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孕不选性别75(万元),包生包成,选性别95(万元),
可做二代三代基因筛查,如果供卵,需要5万到几十万不等!”
前有当红小花郑爽代孕被爆遭封杀,今有“北方最大代孕基地”现身大众眼中。
层层事件背后,代孕究竟是怎么回事?
8月26号,网络打拐的志愿者上官正义通过自己的卧底调查,曝出了一个让人震惊的事:
他发现,青岛存在两家公司——青岛市春孕试管婴儿咨询有限公司与青岛市美克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实为同一法人从某控制。
它们以试管婴儿服务为幌子,实则非法从事代孕活动,并承接国内其他代孕机构的生产业务。
甚至以5万元不等的价格售卖出生证明,涉及范围广泛至全国多个地区。
丛某,这位自称为代孕行业资深人士的男子,声称已在此行摸爬滚打十年之久。
他不仅在青岛拥有两家正规注册的公司——青岛美克生物科技有限公司与青岛春孕试管婴儿咨询有限公司。
还构建了一个涵盖供卵、代孕、赴美生子、胎盘及脐带血储存等生育全产业链的庞大帝国。
记者暗访时,丛某骄傲地宣称,其公司不仅在青岛设有接待大厅,还配备了一个占地800平方米、设备精良的实验室。
其中一台显微镜的价值就足以媲美一辆保时捷。
然而,当记者提出参观实验室的请求时,却遭到了拒绝。
理由是实验室需保持无菌环境,连身为老板的丛某都无法轻易进入。
除了硬件设施的炫耀,丛某还强调自己拥有一支由公立三甲医院主任组成的“医疗团队”。
他们亲自操刀手术,保证服务的高端与专业。
代孕服务的价格也随之水涨船高,不选性别的代孕服务价格为75万,包生包成。
若需选择性别则需95万,并可选做二代或三代基因筛查。
双胞胎代孕更是加价50万,所有问题由公司全权负责。
甚至承诺提前为客户解决孩子的户口问题。
然而,随着记者的深入调查,丛某口中的豪华实验室与强大医疗团队逐渐露出了马脚。
实验室隐匿于一个冷清的汽贸城内,环境简陋,与丛某的描述大相径庭。
机构内部员工也不过寥寥数人,各自分工明确,却难以掩盖其非法运营的真相。
更令人震惊的是,竟有公立医院的医生为了微薄利益,甘愿涉足非法手术。
而实验室内的操作更是粗糙不堪,连保洁人员都兼职做起了B超和机械消毒。
主刀医生李某,青岛妇女儿童医院的生殖医学中心副主任,多次被指认前往该隐蔽实验室进行取卵移植手术。
面对记者的质询,李某开始矢口否认,但最终在证据面前承认了与代孕机构的关联。
却坚称自己并未亲自手术:“我很明白,我的职业生涯就完了,我以后干不了这个专业了就完了呗。”
接替李某的钱某,青岛莲池妇婴医院的产科门诊副主任医师,同样对合作事宜避重就轻,否认直接参与非法操作。
代孕机构的运作不仅涉及医疗违法,更触及到身份认证与户口管理的敏感地带。
丛某透露,他们通过“张冠李戴”的手法,让代孕妈妈使用客户的身份信息住院生产,从而顺利解决孩子的落户问题。
这一行为无疑是对法律底线的严重挑衅。
尽管各地已加强孕产妇实名实人认证等管理措施,以打击代孕、拐卖婴儿等违法行为。
但丛某及其代孕机构仍能找到漏洞,甚至将业务扩展到千里之外的辽宁沈阳。
在沈阳共济医院,记者发现了该机构的另一名医院对接人刘某。
她对于代孕行为的漠视与放任,进一步暴露了代孕产业链在监管盲区中的肆意蔓延。
事情一曝光,青岛市卫生健康委员会立马行动了。
联合公安、市场监管等部门,组成调查组,承诺一经核实,将依法依规严肃处理。
调查过程中,知情人透露,这家代孕机构规模虽小,员工总数不过五六人,但分工明确。
一部分人负责在网络平台上积极寻找有代孕需求的客户,同时招募愿意成为代孕妈妈的女性和愿意捐献卵子的女性(俗称“卵妹”)。
谈及“捐卵”过程,一个令人震惊的细节浮出水面:麻药并非每次捐卵的标配。
有一名女孩竟经历了十七八次捐卵,每隔三个月便承受一次痛苦,其频率之高令人咋舌。
某次,机构仅提供了外用麻药供她使用,却因疏忽被遗忘。
导致在取卵手术时,那支几乎与成人手臂等长的取卵针深入体内,女孩的痛呼响彻整个走廊,其痛苦程度可见一斑。
在代孕实验室的隐秘世界里,女孩们被无情地划分为“高端产品”与“低端产品”。
依据的是她们的容貌与健康状况,而非她们作为独立个体的名字与尊严。
在这里,她们仅被赋予冰冷的代号,身体被机构老板视为可以耕种的“土地”,而每一颗卵子都被贴上了价格标签,公然出售。
