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牧歌的李子柒、雪域高原的丁真、拍摄农村情景剧的张同学、唱“挖呀挖”的黄老师、边教学边带货的董宇辉、记录生活日常的于文亮、景区说媒的王婆、翻唱《诺言》的郭有才、“听得懂话”的理发师李晓华……近年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冒出一个素人像坐火箭般迅速走红网络,短期内涨粉上百万乃至上千万,成为超级网红,已是互联网的“规律”。
由于一些网红火得“突如其来”,红得“莫名其妙”,不少人将其归功于“平台造神”,认为是平台一手捧红了网红。因为流量在平台手里,所以平台想让谁红谁就能红,俨然把平台算法当成决定博主能否走红的万能开关。
不可否认,平台算法在网红的崛起过程中确实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在海量信息中把用户想看的、想传播的内容让更多的人看到。平台算法可以根据用户的浏览历史、兴趣爱好等,向用户推荐可能感兴趣的内容和创作者。同时,越多用户喜欢的优质内容和创作者,平台为其提供流量支持,可以获得更多的曝光机会,能够更快地被更多人发现和关注。
但是,就此将网红的成功归功于平台算法,而忽略背后的深层次因素,这是不准确的,只是想当然的自认为。因为平台本身没有能力可以随便捧红一个人。
道理非常简单,平台可以扶持优质内容,能够了解用户兴趣,却无法左右内容的创作质量、用户的兴趣走向。如果平台硬向用户推送质量不高的内容、没有好感的博主,结果只是单个视频空有播放量,无法有效涨粉,博主并不会走红,因为人们往往只是看一眼就刷走,不会停留过多时间观看,更不会进行点赞、收藏、分享、评论、关注等操作。而且,如果平台强行“造神”,整天强行向用户推送他们不感兴趣的内容,必定会让用户产生审美疲劳甚至反感,将会让人产生卸载平台的念头,失去这部分用户。更何况,在20多年前的互联网2.0时代,当时的网站没有算法推荐,也没有短视频直播,而痞子蔡、安妮宝贝、芙蓉姐姐、犀利哥、奶茶妹妹等第一代网红相继走红网络。
事实上,网红走红,归根结底,是个人魅力、内容质量、社会趋势以及粉丝互动等多方面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是创作者个人努力与用户自主选择的双向奔赴,而不仅仅是平台算法推荐的结果。
不论是过去互联网PC时代的网红,还是这几年互联网小屏时代的网红,虽然他们走红各有特点,但创作优质内容是网红走红的主要方式。在当前这个多元化、个性化的时代,超级网红创作的具有独特性、原创性的优质内容,新鲜、有趣、真实……契合了人们的心理,与受众产生情感共鸣,满足了大众的精神文化需求,才受到了粉丝的喜爱和追捧。
11月12日,停更三年后的李子柒归来,依然是无可取代的顶流,“李子柒回归”词条登上热搜第一,回归视频播放量在短短5小时之内破亿。如果说平台造神论成立的话,网红依靠平台推火的,离开一个平台后就难以生存。但是,李子柒不仅跨平台,而且断更多年后回归,仍然成为全网顶流。说到底,李子柒的田园牧歌视频,讲述的中国传统文化,触碰到快节奏生活下人们的焦虑情绪,让人看了有一种治愈感,赢得了公众的信任,赢得了公众的心,才让她始终深受大众喜爱,也让很多人愿意等待她归来。
实际上,很多网红看似在一夜之间火起来的,但在他们成名之前,早就经过了漫长的积累和磨炼,并不是真的“偶然”爆火的。像是翻唱《诺言》走红的郭有才,早在2017年就开始拍摄短视频,2023年开始直播唱歌。61岁的开封“王婆”扮演者赵梅在今年年初走红,但她在走红之前,已经在万岁山景区从事表演工作六七年了,“王婆说媒”这档节目表演也有一年多时间,每天组织两场相亲活动,组织沟通、制作气氛都已经驾轻就熟。再比如最近走红的湖南怀化理发师李晓华,她在本次走红之前,就积极主动拥抱流量,已经发了300多条短视频,其中不乏点赞过万的小爆款视频,且她从第一天起就一直在评论区与粉丝、网友积极互动。
可见,内容为王是亘古不变的真理,高质量的内容创作是网红持续走红的基石。换言之,网红的成功,更多的是他们个人持续努力的成果,走红是对他们才华创作的回馈。“被流量算法选中”的说法,明显忽视了网红本人的主体性和个人努力。
总而言之,网红不是平台捧红的,而是广大互联网用户选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