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就是想不通。一场本来高高兴兴的活动，怎么就变成了一场噩梦，声音里都是哭喊、推搡，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闷。大家都在看，可又好像什么都没看见。这种感觉，比那些动手的人，更叫人害怕。
一个女明星，叫妮迪·阿格瓦尔，她站在台上，下面全是人。突然，人墙被冲破了，一群人疯了一样涌上来。那不是粉丝的热情，那是一堆伸向她的手。有人碰她的胸，有人拉扯她的身体。她想躲，想护住自己的裙子，可人太多了，她被挤得只能缩成一团。她被硬塞进车里，捂着脸，哭得停不下来。那哭声里有委屈，有恐惧，还有一种彻底的无力感。
这事就这么完了吗？
没有。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就在同一年，一个跳舞的女孩在台上表演，被台下的观众直接拽下去，拖进了人堆里。还有另一个叫谢琳·乔普拉的女明星，被一群人围住，她一直在喊：“别碰我！别碰我！”，可根本没人听，那些手还是在她身上乱动。这些事情就这么一次又一次地发生，好像看不见的黑洞，一个接一个地吞噬着她们。
出了事，去找警察，这是人都会想到的办法。可是在印度的一些地方，这办法不管用。北方邦有个女的，被人威胁，还被人摸了，她去报警。一个星期过去了，警察局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像她从来没去过一样。更可怕的是什么？有时候，那些穿着制服的警察，自己就是施暴的人。本该保护你的人，却成了伤害你最深的人，那你还能指望谁？
法律呢？写在纸上的条文，看着挺唬人。猥亵这种事，最高能关五年。可实际上，法院真正能把人定罪的，少得可怜。有个数字说，定罪率只有百分之二十七左右。这是什么意思？就是说，一百个做坏事的人里，有七十多个都能大摇大摆地走掉，什么事都没有。这哪是法律，这简直就是个玩笑。
有个案子，听着就让人气得发抖。在海德拉巴，四百多个人，围着一群女性做那种恶心的事，里面还有九十多个是未成年的孩子。结果呢？两百八十多个人，只是被口头警告了一下，就放了。最后真正被起诉的，只有四个人。罚了多少钱？说出来都觉得荒唐，就那么几块钱人民币。一条人命，一个女孩一生的阴影，就值这么几块钱？
大家好像都觉得，这事跟自己没关系。
为什么会这样？有些想法，就像毒草的根，深深扎在土里，拔都拔不掉。在一些古老的传说里，女人被看成是“不吉利”的东西。甚至有一种扭曲的说法，认为侵犯一个女人，是一种“赋能”，能给自己带来力量。这种鬼话，居然还有人信。在那种姓制度下，地位低的女人，就更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她们受了欺负，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找不到。
更让人心寒的是，不光是没文化的人这么想，一些有头有脸的人，嘴里说出来的话也一样脏。有个议员，居然公开开玩笑说，既然反抗不了，那受害者“就应该躺下享受”。还有些大学生，在学校里公开说，“女生穿牛仔裤，就是在勾引人犯罪”。这话听着，心都凉了。
女人穿什么衣服，走什么样的路，晚上出不出门，都成了别人可以指责的理由。她们自己要为自己可能遇到的危险负全部责任，而那些真正做坏事的人，行为却被轻易地原谅了。这种“受害者有罪”的论调，就像空气一样，无处不在。
为什么不离开呢？为什么不反抗？
说得容易。很多女性连一份养活自己的工作都没有。整个国家的女性就业率，低到只有百分之十八。她们在经济上要依靠丈夫，依靠家庭。如果离开了，她们可能连饭都吃不上。这种依赖，就像一条无形的锁链，把她们和施暴者捆在了一起。想走，也走不了。
还有那个嫁妆制度，更是雪上加霜。结婚的时候，女方家里要给男方一大笔钱或东西。这让女性在婆家的地位变得很低，好像是花钱买来的一样，更没有说话的份儿。她们在家里受了委屈，也不敢吭声，因为她们是“赔钱货”。
也不是所有人都沉默。那个叫钦迈伊·斯里帕达的歌手，在妮迪·阿格瓦尔的事情发生后，就愤怒地在网上骂那些人“比鬣狗还不如”。她说，这种集体骚扰，在印度已经成了家常便饭。还有个女孩，在公交车上被人摸了，她没有哭，也没有躲，而是一巴掌扇了过去，还拿出手机录像，跟那个人当面对质。她很勇敢，但也很危险。
班加罗尔还试着用一种叫AI的技术，来提前预警人群里可能发生的骚扰。一些宝莱坞的明星也发起了“HandsOff”的运动。这些努力，就像往大海里扔石子，能看到一点涟漪，但很快就消失了。对于那些根深蒂固的老旧思想来说，根本没什么用。
这种事多了，国外的名声也坏了。很多国家都发了专门的警告，提醒自己国家的女性去印度旅游要小心，晚上不要一个人出门。韩国有个博主，在印度街头直播，被一个男的上来就搂脖子骚扰。一个来印度参加演唱会的英国网红艾玛，在人群中被反复触摸身体，她最后崩溃地喊着“印度对女性不安全！”然后离场。她的视频，全世界都在看。
有人在网上说，印度社会“骨子里就没进化好”。还有更难听的，讽刺说“连苍蝇飞过印度上空，都得捂着屁股飞”。这些话，像一记记耳光。因为这些事，印度想申办2039年的奥运会，也受到了很多质疑。一些国家想引进印度劳工，他们自己国家的女性都开始担心安全问题。
法律把强奸罪的刑罚提到了死刑，听起来很严厉。但对于印度的女性来说，现实还是很残酷。她们走在街上，就像在跟命运赌博，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遇到什么。那个在发布会上捂着脸哭泣的女明星，只是能被我们看到的一个。在水面之下，还有数不清的、沉默的面孔，她们在暴力的夹缝里，艰难地呼吸着。
当那些本应是最后一道防线的警察、法律，都靠不住的时候，整座城市的灯光，仿佛都在一点点变暗。真正的安全，不是把刑罚定得多高，而是任何一个女人，在任何时候，都能安心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不用害怕黑暗里伸出的手。可那一天，到底还要等多久呢？有多少人，还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