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谭正岩有什么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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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正岩老师,北京京剧院演员、谭家第七代传人、有名的京剧演员。

《吴蜀鉴》这部好戏从上半年开始反响就非常好,听闻他当时国庆期间又要出演,真的是非常激动,那么因为这部戏呢也是刚刚挖掘整理,很多戏迷朋友们还不是特别熟悉,他能给我们介绍介绍吗,这是一出大戏,应该得有三个小时,可能熟悉这个三国故事的人比较了解这个故事的梗概,我们这个戏呢、分为几折,里边有不同的人物,比如有关公、张飞、刘备、黄忠、赵云等等,这个故事呢、主要讲的是其中的几个故事,比如第一场是关公走麦城,然后是张飞造白袍,然后是黄忠伐东吴,然后是关公的捉潘璋、有一折捉潘璋,然后是刘备的哭灵牌,然后再往后是夷陵坡赵云救驾,这么几折戏,所以连起来故事又连贯、而且人物又丰富,非常精彩。这个戏呢,说来,应该是在十年前了,自己的女神裴艳玲先生、那阵我们一块聊天,裴艳玲先生说,正岩你又有嗓子又有武的,我给你画个道,自己说您说什么事,你试试一赶四怎么样,自己说怎么一赶四,前边先黄忠带箭,裴先生管这个伐东吴叫黄忠带箭,叫黄忠中箭、中毒箭死了,先黄忠带箭,然后黄忠赶关公走麦城,然后再赶刘备哭灵牌,然后再赶这个赵云救驾,自己说这一个人赶四个得多累啊,这怎么唱啊,啊怎么了、我当初就这么唱,但是我是女的,我走麦城不唱关公,我演关平,完了当时十年前跟自己说完这个、自己就记忆犹新,自己说这么大戏,我得练多久,我得学多久,我得排多久、才能把这戏给弄起来,回来之后、自己就跟我们剧院的一个叫高云霄的,我们一个师哥、高宝贤先生的孙子,也其实也算我们谭家人,高宝贤先生是谭富英先生的徒弟,所以我们关系非常好,从戏校都是在一块生活,然后自己就跟高师哥聊,自己说有这么一件事、裴艳玲先生怎么怎么怎么,自己说但是我一个人唱不下来怎么办,他说没事、咱们慢慢来,哎这一搁就十年过去了,后来这个突然高云霄找自己说、正岩我这剧本整理出来了,自己说是吗、我说你给我看看,哎一看 一看、这几个故事都有,中间多了一部分这个捉潘璋,就是当时裴艳玲先生跟自己讲,没有捉潘璋这一折,就是前面这节,而且裴先生演的时候是黄忠在前面、走麦城在后边,这次我们编排呢、是按照历史故事,是先是关公走麦城,然后黄忠听说之后要给关公报仇、所以才被这个毒箭又射伤、最后中毒而死,自己说这个我一个人唱不了啊,你看我给你想着呢、你跟裘识你们俩唱怎么样,自己说行啊、自己说怎么分啊,高云霄说、你来前面关公走麦城,自己说行,然后裘识演这个、这个黄忠伐东吴,然后你在中间来一折,你走麦城戏份太少,中间再给你加一折这个关公成神之后、把这个潘璋给刀劈,然后这时候你下来,你去赶赵云去,你赶赵云的时候、这个裘识再来演、再来赶一个刘备哭灵牌,自己说那时间够吗,你放心、我都编排好了,自己说行,就按这个结构、我们就各自学戏,当时、自己也看了很多资料,自己看过这高盛麟先生的录像,看了裴咏杰老师的录像,总体来说、自己这个走麦城这一折、基本上是按照那裴咏杰老师那个大概的路子,因为裴咏杰老师终究是麒派演员,他是有一些南派的这种特点和风格,自己以前学过的老爷戏呢、又是北派的老爷那种风格,自己把两种风格一融、就互有借鉴嘛。