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叮当的这一下楼,这帮兄弟啥的,没拿五连子,首先刘勇这个事儿,就已经非常大了,鹏飞首次回来,也想借这个机会,我要个牌面儿,我要个阵仗,这一炮他妈打响了,立个棍儿。
但是,你要拿这玩意儿,本身就危险了,是不是?也得需要注意了,不必要的情况下,先不用这玩意儿,个顶个拿着大砍战刀,包括斧子啥的,全都给用上了,往车里一上,十多台车,大伙儿叮当的奔这个天外天就来了。
打门口这一停下,天已经黑不擦的了,也得个七八点钟了,一瞅那个卷帘门拉着呢,两边是那个落地窗儿。
这帮兄弟一下来,一个个的点了根烟,一瞅挨家挨户的,旁边几家都他妈正常营业呢,那就得了呗,还说啥呀?开始呗,就砸呗,告诉这帮兄弟,来,给那个家伙事儿都提溜出来。
后备箱啪嚓的这一打开,全他妈提溜上了,你就眼瞅着这帮兄弟,卷帘门那块儿我先不管你,两边儿不是大玻璃嘛,把这个石头啥的,什么砖头子这一举起来,朝那个大玻璃上,啪擦的这一下子,两边儿玻璃,一边儿得招呼个三四块,四五块,把玻璃打个稀碎。
紧接着这帮兄弟,叮当的往里头这一跳,那到里边儿还能有你好吗?三四十号兄弟,四五百平的这么一个店儿,到屋里,吧台的酒柜,你还是厨房的什么菜板子,冰箱,冰柜呀,就全给你掀倒了,里边儿那个实木椅子、大桌子,拿那个斧子大砍,哐哐哐的给你砍的,就是你用都用不了,修都修不上了,你再好的实木,他妈也架不住这么砍呀,这么折腾啊,给砍的他妈都没有人形了,包括楼上包房的,挂的电视啊,包括空调啥的,都给你拽下来了,拿脚都给你踩碎了。
三十来号人,搁屋里得砸他妈20来分钟,你说屋里得砸成啥样儿吧?搁外边儿你都能听见,里边儿叮当的,呜嗷喊叫的,那些邻居,包括一走一过的,也都打听,也搁这瞅着。
这怎么回事儿啊?咋的了?
他们也会说:这装修的不好,重新装修,不好咱就砸了,重新装,多少钱玩意儿呢,砸!
这边儿砸的叮当的,砸完往出这一来,往车里一上,开车就跑了。
这帮小子他妈一跑,往回这一来,到他妈飞哥这儿了。
飞哥,事儿办妥了,里面砸的,就是他妈想装修,或者想重新怎么整,一进屋他妈脑袋都疼,一时半会儿开不了业了!
是吗?那就行,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么的,那个啥,飞哥呢,也是刚回来不长时间,咱大伙儿出去喝点儿去呗,那个,庞贵啊。
老弟,我这别的也不说了,也见识到飞哥的势应头了,这么的,咱出去喝点儿,我我安排,我请。
那怎么?你还非要安排呀?
我安排,走走走,咱大伙儿出去吧。
那既然说老哥有这个心,是不是?原本呢,我寻思你回去吧,咱自个儿这帮社会上的兄弟我安排,那既然老哥有这个心了,那就走吧。
往出来的时候,这个庞贵是有自个儿他妈小九九的。
老弟呀,你看对面儿能敢拿枪到我这店里来,哐哐放响子,这回把他的店给砸了,他必然得来找我来,老弟这块儿……
你这么的,老哥,正好借着吃饭呢,我一会儿给那个什么,他叫什么?
叫宋伟。
我给他打个电话,我问问他,看看他什么意思,小逼崽子装逼呀?不服就来找我来,我就跟他比量比量,是不是?你完全不用怕,啥问题都没有。
老弟,那老哥就啥也不说了,话都说到这儿了,是不是?搁沈阳你老弟说话了,我他妈量他也不敢来。
那行,走吧。
边走边上车的时候,这边飞哥拿起电话,他把宋伟的电话给要过来了,从庞贵那儿嘛,这边儿四哥正他妈喝酒呢,跟小军儿他们热火朝天的。
来,敬四哥来,敬四哥。
电话一响这一瞅。
喂,你是宋伟啊?
