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这句话的含金量还在不断上升。
前两天,德云社人事方面迎来了巨大变动:
烧饼从五队队长荣升为德云社副总经理,搭档曹鹤阳也跟着沾上喜气,
荣升为德云社的人力资源总监兼五队队长,可谓是“双喜临门”。
只不过,对于烧饼“升官”一事,大众的看法也是两极分化:
有的感慨烧饼多年媳妇终于熬成了婆,如今他执掌大局是大势所趋,也是郭德纲心之所向;
也有的纳闷好事怎么没落到少班主郭麒麟头上,虽说烧饼是儿徒,但再亲也亲不过亲儿子吧。
直到看懂郭德纲与烧饼、郭麒麟的“博弈”关系,才明白他这到底下的是哪盘大棋。
01烧饼曾经公开放话:“我才是师傅唯一的儿徒”,
正所谓儿徒二字,就是既是徒弟,又亲似儿子。
能在见惯世面、徒弟成群的郭德纲手下混出一片天地,挑起“儿徒”的大梁,
与其说烧饼靠的是他的聪明才智,倒不如说靠的是他有一对明智的父母。
烧饼,本名朱健锋,是地地道道的黑龙江哈尔滨人,
在他13岁那年,烧饼的父母狠心将东北的房子一卖,
一家人经过多方打听,才将烧饼送到德云社,让他师从郭德纲学习相声。
因为脸上长满了雀斑,看上去和芝麻烧饼没什么两样,
郭德纲灵机一动,便给朱健锋取艺名为“烧饼”,让他拜云字辈,更名为朱云峰。
可年幼的烧饼到了德云社净成天惹祸,要么心情不好就把园子经理臭骂一顿,
要么就把人家的烟雾机给砸坏,就连门口的小商贩都天天追着郭德纲讨说法。
眼瞅着烧饼难以管教,郭德纲也不跟他对着来,
反倒让他回家“闭关”1个月熟背《八扇屏》,直到下趟回来背会了才能留下。
1个月后,郭德纲刚一进门,就看见烧饼的老父母低眉顺眼地搁那坐着,
等到烧饼把《八扇屏》都背完了,老两口才在一旁一顿教育他未来要听话,
郭德纲一看夫妻俩把房子都卖了,在教育孩子上也明事理,才答应让烧饼留下来。
平日里,郭德纲忙于发展德云社,台下的事基本都是大师兄曹云金在打理,
烧饼从小就和曹云金同吃同住,在曹云金身上还学到了不少手艺活,
一来二去的,他打心底里认可曹云金这个大哥,唯曹云金马首是瞻。
2010年,曹云金决心离开德云社,在外自立门户,
临走前,他还特意找到了昔日的小跟班烧饼,说:
“大哥这回要走了,你要不要跟我一块走?”
当时的烧饼不过才19岁,根本搞不懂大人之间的利益纠葛,
可出于对曹云金的义气,他还是二话不说地回屋收拾起了行囊,
手里攥着仅剩的几百块钱,买了一张从北京到黑龙江的站票,一溜烟似地跑了。
直到烧饼的父母发现儿子“出逃”,才立马又打又骂地把他送回了德云社,
让他扑通一声跪在郭德纲面前负荆请罪,这才保住了烧饼在德云社的位置。
事后,郭德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绝口不提烧饼这段出走的经历,
一直等到2020年,烧饼才在公众面前回应了年少时的这段“退社风波”。
他哽咽地回答,其实自己那时只是一个小孩子,把德云社当成了自己的家,
所以认为这就是一场家庭变故,压根没有想到师徒分崩离析,是非对错这些深刻的问题。
后来他也对于当初草率的决定万分愧疚,这事成了心中一道始终过不去的坎,
还是身为师傅的郭德纲主动开解他,安慰他“没事,一切都过去了”,
这才让烧饼心中放下了包袱,下决心从此以后都只忠诚于师傅郭德纲一人。
02自打曹云金走后,郭德纲心里多多少少都闷着气儿,
他先是扬言:“我想捧红谁就捧红谁”,转眼就把岳云鹏捧成了大腕儿,
一番操作无非是在“点醒”曹云金:一切都是我的本事,而非你的能耐。
对于迷途知返的烧饼,郭德纲培养起来也一点都不含糊,
各类资源优先倾斜到烧饼身上,说一句祖师爷强按着喂饭吃,一点都不为过。
除了在工作上护犊子之外,在生活上郭德纲也把烧饼看作了亲儿子,
2018年10月,烧饼在北京大婚,郭德纲亲临现场为义子捧场。
在上台致辞的时候,郭德纲紧紧地牵着烧饼的手,一口唤一个“好儿子”,
说完师徒二人还深情相拥,作为新郎官的烧饼更是在师傅的脖子上亲了一口,
两人这番亲密的举动,可能就连亲儿子郭麒麟都未必和父亲有过。
看着泪流满面的烧饼,向来以严厉示人的郭德纲在那一刻化身成为了慈父,
他轻轻地晃起了两人相牵的手,温柔地哄着烧饼:“不哭了,不至于啊”。
而烧饼也感恩师傅为他所做的一切,深知郭德纲喜欢蟒袍的他,
早早就攒钱为师傅购入了一套顶级蟒袍,哄得郭德纲嘴都咧到了耳后根,
要知道这蟒袍可价格不菲,少则十几万,多则数百万,足见烧饼的情深义重。
有传郭德纲身边最信任的人,就是爱徒烧饼,
当初郭德纲还把自己喝水的杯子交给了他,让他成为自己的“掌杯人”,