更令人发指的是,卵子的价值还被进一步细化,依据捐献者的学历、是否拥有公务员身份等条件进行筛选与加价,仿佛将人的尊严与价值贬低至商品层面。
不少人高高在上地评价:卖卵取卵你情我愿的事,没钱的人为了钱去卖卵,抵制没有用。
但是从大学女厕所内随处可见、明目张胆的卖卵广告,到国内航班杂志上公然刊登、毫无避讳的代孕商业宣传。
这一系列现象无不昭示着一个事实:从供给方到需求方,这一非法产业链的每一个环节都被巧妙地构建并激活了。
尤为值得关注的是,这些广告的目标受众均直接指向了女性群体。
面对这样的现实,任何试图将责任单方面归咎于女性“爱慕虚荣”或“不愿承担生育风险”的言论,都显得极其片面和不负责任。
这不仅仅是对女性自主权的无视,更是对复杂社会问题的简单化和污名化。
这些无处不在的广告,更像是一张张精心设计的网,千方百计地引诱女性步入陷阱。
利用女性的身体作为交易对象,不仅侵犯了女性的尊严和权益,更是在无形中加剧了女性之间的相互伤害和竞争。
其实不难发现,非法买卖、拐骗、取卵与代孕的恶行,其危害之深远,已远远超越了单一性别的范畴。
这不仅是对女性身体的剥削与伤害,更是对整个人类社会伦理、人性与尊严的践踏。
17岁少女梁某卖卵致双侧卵巢破裂,须手术治疗的损伤程度为重伤二级;
浙江一名大二女生,为了买手机卖卵,严重的后遗症导致她每天要承受不时头晕、恶心和小腹胀痛的折磨。
北京的女大学生小林发现卖卵这个兼职来钱快,乐此不疲地把“好买卖”推荐给身边的朋友。
在广告信息的狂轰滥炸之下,仍有不少大学生在以身试法,而由卖卵引起的健康、法律、社会风险需要得到重视。
在这场交易中,被商品化的不仅仅是卵子、子宫和代孕妈妈的健康乃至生命。
还有那些无辜诞生的婴儿,他们自出生起便可能沦为这场罪恶交易的牺牲品。
我们坚决抵制代孕,是因为我们深知,这不仅仅是阻止婴儿被当作商品来买卖,更是对生命尊严的捍卫。
代孕产业发达的乌克兰有一部相关纪录片《Motherland》,翻译成中文就是“母亲之国”。
在乌克兰,商业的代孕不仅合法的而且价格低,代孕对象是能够证明医学上不孕的异性恋夫妇。
每年都有想要孩子的夫妇来到这里,乌克兰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欧洲子宫”。
而在《Motherland》里记录了一个被各方抛弃的小女孩布里奇的故事。
这个孩子由于代孕妈妈早产导致脑损失,刚生下来,就被来自美国的生物学父母抛弃在乌克兰。
当布里奇五个月大的时候,她的父母就要求医院关掉她的生命维持机器。
3岁的布里奇既没有美国籍,也不被乌克兰承认。
在7岁之前,如果还是没有家庭愿意领养她,她就会失去康复训练的机会,被送至残疾人福利院,并在18岁的时候被送到养老院。
“这些孩子在这里出生,但是在这里不被承认。”
镜头前的布里奇敏感、自卑。
虽然才是个3岁的孩子,但她或许已经可以感受到,没有人要她,没有人爱她。
在乌克兰,有数不胜数这样像垃圾一样被丢掉的孩子。
“我想要个大眼睛高鼻梁,你给我生个肿眼泡塌鼻梁,那就退货呗!”
当孩子被定制,那些没有经历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的父母,也没有产生太多情感的羁绊。
当遭遇孩子不符合要求,夫妇俩出现感情不和等意外时,说不要就不要,说丢掉就丢掉。
孩子可以被当成商品买卖,长此以往,以后街上不止有流浪猫狗,恐怕还有一堆被弃养的小孩。
那么不符合需求的“孩子产品”怎么处理呢?
反正是没人要的畸形残疾娃儿,然后就会有人打着“残次品”处理来做“废物利用”,孩子身上好的部分被拿来用,会有什么样的产业链,你敢想吗?
他们可能被再次利用为取卵或代孕的工具,甚至被训练成黑户罪犯、性工作者,或是成为畸形秀上的展品。
这种将人类视为牲畜般对待的行为,是对人性最极端的蔑视与侵犯。
我们必须认识到,器官、人体乃至生命本身,都不应被赋予价格标签。
它们是无价的,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权利与尊严。
当我们的器官因匹配度而被视为商品时,我们每个人的生命安全都受到了严重的威胁。
说白了,代孕的本质接近是贩卖人口,它触及的是人性的核心问题。
与买卖人体器官一样,代孕行为也同样恶毒且不可饶恕。
大家都希望着有一个公正的结果和惩罚来制止这些罪行。
为了女性的权益,也为了守护我们共同的尊严与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