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宫对我来说,是个可有可无的器官”,你敢相信这句话是出自乖乖女范晓萱之口吗?
在与不婚主义的吉他手Allen恋爱后,关于她为男友割除子宫的传言就在坊间疯传,只是范晓萱并未澄清过。
这件事让许多人感到惊诧,毕竟大家记忆中的范晓萱,是那个唱着《健康歌》的可爱女孩。
但她好像在一夜间就叛逆脱逃,变成了一个“坏女孩”,剃寸头、打舌洞。
温柔甜美与舌环、刺青重叠在同一个人身上,看似割裂,但这其实是范晓萱的自我救赎。
1977年,范晓萱出生在台湾,妈妈D.D是一位小有名气的酒吧驻唱歌手,2岁时父母离婚后,她便跟着妈妈去了外婆家。
但外婆脾气不好,一点小事就容易发火,常动手打范晓萱,作为家里顶梁柱的妈妈,个性也很强悍,事无巨细地管束着她。
所以幼时的范晓萱非常听话,外婆出门买菜叫她乖乖看电视,她就能一直盯着电视看,直到外婆回家,一动都不动。
也许正是这种由内而外的乖顺加上范晓萱甜美的长相,13岁的她被相中拍了一支口香糖广告出道。
之后,颇具音乐天赋的范晓萱吸引了音乐人李亚明的注意,1995年发布第一张专辑《Rain》后一炮而红,这预示着18岁的她正式踏进娱乐圈。
或许是因为她年纪太小的缘故,D.D并不放心把女儿交托他人,所以范晓萱的一切大小事宜都是她说了算,因此她也成为了台湾“最难搞的四大星妈”之一。
甚至就连范晓萱和朋友聚会,都得向她仔细讲述整个过程,后来怕麻烦的范晓萱直接带妈妈一起去聚会。
此时的乖乖女还不知道,她的乖巧将成为自己与理想之间的阻碍。
1996年《樱桃小丸子》和《哆啦A梦》找到范晓萱为其演唱中文版开头曲,她蜜糖一般甜腻俏皮的声音立刻吸引了众多听众。
公司乘胜追击为她制作了多首儿童歌曲,发布专辑《小魔女的魔法书》,这让“可爱”“儿歌”变成了范晓萱的标签。
尤其是在那首脍炙人口的《健康歌》登上春晚后,“乖乖女孩”就成了范晓萱身上抹不掉的烙印。
但从小学习乐器的范晓萱是个非常有音乐才华的创作人,12岁就作曲了《自言自语》,她并不想被圈定在一个看起来如此低幼的音乐领域中。
“一个人,心里明明有一座火山,为什么要扮演卖火柴的小女孩呢?”范晓萱不停地问自己,可她似乎只能像小时候一样,乖乖听话。
现实与理想拉扯着范晓萱,她像一个从人群中挤过的逆行者,疲惫又不安,但这一次她选择了坚持。
最终公司选择妥协,在1998年为她发布了创作专辑《DARLING》。
范晓萱很笃定地要和那个“乖孩子”告别,这张专辑不仅没有儿歌,封面还是她的寸头照。
范晓萱180度的大转变让许多粉丝无法接受,专辑销量大不如前。
没人能理解她为何会在巅峰时期义无反顾的转变,只有她自己明白“乖”从来都不属于范晓萱。
2000年,范晓萱离开了公司,走上独立音乐人的道路,这是一场与过去的告别,也是她的自我救赎。
之后几年的时间里,范晓萱常常一个人躲在家中闭门不出,靠音乐和写作来宣泄情绪。
“我小众,并不代表我不存在”“既然要奋斗,迎面而来的就不是一个人,而是整个社会”这些文字后来被整理出版,取名《乱写》。
姐妹淘拽她出去,她也只是在角落里看她们嬉乐,始终感到孤独不已。
没人知道她是如何熬过那些日子的,或许就是靠打舌环、刺纹身这些所谓“叛逆”的行径,让她体会到对自己的掌控感,她不必乖,也不必听谁的话。
那段时间里她还对舞台充满了恐惧,总怕自己唱跑调、唱错词,根本不愿登台表演。
直到一次无法推脱的香港演出,她东拼西借了一个临时乐队,这让她的焦虑达到了顶点。
可吉他手Allen却笑着对她说“别紧张,你就上去好好玩一场,你尽兴了,观众们自然就尽兴了。”
范晓萱这才第一次在舞台上体会到了酣畅淋漓的感觉。
她和Allen的恋爱一谈就是二十年,如此看来,不婚不育可能也并非Allen一个人的想法,为表忠心而切除子宫更像一个谣言。
如今,范晓萱的名字离大众越来越远,她的“乖”也渐渐淡去。
2019年她出现在《我们是真正的朋友》中时,已是一副岁月沉淀后的从容。
她用音乐记录自己的心情,抚摸一棵古树的轮廓,凝视一只蚂蚁的迁移,安心地做着自己。
范晓萱努力撕开了自己曾经赖以生存的假面,用着看似“叛逆”的方式,最终找回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