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时间10月21日，美籍华裔女作家聂华苓在爱荷华的家中去世，享年99岁。她的次女王晓蓝发布消息，称母亲“走得很安详，没有太多痛苦”。

回望她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在战争中离乱，在逃遁中流亡，她曾在自传中回忆，“这辈子恍如三生三世”。

而这期间，她写下大量脍炙人口的作品，《翡翠猫》《失去的金铃子》《梦谷集》……在文坛，她还有着“世界文学组织之母”的称号，被赞誉为20世纪华人文学界最重要的推手之一。

“流亡三辈子”

聂华苓曾总结自己“流亡了三辈子”。1925年，她出生在湖北应山，但少年丧父，让她的家庭风雨飘摇。抗战期间，她就读于国立中央大学经济系，而后转入外文系。2012年，她被评为南京大学杰出校友。当年长江、嘉陵江，江畔的一草一木都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

1949年，聂华苓来到了中国台湾地区，经朋友推荐，她做了杂志的编辑委员和文艺栏主编。十余年间，她编辑了300多篇小说、剧本、散文、诗歌，执着追求真实与美感，给当时的文坛带来了别样的清爽风貌。

1967年，聂华苓与保罗·安格尔在爱荷华共同创立了“国际写作计划”，成为连接各地文学创作者的纽带。而今，这个计划已邀请来自100多个国家的上千名作家前往爱荷华进行创作与交流。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奥尔罕·帕慕克、切斯瓦夫·米沃什、谢默斯·希尼，中国作家汪曾祺、柏杨、莫言、王安忆等，都曾参加过这一计划。

名篇成为了集体记忆

聂华苓笔耕不辍，一生写下众多名篇，代表作有短篇小说《翡翠猫》《一朵小白花》《台湾轶事》，长篇小说《失去的金铃子》《千山外、水长流》《桑青与桃红》，散文集《梦谷集》《三十年后》，翻译集《百花文集》等。

1988年10月21日，聂华苓在南斯拉夫克拉库耶伐次参加悼念活动，当时的情景使她联想到中国的南京大屠杀。于是，她写下了《亲爱的爸爸妈妈》，向世界人民发出了要正视历史、消灭战争、捍卫和平的呼唤。

后来这篇《亲爱的爸爸妈妈》被收入了人教版初中八年级语文课本，成为很多中国读者的集体记忆。

现代快报/现代+ 记者 王子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