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演遍四大名著的人，也会输给小病。"
刷到消息时，正在吃外卖的手指直接僵住。那个把秦可卿演到骨头里的女人，居然说走就走了？脑子里第一反应不是悲伤，是离谱——总觉得她该像戏里的仙子，永远停在最美的镜头。
翻了翻资料，发现她生病后的十年过得比我们想的冷静。2015年查出来脑瘤，没闹热搜，悄悄退圈。2023年还去天坛医院试过质子治疗，70%控制率听着挺高，可肿瘤偏偏长在最要命的视交叉区。最后一次见她是去年昆剧团70周年，走路已经要人扶，还是坚持站着唱完《游园惊梦》的片段，下台时差点摔倒，被小徒弟抱住，她笑着摆手说"没事，戏比天大"。
现在回头看，她其实早就在告别。87件戏服全捐给浙江昆剧团，最贵那件《红楼梦》的缂丝戏服估价200万，说捐就捐。自传《四美图》去年出版，印得特别小开本，像故意让人随手翻完就放下。连纪念基金都安排得明明白白——500万专门给古装新人演员，儿子许何当顾问，不消费她，只托孤行业。
最幻灭的是网友扒出的细节：她最后一条朋友圈是西溪湿地的晚霞照片，配文"收工"。没人知道这"工"是唱戏，还是人生。现在热搜上全是她年轻时的混剪，弹幕刷"古典美人天花板"，可真正让她成绝响的，大概是再也找不到能把四大名著女主角演成一个人的演员了。
下次重播《红楼梦》，看到秦可卿倚在榻上那个眼神，应该会突然明白：她十年前就在教我们，美人会老，戏会散，但那个定格的瞬间，真的不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