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靠平台吃饭的顶流主播，竟然当着全网的面说"互联网平台最有可能作恶"，你敢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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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6日，就在"与辉同行阅山河"文旅大秀开播前一天，董宇辉上了一档文化综艺《第一人称复数》。这节目是前战地记者周轶君主持的，在优酷播了三季了，豆瓣评分9.2，算是小众但口碑倍儿好的那种。说实话，要不是董宇辉去了，很多人压根不知道有这档节目。

周轶君介绍董宇辉的时候，没提什么"与辉同行创始人""前东方甄选主播"这些头衔，就用了一句"天下谁人不识君"。你品品这七个字，既是夸他名气大，也是在说——这人已经不需要用职务来定义了。

跟董宇辉一块录节目的另一位嘉宾也不是一般人，叫项飙，人类学家，18岁保送北大，后来又被牛津大学免试录取读博士，现在是牛津大学社会人类学教授、德国马克斯·普朗克社会人类学研究所所长。简单说吧，学术圈顶流，那种你在《十三邀》里能看到许知远追着聊天的大咖。

一个带货主播，一个牛津教授，坐一块聊天。这画面本身就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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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一开始，周轶君就问了个挺直接的问题：你爆火都两三年了，你觉得大家为啥那么喜欢你？

换别人，这问题估计得谦虚一下，说什么"运气好""团队给力""感谢粉丝"之类的场面话。董宇辉倒好，上来就承认自己爆火有偶然性，甚至用了"玄学"这个词。他说2022年6月9日早上那波突然涌进来的流量，他到现在也解释不清楚。

我觉得吧，这话听着像谦虚，实际上是真话。你想啊，当时东方甄选直播间已经开了大半年了，不温不火的，怎么就那天早上突然爆了？算法推了？内容变了？还是观众口味正好对上了？谁也说不准。

董宇辉自己分析，可能是因为他在直播的时候老跳出商品本身，用情感化的方式去表达。比如卖玉米的时候聊童年，卖带鱼的时候聊生活压力。这种方式跟传统那种"三二一上链接"的带货完全不一样，观众觉得新鲜，愿意停下来听他唠唠。

聊到这儿，他说了句让我印象特别深的话。

他说："如果要说我的伯乐是谁，我觉得伯乐就是那天早上愿意点进我直播间的每一个普通人。"

注意啊，他没说俞敏洪，没说东方甄选，没说任何一个具体的人或者机构。他把自己爆火的功劳，直接归到了那些最普通的观众身上。

这话一出，我估计很多老粉心里都得咯噔一下。因为外界一直有种说法，说董宇辉是俞敏洪一手提拔的，是老俞给了他平台他才能火。这种说法其实挺伤人的，等于把董宇辉的努力和才华都抹掉了，好像他就是个被贵人相中的幸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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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董宇辉自己把话说明白了：我的伯乐不是某个老板，是每一个愿意看我直播的普通人。

这番表态，既是对粉丝的感谢，也是对那些"俞敏洪成就董宇辉"论调的一次正面回应。说得漂亮，也说得硬气。

节目里还有一段特别有意思，董宇辉讲了他对直播电商的理解。

他说电商的本质，其实跟千年前从西安出发去欧洲的驼队货郎没啥区别，核心就是货物的流通和贸易。中国电商能发展得这么猛，不是靠某一个因素，而是一整套底层支撑。

哪些支撑呢？他列了几条：低廉的互联网使用成本、广泛覆盖的基建网络、四通八达的公路铁路机场。他还拿欧洲做对比，说很多欧洲国家物流慢不说，周末还歇业，根本没法实现"即时获得"的消费体验。

说实话，听完这段我是服气的。一个带货主播，能把电商这事儿从历史维度、基建维度、国际对比维度都讲一遍，这水平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周轶君和项飙在旁边听着，也是一直点头。

项飙是研究人口流动和跨国劳工的专家，他能听进去，说明董宇辉这分析确实有点东西，不是在那儿瞎白活。

聊完电商本质，周轶君又问了个更尖锐的问题：你现在流量这么大，你会意识到流量给你带来的权力吗？

董宇辉没回避，他说流量确实能带来一种"决定谁被看见"的影响力。比如他推《人民文学》杂志，一晚上卖了将近2000万，带动好多书热销。这种影响力是实实在在的。

话说到这儿，按正常套路应该谦虚几句，说自己会珍惜这份影响力、好好利用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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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宇辉没这么干。

他话锋一转，说这种影响力不是真正的权力，因为它是靠跟观众之间的互信维系的。哪天他推荐的东西质量不行，或者说了啥常识性错误，观众的信任就会被透支，流量也就没了。

然后他补了一句，原话是这样的："相较流量个体，互联网有没有可能会作恶呢？有可能。谁最有这个权利？其实是平台和互联网公司。"

我看到这儿的时候愣了一下。

一个靠抖音吃饭的顶流主播，在一档公开播出的综艺节目里，说平台和互联网公司最有可能作恶。这话说出来，得多大的胆子？

周轶君的反应也很有意思，她没接这个话茬，直接把话题转移了。你能感觉到那种微妙的尴尬，就是"这话太敢说了我不知道怎么接"的那种。

其实董宇辉说的是实话。流量在谁手里？算法谁定的？推荐机制谁设计的？一个主播再火，平台想让你凉，分分钟的事。这道理大家都懂，但没人敢当面说，尤其是还在局里吃饭的人。

董宇辉说了。

有人可能会问，他为啥敢说？我觉得有两个原因。

一个是他现在确实有底气。"与辉同行"已经独立运营了，今年7月正式从东方甄选分出来，他自己当老板。虽然还是在抖音直播，但至少不是给别人打工了，说话的自由度高了不少。

另一个原因，可能就是他这人本来就这样。你看他这几年，从"小作文风波"到各种争议，他很少说那种滴水不漏的公关话。有啥说啥，对了就对了，错了就认，这性格是一以贯之的。

节目后半段，董宇辉还聊到了自己对未来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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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流量这东西不可能永远持续，短期观众可能因为好奇、共情走进直播间，但想留住人，最终还是得靠商品品质、售后服务、品控检测这些实打实的东西。他们直播间主打农产品，这类商品本身品质不稳定，供应链和售后保障才是关键。

这段话听着像是在给自己打预防针，又像是在给同行敲警钟。说白了就是：别光盯着流量，流量会走，只有把货和服务做好了，才能长久。

他还说了一句："一旦停滞不前，就会被更优质的从业者替代。"

一个顶流主播，承认自己随时可能被替代，这清醒程度真的挺罕见的。

看完整期节目，我最大的感受是：董宇辉比我想象中要"敢"得多。

以前我以为他就是个会讲段子、懂点文化、情商高的带货主播。这期节目让我看到了另一面——他对行业有洞察、对流量有警惕、对平台有质疑，而且敢说出来。

周轶君用"天下谁人不识君"来介绍他，确实没毛病。能跟项飙这种牛津教授坐一块聊天不怯场，能把电商本质讲得比专家还透彻，能当着全网的面吐槽平台——这样的主播，整个行业里也找不出第二个。

有人可能会担心，他这么说会不会得罪平台？会不会影响流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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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吧，可能会，也可能不会。但不管怎样，敢说真话这件事本身，就已经比流量重要多了。

这年头，靠流量恰饭的人一抓一大把，靠流量说真话的人，还真不多。董宇辉算一个。

就是不知道平台那边的人看完这期节目，心里是啥滋味。