对于一位相声演员来说,“嗓子”就是自己的命根子,
而郭德纲却愿意让烧饼看管自己的水杯,可见其确实对烧饼信赖有加。
再加上近日德云社委任烧饼以要职,都能看出郭德纲对烧饼的喜爱,
一是因为烧饼本身够机灵,很有眼力见,
当年德云社小剧场人满为患,现有的座位根本不够到场的所有观众落座,
烧饼便立马去与周边小摊借来了不少凳子,这才化解了德云社的尴尬,
从这件事就足以看出,烧饼具备解决突发情况的能力,处理起杂事来游刃有余;
二是因为烧饼本身也具有创作才华,如今德云社许多演员用的包袱都出自他手,
虽然外貌和声音限制了烧饼在台前的发展,但他的幕后才能却不容小觑;
三则离不开烧饼人缘好,他担任五队队长时悉心培养后辈,带出了不少精英,
而最重要的一点是,郭德纲尤其看重他的忠诚,
相信经历过曹云金叛出师门一事后,郭德纲都会把“忠”字摆在抉择的第一位。
03几家欢喜几家愁,这边义子烧饼有多风光,就显得少班主郭麒麟有多尴尬,
作为郭德纲的亲儿子,郭麒麟与父亲的关系似乎还远不如儿徒与他的关系,
比起儿徒们能尽情地在师傅面前展现喜怒哀乐,郭麒麟却不能在父亲面前做真实的自己。
小时候的郭麒麟便被父亲立下了许多“规矩”,比如不能先上桌吃饭,
要等到所有的师兄们都吃完,郭麒麟才能走到餐桌前动筷吃饭。
在郭麒麟的童年记忆中,父亲都会和师兄们团坐在一起其乐融融地吃饭,
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楼梯上,一个人吃着不合口的饭菜,连个椅子都没有。
到了读书的年纪,郭德纲却从来不去参加郭麒麟的家长会,
先是年迈的爷爷奶奶顶替参加,到后来爷爷奶奶老了就变成师兄们去参加,
可想而知,在郭麒麟的世界里,“父亲”这个角色一直是生疏且模糊的,
他像一张严酷的标签定义了郭麒麟的人生,却没能给他留下温情的烙印。
随着爸爸与继母又有了小儿子郭汾阳,郭麒麟愈发过得像个局外人,
在家里他没有自己的房间,也没有自己的私人用品,
就连要上哪里拿一个物品他都摸不着头脑,明明是亲儿子却俨然像一位客人。
有一回,郭汾阳对着回家的郭麒麟张口问道:“你来我家干什么?”,
可早已习惯了的郭麒麟只是笑了笑,便将委屈化作了过眼云烟。
还有一回,郭麒麟将自己在家中的处境,用创作的方式呈现在了舞台上,
面对观众他自嘲自己虽为德云社的“少班主”,可成天只有羡慕别人的份儿:
“别人天天穿什么衣服?奢侈品和潮牌!而我呢?德云华服!”
“别人天天开什么车?法拉利超跑!我是比别人的贵点,2000多万的地铁!”
台下的观众们无一不被他逗得前仰后翻,可咧着嘴笑的郭麒麟眼角却湿润了。
都说“爱因差别而厚重”,从弟弟郭汾阳身上,郭麒麟才发现父爱的伟大,
老来得子的郭德纲将小儿子当作掌中宝,为了能离他上学的地方近一点,
不惜举家从北京搬回到天津,与曾经从不参加家长会的他恍若两人;
比起对郭麒麟的严厉,郭德纲对小儿子郭汾阳却是有求必应,
郭汾阳小小年纪便手戴8万块的大金镯子,开着几千块钱的玩具车在价值千万的豪宅里飙车,
郭德纲还称其为德云社的“经理”,言语间都是对儿子的宠溺与自豪。
可以说,如果郭麒麟的人生是一本爽文小说,那他的开端便叠满了buff:
幼时父母离婚,与父亲长期见不到面,不仅有后妈和新弟弟,
还有一堆的儿徒分走了父亲的爱,想要成功逆袭就只能靠自己。
正是为了能够在家族中掌握更多的话语权,郭麒麟才转战娱乐圈,
毕竟靠说相声挣钱的速度,远远不及拍电视剧和综艺来的钱快,
郭麒麟只有做到自己经济独立,才能不再看父亲的脸色行事。
而另一方面,郭德纲也在用自己的影响力,为儿子郭麒麟造势,
鸡蛋不能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让郭麒麟去闯荡娱乐圈,想必也是为了分摊风险。
也正因此,在娱乐圈已占据一席之地的郭麒麟,似乎逐渐与德云社“割裂”开来,
从《庆余年》中凭借“范思辙”初露头角,再到靠《赘婿》的“宁毅”一炮而红,
“郭德纲之子”这个前缀,似乎在郭麒麟野蛮生长的过程中,渐渐被剥落了。
郭麒麟一直深刻地明白,“德云社”这个招牌永远属于他的父亲,
他能继承的只是父亲破釜沉舟的勇气,而德云社的荣耀则离不开每位师兄弟的努力,
从这个角度上看,烧饼是否担任德云社的副总,对于郭麒麟来说都无关痛痒。
正如孟非曾评价郭麒麟的那般:“我特喜欢这孩子,他奶乖奶乖的,感觉像我儿子”,
从小在严厉教育下成长的郭麒麟,谦逊有礼,赢得了众人的喜爱,
哪怕没有“德云社少班主”的头衔加成,相信他也能靠自己的本事愈走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