正准备踏入这个看似光鲜的行业,他们也许不知道,当第一份礼物收入进账时,自由的代价已经开始累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