其实刚才说的一赶四也好、一赶二也好,这个对于一个演员来说是一个、作为每个演员来、都是一个挑战,都是一个考验,其实像这种一赶二的这种戏呢,以前有很多,大伙比较熟悉的就是《长坂坡 汉津口》,前边赵云、后边赶关公,或者是《群英会.借东风》,前边鲁肃赶后边诸葛亮,或者是群借华、前面鲁肃赶后边关公等等这种前后这种赶戏,都有这种先例,至于说这个我们这次呢、两个人各赶一个角色,这可能、据自己所知,好像是以前有吗,没有吧,以前没有,其实就是一个、也是自我挑战,还有一个就是在自己闭关修练这么多年、能够拿出一个前关公后赵云的这个戏来展示出来,也是向大伙汇报一下我这一段苦练成果吧,然后刚才说的这个走麦城的这个关公、自己以前学过几个版本的关公,当然不是走麦城,就是别的戏的,更多的是《长坂坡 汉津口》里边汉津口的这个关公,基本都是学完长坂坡、后边带着这么一折老爷戏,自己在戏校的时候跟曲咏春老师学过、就是李鸣岩老师的丈夫,当时学的《长坂坡 汉津口》,然后后来又和马玉璋老师也是学的《长坂坡 汉津口》,后来进了京剧院之后、又跟杨少春先生学的《长坂坡 汉津口》,所以这个《汉津口》学了三道蔓儿。要是说正经八百学老爷戏,那是跟李金声先生学的,李金声先生就是李洪春先生的公子、国内在老爷戏,在关公戏里边非常有权威的一个家族,所以这个李老师教自己的这个老爷戏呢、是非常淳朴,非常、怎么说呢,不做作,非常真实,非常老的这个、还原老戏的那么一种唱法,自己记得当初跟自己说这个《华容道》的时候,因为自己以前接触的老戏跟《华容道》完全不一样,再翻回来说这个《走麦城》跟前面《华容道》也是不一样,因为《走麦城》到时候一看就能看出来是、我们叫黪胡子,就是灰色的了,不管《汉津口》还是《华容道》都是黑胡子,那是说白就还年轻呢、还是气盛呢,但是到华容道的时候、那种份,自己曾经听了李金声老师说、你什么时候能做到演华容道的这个戏的时候,上台没有变脸,什么叫变脸啊、比如一亮相、就要变脸,但是这个年轻的时候、可以有一些这种东西,但是上了岁数之后、尤其黪胡子了,又是走了背字了在这个麦城,没办法让人给赶到追到麦城了,只能在这么一个弹丸之地暂时苟且生存,但是也是有一肚子的这个抱负,这个时候应该什么,并不是,还这样、就不符合关公黪髯口和当时这种环境了,但是作为一个青年演员,自己不是说我青年演员啊,就是作为一个青年演员,又不敢,又不敢、不加这下,不加这下呢、又容易让人感觉又软没劲、没有棱角,但是其实就这样才能出关公那个时候的这种威、这种气势,再说、这个,我们这个戏、走麦城里边圆场功非常重要,其实圆场功确实是老爷戏的非常主要的一个功,华容道自己学过《华容道》和《汉津口》,里边都有几圈圆场功这种展示,但是这个戏可不是几圈了,两场、连着两场都有这种跑圆场这种基本功展示,其实也是形容跑圆场、形容他在行军,在骑着马跑,每圈圆场跟每圈圆场速度不一样,情绪是不一样、节奏是不一样,所以跑出这种节奏、对于成年演员来说,也是一个不好把握的一个尺度,太温了不成、太火了不成,太激烈不成,太沉稳了也不行,所以这个演关公、并不是说哪个技巧有多难、不能和所有的武生戏来比,也不能和所有老生戏,我能