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百祥今年七十六岁,是香港老一辈的演员,他最近在网上聊天时提到,要是哪天心里不痛快了,就去打个针离开人世,这话听着像是随口开的玩笑,其实陈百祥并不是在抱怨,而是真的这么打算的,很多人听完没有感到震惊,反而安静下来,因为他说得实在太自然了。
他和妻子黄杏秀结婚快五十年了,一直没要孩子,这在七十年代的香港挺少见的,那时候大家都觉得没孩子就不算完整,但他们俩早就商量好了,不要小孩是自己选的,不是没办法的事,也正因为没有孩子牵绊,他在谈到生死的时候,不用去想孩子以后怎么办、别人会怎么看,只管自己过得舒心就行。
他在TVB拍戏的那些年,正赶上电视圈最热闹的时候,后来他公开说电视行业不行了,连老朋友曾志伟他也敢当面批评,这种性格年轻时就有,不爱被规矩管着,到了晚年,面对生病也一样,不想拖着难受,觉得人应该有权决定什么时候走,他把朋友去世比作“移民巴西”,以后再也见不着了,话说得冷静,可也特别真实。
他现在身体很好,每周都去踢足球,还和妻子一起到处旅游,拍短视频就是日常分享,讲些笑话,记录生活片段,他嘴上说打针,其实是表达一种控制感,人生到了最后阶段,他还想自己说了算,这不是因为他不想活,而是他活得明白,知道什么对自己最重要。
他的这些想法,和现在社会趋势挺接近的,台湾那边前几年已经通过了病人自主权相关的法律,香港也在讨论安乐死的事情,大陆这边虽然没有正式立法,但越来越多普通人开始关心“生前预嘱”和“临终关怀”,陈百祥的话其实替很多人说出了心里话,年纪大了、病多了,大家都希望少受点苦,能够体面地离开。
他从不推动立法,也不高喊口号,只用自己的生活方式来表达想法,比如在灵堂播放音乐,把葬礼办成派对,这些安排早在十年前就做好了,这种态度与当下许多年轻人选择定制葬礼或写电子遗嘱的风气很接近,死亡不再是一件需要回避的话题,它正逐渐融入个人风格之中。
我反倒觉得,他这种轻松不是装出来的,也不是因为看透了人生道理,他是经历过热闹日子、跟人争过、也尝过失落的滋味,现在能这样平静地讲出这些话,说明他真的想通了,别人还在琢磨“孝顺是不是就得天天陪在父母身边”,他已经考虑好了“自己要怎么走完最后一段路”,这不是心肠硬,而是活得明白。
他不需要别人理解,也不需要别人认同,他只是活成一个例子,没有传统家庭带来的压力,也没有社会期待造成的束缚,一个人面对死亡的时候,能够找到不同的答案,这个答案不一定适合所有人,但至少证明路有很多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