我是,你哪位呀?
你可能不认识我,我问一下子,你今天晚上是不是到这个沈阳来了?是不在庞贵的店里他妈放响子了?过来吓唬我这个兄弟。
庞贵?
是啊。
什么意思?
什么个鸡毛什么意思?你他妈的混几天社会呀?到沈阳这么装逼啊?知道我谁不?
你他妈乐谁谁,我管你谁啊?
你这样的,老弟,你不认识我,我不怪你,你可以到沈阳你打听打听,你问问,宋鹏飞是干啥的?另外呢,我指定是不欺负你,你老弟混这个社会时间短,刚玩儿这个社会,有点儿这个冲劲儿,是不是?你这样儿,以后这个庞贵儿你就不允许再找了,在我面前你也别玩儿这个社会,我真说找你,我能整没影子你,知不知道?完了之后,你这样,给飞哥道个歉,服个软儿,这个事儿咱就算过去了,行不行?将来以后你到这个沈阳了,你给飞哥打个电话,飞哥安排你吃个饭,也知道你们这帮老弟不容易,刚他妈玩儿社会的,一天嘚了呵的。
我去你妈的去吧!
飞哥这一听:你骂谁呢?老弟,我是不是好脸给你给多了?
我就骂你了,怎么的?你他妈谁呀?宋鹏飞,宋八飞的,我不认识你啊,你要想打仗你吱一声来,我现在他妈就过去找你去,咱们定点儿来。
老弟呀,非得他妈打一下子啊?
来吧,你看你什么意思,咱俩是对命呢?一替一下子,你敢不敢?
行,老弟呀,你要到沈阳来,我都让你出不去,你知不知道?你有点儿不知天高地厚了。
你等着,我现在组织兄弟,你不他妈牛逼吗?我就拔你这个棍儿,我他妈现在过去。
电话啪的一撂下,小军儿他们搁旁边儿都懵逼了。
老四,怎么的了?谁呀?
不认识,什么鸡毛宋鹏飞啊。
小军听过呀:谁?
宋鹏飞,不认识,跟我俩嘚呵的,告诉那帮兄弟啥的,一会儿那个啥,把家伙事儿拿上,咱去找他去。
你等会儿,老四啊,你先别冲动,我打听打听,我问问这个谁,宋鹏飞是谁,他拿起电话,小军在印象当中知道宋鹏飞是谁,但是不太确定。
喂,铁子,在沈阳没?
我在呢。
有个宋鹏飞你知道是谁不?
刚回去的?行,广州万发物流那个?对,行行行,我知道了。
电话啪的一撂下:老四,咱们不能去,不是说他妈咱跟他怎么地,咱整不了他,跟刘勇都能打个平手的,咱这些兄弟去能行吗?到那儿不就是个废吗?
我不管那鸡毛事儿。
老四脾气暴:我不管鸡毛事儿,就咱这帮兄弟去,你就说帮不帮我吧?你去不去?
不是,老四啊,如果说代哥自个儿的事儿,是不是?代哥的买卖,咱这帮兄弟啥都不带说的,咱就去呗,都他妈俩肩膀扛一个脑袋,咱怕谁呀?咱就打就磕呗,即便他妈打伤打残了,无所谓,但是老四啊,这是代哥朋友的一个事儿,你能不能心里有点儿数儿啊?咱们得合计合计呀!
吴英搁旁边儿,虽说酒没少喝。
人家刘小军说这话有理呀,对不对?你得考虑考虑呀,不是说代哥自个儿的事儿啊,就咱这帮兄弟去了,三四十个,你到那块儿,他妈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你们什么意思啊?
我不是说啥意思,你跟代哥哥说一声,你看代哥什么意思?代哥要说,你们这帮兄弟去吧,可以,那咱就去呗,最起码说以后咱有事儿了,找着代哥,那代哥不也好说话儿嘛,不也能帮咱们嘛,你这他妈报蒙就去了,谁都不知道,谁还以为咱们干啥去了?因为什么跟人家打的?
老四能听进去劝,为啥这些哥们儿朋友捧着他,愿意跟他玩儿?主要就是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