唱什么、唱大段,也不能跟这个比,但是关公是一个单独的,为什么叫、就是有一个行当,红生,生旦净丑,生行分老生、武生、小生、娃娃生,里边还有红生,为什么把关公或者赵匡胤这个角、这种角色,红脸的成为红生,他是另一种表演模式,我们刚进校的时候、说三年级以前不许学老爷戏,因为他这个一些动作是非程式化动作,所以一年级、二年级、三年级学老爷戏的话,就容易把身上学出毛病了,只有你学完很多戏之后、你有了自己的这个肌肉记忆了,然后你再学老爷戏、再收着点,那种状态、是不容易落毛病的,你是有自己的这种控制能力的,简断截说、老爷这个戏呢,主要是由心而发、而且累心,自己第一次演这个戏的时候、其实可能观众看着挺火爆,自己觉得台上是没有什么技巧的,但是下了一场是真累,一个是刀特沉,还一个是真是走心,你不许睁眼。哦对、还有一个误区,很多人都说关公就得闭着眼,说一睁眼就该杀人了,不是,关公也不是盲人,那闭着眼、闭着眼骑马,闭眼走路,谁也看不见,为什么说是关公闭眼他、这是因为关公是那种凤眼,他微睁的时候,让人远看、以为是闭着眼呢,除非是关公不拿你当回事的时候、你那说话不理你,这是可以闭眼。你行军的时候、走路的时候,不管你是眯着眼的这种状态,闭着眼走路、搁谁 谁也撞上,所以这个不是说关公睁眼就要杀人,是关公一瞪眼,凤眼就是一瞪眼就该杀人了,是这么一个,所以关公走心、控制眼神,这种是演关公比较难的地方。然后再说到后边赶那个赵云,赵云戏自己演的也很多了,这个戏的赵云呢、和别的戏从扮相来说就有明显的不同,像比如《长坂坡》也好、《龙凤呈祥》也好,《截江夺斗》也好,赵云穿的当然也是白靠、但是一般讲究的都是蓝边,不管是身子还是旗子都是蓝边的,但是这个戏的赵云呢、大部分自己见识,当然也有穿蓝边的,大部分都是白靠黑边的,因为也是结合这个前几位兄长都死了,完了这个、刘备哭灵牌也是这种素色,所以为了这个人物、为了剧情,穿上黑边的黑彩裤,也不能穿红的了,黑彩裤,然后从化妆上来说也不一样了,这个别的戏的赵云呢、这都是怎么漂亮怎么来,那个白里透红、通天,眼睛倍儿有神,但是这个戏呢、为了形容他从远处赶过来,着急啊你看像这个、即便是骑马他也消耗体力,消耗体力、他就会出汗,我们在脸上会拿那个甘油,从眉心脸蛋、颧骨会画一些、就是往上点一点油,让观众感觉从远处一看、感觉像是满脸大汗那种状态,甚至有的这个、演员这个通天这块还会加黑、鼻窝加黑,完了把这个、髯口两边给搓上一点,就感觉、特别急的赶过来了,所以这个从装束上来说、是跟别的赵云有区别的,但是从舞台呈现当中、后边大战不说、大战开打是都是差不多的,就是前面这个、我们叫马趟子也好,这个吊场也好,这场戏呢、为了表现这个赵云着急赶路,有很多、就是夸张的处理,比如一上来亮完相之后可以吹胡子,这不是三绺吗,吹中间绺的最中间一股,我给吹,形容赵云骑马累,谁累谁都得喘,赵云累他也得喘,他也是人,吹那中间胡子,然后有一些这个做派的东西,比如、形容这个节奏非常激烈,这种激烈东西,然后边上呢配上一个丑马童,配上一个小马童,丑马童呢、主要是拿着这个赵云的这个督旗、旗子,烘托气氛;前面那个牵马的马童呢、是翻跟斗啊、牵马啊,配合我来走一些技巧,配合赵云走一些技巧,所以三个人配合起来这么一个吊场、加一些艺术处理,也是非常精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